说到师父,杜少川又恍惚看见了那个白发如雪,却根根抖擞,宛如冬日松柏,坚毅且苍劲的背影。身着一袭洗得泛白的青衫,虽简朴,却一尘不染,腰间束着的黑色布带,结打得方正严实。
他脊背挺直,常年习武练就的身姿,如同一柄藏锋宝剑,静立时,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行走间步履轻盈,每一步落下,看似随意,却稳如磐石,仿佛与大地相连,散发着历经千帆沉淀后的沉稳与淡然。
“哦,我师承一位隐世高人,至于他的名号师父有命我不能和第二个人说起,还请你见谅。”杜少川说道。“没事少川哥,既是隐世高人,必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倒是我这个问题让你为难了。”张月说道。
“不会,对了,七星阁的人一直问你要千里江山图,你父母临终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或者给过你什么东西吗?”杜少川问道。
“当日事我父亲寿辰,他们送了一把剑给我当作出师礼,后来七星阁的人闯了进来要,后来就开始大开杀戒,我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我拼命赶我走,让我去找我师父风陵师太,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都不知道千里江山图到底有什么。”张月说道。
“那把剑是怎么样的,我可以看看吗?”杜少川说道。
“当然可以。”张月隧把手中那把剑递给杜少川。
杜少川认真仔细查看着剑身和剑柄,发现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个剑上面也没有什么机关或者特殊的纹路,或者说你师父风陵师太或者知道点什么。”
“这把剑是碧血剑,我爹的剑,至于我师父,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关于千里江山图的事情。”张月说到。
杜少川点点头说:“嗯,今晚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早点进城,也尽量早点争取去见你师父。”
“好的。”张月说道。
第二天一早,张月一行人早早动身进了城,踏入城门,喧嚣如潮,人潮拥挤,马车不易通行,杜少川先让锦书找好客栈先安顿好,他和张月下车走走,晚一点去客栈找他汇合,锦书应声允下。
熙攘街头,本来在街角摊位前卖花和首饰的小女孩像只灵动的雀儿,一下闪到杜少川和张月跟前,手中捧着娇艳欲滴的花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哥哥,给姐姐买枝花吧,姐姐这么好看,配上花就是仙女下凡啦!”
杜少川被逗笑,转头看了一眼张月便掏钱买下。他轻轻将花递到张月手中,目光温柔:“确实,我家姑娘可比花还美。”张月脸颊绯红接过。小女孩乌溜溜的眼睛一转,拉住杜少川的衣角,脆生生道:“哥哥,姐姐拿着花多好看,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你要是再送姐姐个漂亮发簪,她肯定更欢喜,以后会更喜欢你哟!”说完,狡黠地向杜少川眨眨眼。
小女孩一番古灵精怪的神助攻,杜少川先是一愣,随即心情咧嘴一笑,爽朗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弯腰摸摸小女孩的头,笑眼弯弯:“你这小机灵鬼,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很多糖小嘴巴真甜。”说罢,又看向女主,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小家伙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张月俯下身摸着小女孩的头说:“小朋友不要乱说哦,这位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童言无忌,你看那位大娘坐在摊前一直咳个不停,而她这么小一个孩童也出来卖花,证明家里日子难过,何不帮衬一下她们,对我来说既能帮助她们而又能送美人簪子,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杜少川说完不由分温热的大手轻轻一伸,牢牢地抓住张月柔若无骨的素手,掌心的温度迅速蔓延,他的眼神明亮而炽热,满是藏不住的期待,拉着女主就往簪子摊快步走去。
到了摊前,男主微微弯腰,眼睛专注地在琳琅满目的簪子间搜寻。他一边挑选,一边转头看向女主。挑中那支白玉簪后,他将簪子插在女主发间,笑言:“我就知道,这簪子和你最配,喜欢吗?”
“谢谢少川哥,我很喜欢。”张月女主脸颊绯红,唇角轻扬,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底,那双眼弯成两汪月牙泉,眸光闪烁,似藏着万千星辰。她轻轻低头,一抹娇羞之意尽显。
“喲喲,那敢问帅哥,这里的哪一根簪子更适合我呢?”
娇声传来,大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粉烟罗裙的女子正笑盈盈看着我们,她的裙摆绣着细碎海棠,行走间似花影摇曳。如云乌发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翡翠簪,垂下的珠玉轻轻晃动。鹅蛋脸粉若桃花,细长柳眉下,双眸明澈如秋水,琼鼻秀挺,淡粉樱唇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众人皆觉眼前一亮,一时忘了言语。
“姑娘花容月貌戴什么都好看!”杜少川回道。
“没想到帅哥不仅长得好看,嘴巴还很甜呢!”女子她嘴角高高扬起,含笑说道。
“我嘴巴再甜也不及我家小月长得甜!”杜少川说道。
杜少川看了张月一眼,张月安静地看着他们交谈,清冷的眸子看不清在想什么。
“少川哥,出来这么久了,我也有些累了,要不我先回去找锦书,顺便休息一下。”张月说道。
“正好我也想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杜少川说道。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客栈点了几个招牌菜,张月正准备动筷子,却给杜少川伸手拦住了:“小月,先等等。”然后眼神示意锦书。锦书会意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针,往桌子上所有的菜式都验了一下,哪怕茶杯茶壶都没有放过,确认没有毒后,他们才一起动筷子。
客栈门口处苏瑶环顾四周,目光正巧与杜少川交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惊喜上前来。
“竟是你这位大帅哥!”苏瑶莲步轻移,来到杜少川桌前,“没想到在此处遇见,当真是有缘。”杜少川:“这位姑娘还真巧。”苏瑶笑意盈盈,在对面坐下说道:“在下苏瑶,请问几位怎么称呼?”杜少川一一给她介绍。
张月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想这个女人两次都是在借机接近,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贪图男人的美色还是另有所图。
“张姑娘,平常可要多看紧点你的情郎,这么俊俏的公子是很容易就被别的漂亮女人惦记上的,就比如我,呵呵……”苏瑶看着张月意味不明说道。
正在埋头吃饭的锦书突然别呛到,然后抬起头扫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个人,莫名其妙地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杜少川也静静看着张月,也想听听她怎么解释关于他被别人认为是她情郎这事。
张月缓缓对上苏瑶的眼睛:“不是我的,我怎么强求也没有用;如果是我的,那么别人怎么也抢不走。但是如果是我的别人却要来强抢,那么我就砍断她的手。当然了,我相信苏姑娘肯定不是那种像强盗一样到处抢别人东西的人,我的说对吗苏姑娘?”
杜少川和锦书和她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她温柔平静地说出这么强势的话,一时间很是震惊,杜少川震惊过后有点惊喜,那是不是说明只要是她认定的人她就会不顾一切得到,再转念一想他就有点心灰意冷,因为万一她认定的人是别人呢!
“喲!啧啧!手段这么残忍,一个姑娘家别动不动就砍手什么的,别人抢你情郎你砍别人的手就是,我又没抢你的,我刚刚好言提醒你看好这位杜大帅哥,你却没有正面回应他是不是你的情郎,那就证明他不是你的情郎,所以我想追求这位帅哥也就与你无关了!”苏瑶说完看了一样杜少川。
没想到张月也不废话直接转头平静地问杜少川:“少川哥,你喜欢她吗?”
杜少川瑶瑶头。
张月对苏瑶说道:“怎么办?他不喜欢你。”
苏瑶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赶了一天的路很累,我找间客房先休息休息,你们慢慢吃。”起身时还不忘给杜少川抛个眉眼。
“掌柜的,给我来一间和这位帅哥挨着一起的房间。”苏瑶故意大声说道。
张月无语中……
华灯初上,客栈的客房内,水汽袅袅升腾,如薄纱般弥漫。张月纤手轻解罗衫,玉臂微抬,衣物悄然滑落,露出如雪肌肤。
她莲步轻移,踏入那温热的浴桶。当温水漫过脚踝、小腿,直至包裹全身,张月轻阖双眸,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落在桶边,几缕碎发贴在粉颈,晶莹水珠顺着天鹅般的脖颈缓缓滑落,隐没于水波之中。
烛光摇曳,映在她微红的脸颊,绯红蔓延至耳尖,似三月绽放的桃花,娇俏动人。张月没注意到的是,水中的玫瑰花瓣悄然渗出一缕缕极淡的墨色,与水相融。那是渗入花瓣的剧毒,无色无味,却致命。
没过多久,沐瑶感到一阵轻微眩晕,以为是热气所致。紧接着,四肢开始乏力,胸口发闷。她想挣扎起身,却像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
毒素迅速蔓延,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嘴唇由粉转紫。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呼救,可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消散,沐瑶的手无力地垂入水中,溅起微弱水花。最终,她缓缓闭上双眼,心想难道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就死了吗?大仇未报你甘心就这么死去吗?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进来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张月瘫靠在浴缸边缘,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素手抬起拔下头上的发簪,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将发簪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簪尖瞬间没入肌肤,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她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可那涣散的眼神却陡然清明了几分。手臂上,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顺着簪身缓缓滑落,滴落在浴缸的水面,晕染出一朵朵凄艳的血花。但张月已无暇顾及,此刻这钻心的痛,是她与死亡博弈的唯一武器,支撑着她在昏迷边缘苦苦挣扎。
接着她暂时封住自己几处心脉,然后悄声浴桶出来简单穿上衣袍,突然间黑影手持匕首,如鬼魅般扑来。张月侧身一闪,顺手操起桌上的烛台砸去。黑影轻巧避开,匕首划向张月肩头。张月飞速后退,却撞到桌案,趁黑影攻势稍缓,她迅速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
剑身出鞘,寒光闪烁。张月率先出击,剑招凌厉,直逼黑影咽喉。黑影灵活闪避,匕首与剑刃碰撞,火花四溅。黑影瞅准破绽,猛地一脚踢翻桌椅,木屑飞溅,试图干扰张月。
张月身姿轻盈,如飞燕般跃过障碍,剑锋一转,挑向黑影手腕。黑影吃痛,匕首落地。他心有不甘,转身欲逃,张月哪肯罢休,几步追上,用剑抵住他后背,“说,谁派你来的!”杜少川听见张月有打斗声,冲进房间便看见张月用剑抵着眼前的黑衣人。
“小月,你没事吧?”杜少川发现张月脸色不正常,持剑不稳,气息紊乱。
“少川哥,我中毒了。”张月说到
杜少川拉开黑衣人脸上的布,一看发现她竟然是白天遇见的苏瑶。
“真巧杜帅哥。”苏瑶看着杜少川首先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她,赶紧把解药给出来?”杜少川开口问。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她快死了,想救她的话,让她给出千里江山图,我给她解药。”苏瑶说道。
杜少川拿走张月手中的剑,狠厉往她把剑身刺入她的肩膀,阴沉说道:“给还是不给,不给我就要了你的命。”然后点了她的穴道。
“看着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残暴,就算你要了我的命一样没有解药,她一样会死。”苏瑶不怕死说道。
张月嘴唇开始乌紫。双腿如被抽去筋骨,绵软无力,膝盖一弯,整个人摇摇欲坠,女主试图伸手抓住身旁的桌沿稳住身形,然而指尖刚触碰到桌面,便无力地滑落。她踉跄着迈出一步,却如同踩在棉花上,重心失控,向前扑去,重重地准备撞在墙上,杜少川上前一步把她稳稳搂在怀里然后把她抱上床塔,然后杜少川继续走近苏瑶。
“那我就从你脸上开始,一片片地把你的肉薄薄地割下来,直到你死为止。”杜少川说完立马提剑开始往苏瑶脸上切去。刀锋眼看就要落到苏瑶嫩滑的脸上,苏瑶大喊:“停,解药在我给你。”
“你早点说,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解药快给我。”杜少川说道。
苏瑶从怀里拿出了解药给了杜少川。然后问:“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我先喂她解药,如果她再出什么事,我会让你给她陪葬。”杜少川满眼无情说道。
“哎呦,真绝情,白天还夸嘴甜我长得漂亮,晚上对美女就变得这么很辣无情。”苏瑶说道。
杜少川没有心思再和她废话,让锦书看紧她,他自己则直接给张月喂解药,半个时辰后,张月悠悠转醒,杜少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少川哥,苏瑶是不是七星阁的人?”张月开口第一时间问道。
“锦书还在审问她,你刚解了毒,先好好休息。”杜少川说道。
“少川哥,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张月说道。
杜少川宠溺一笑:“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漂亮得让我没有办法不管你呀,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也是可以的,感谢我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以身相许啊什么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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