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啊,今儿个咋这么晚才归家?”
“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让解放去找你了!”
“哟,这么大的草鱼?”
三大妈在家中备好饭菜,等了好半天才见阎埠贵提着鱼竿从垂花门走进来,赶忙迎上去,像往常一样接过木桶,可这一低头,却愣住了。
木桶里除了几条小鲫鱼,竟然还有一条半尺多长的草鱼,看着得有两三斤重。
这可把三大妈给惊到了。
不是说阎埠贵以前没钓过这么大的鱼,只是大鱼都让他在外面换了钱或票,只有换不出去的小鱼才会拿回家熬鱼汤,今儿个是咋了?
这可是头一回往家里带这么大的鱼啊。
满心疑惑,三大妈忍不住问:“当家的,今儿个是有啥好事?”
“嘿!甭问那么多,赶紧把那几条小鲫鱼处理了,待会儿炖鱼汤喝,草鱼留着明天红烧。”
阎埠贵没回答三大妈的话,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
今个儿他这个三大爷也阔绰一回,看以后谁还敢叫他阎老抠,他跟谁急眼。
“欸,陈天那小子呢?”
抬头瞅了眼旁边的东厢房,发现连灯都没亮,阎埠贵下意识叫住了转身要回去拿菜刀处理鱼的三大妈,有些纳闷.
“人没在家?”
阎埠贵明明记得,这小子下午就回来了,还说要炖鱼汤喝,这会儿应该在家才对。
“他早上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你们没一起回来?”
三大妈也有些疑惑。
明明陈天今天是跟阎埠贵一起去钓鱼的,结果他还问这种问题。
“没事,可能是去他姐那儿了。”
想通的阎埠贵摇摇头。
差点忘了这小子有两个去处。
还想跟他炫耀炫耀呢!
虽说今天被陈天给坑了一块五,把阎埠贵心疼得,不过在陈天走后,换了个钓位的阎埠贵就跟开了挂似的,半个下午就钓上来好些条鱼。
虽说与陈天的收获相比仍显逊色,但这成就已远远超越阎埠贵以往的任何一次垂钓。
不但将之前损失的一块五连本带利地赚了回来,还额外多赚了不少。
若非如此,阎埠贵也绝不会舍得将这么大的一条鱼带回家中。
不过半小时光景。
阎家便飘出了一阵诱人的鱼汤香。
……
转至贾家。
正享用着秦淮茹从工厂带回的白面馒头,贾张氏鼻子微微抽动,随即抬头望向秦淮茹,突兀地问道:“是哪家在熬鱼汤?”
“有吗?”
刚咬下一口窝头的秦淮茹一时有些愣神。
“奶奶,我也闻到了。”
一旁的棒梗附和道。
“快,你出去瞧瞧,哪家这么不懂事,大晚上的熬什么鱼汤。”
连孙子都证实了这一点,贾张氏愈发确信,连忙催促着。
“这…不太合适吧?人家熬鱼汤,跟咱们也没啥关系。”
秦淮茹面露难色。
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婆婆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就没关系了?”
“咱们棒梗正在长身体,正需要营养,这邻里之间的,熬了鱼汤也不知道送一碗过来。”
“这院子里有些人就是心眼儿坏,昨天吃烤鸭,今天又是肉汤面,到了晚上还有人炖上了鱼汤。”
“没良心的,就知道变着法子馋人,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在自家屋里,贾张氏直接开了口骂。
一番胡言乱语仍未能消解她的怒气,只见她三角眼一瞪,不满地看向秦淮茹,“你到底去不去?”
“我……”
话到嘴边,秦淮茹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那块窝头,缓缓站起身来。
空碗在手,她轻步迈出屋门,鼻尖立刻被一股浓郁的鱼汤香勾了去。那香气,分明是从前院悠悠飘来的。
一瞬之间,秦淮茹心中已有了答案。
除了陈天,还能有谁?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的。
也就陈天那小子,走了狗屎运。
刚从大爷那儿得了一千块钱,转头就买了自行车、手表,风光无限。
陈静不在,家里没个长辈管束,陈天这年轻人哪懂得持家,有了钱就瞎折腾。
院里人羡慕归羡慕,但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秦淮茹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陈天还欠着自己五十块钱,讨了几次都讨不回来,她心里就堵得慌,脚步也沉重得跟灌了铅似的。
可一想到背后那双眼睛,正透过窗户紧紧盯着自己,她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往前走。
秦淮茹知道,那是自家婆婆在盯着呢!
到了前院,却发现陈天家黑灯瞎火,鱼汤的香气竟是从三大爷家飘来的。秦淮茹心头莫名一松。
迟疑片刻,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敲三大爷家的门。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想从三大爷那铁公鸡身上拔根毛,难如登天。
况且三大爷家里人多嘴杂,阎解成、于莉加上其他家人,一共七口,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她打发走。
她实在张不开这个口。
没要到鱼汤,秦淮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索性直接到四合院门口等着。
下午还没下班的时候,她就听说食堂今天又开小灶了。
可傻柱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让人着急。
等了好一阵子,秦淮茹终于瞧见了傻柱那熟悉的身影,正出现在胡同口,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饭盒。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犹如久旱逢甘霖。
“秦姐,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等谁呢?”
傻柱一走近,就看见四合院门口站着的秦淮茹,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像极了盛开的菊花。
“等你呗,还能等谁?”
秦淮茹半推半就地给傻柱抛了个白眼,带着几分娇嗔。
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直接就朝那两个看起来分量十足的饭盒伸去。
哪知傻柱早有提防,轻轻一闪,就让秦淮茹抓了个空。
“等我?”
傻柱看着秦淮茹失手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贱笑.
“等我是假,等这饭盒里的好吃的才是真吧?”
“这不都一样嘛。”秦淮茹面不改色,反问道。
“这能一样吗?”
傻柱心里有些不悦,反驳道。
就在这时,秦淮茹眼疾手快,趁傻柱说话的空档,一把抓住了他装着饭盒的网兜。
“嘿!怎么还抢上了?”
“你又不差这一口,让给我们家怎么了?”
“起码留个菜让我下酒啊!你这一下子全拿走……”
“我那还有点花生米,将就将就……”
秦淮茹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傻柱的手背,让他的心瞬间乱如麻。
“柱子,还不松手?”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傻柱抬头一看,只见她略带嗔怪的风情,心神不禁一荡,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嘿!你俩大晚上的,在这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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