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天边挂着一抹绚烂的晚霞。
街头巷尾,尽是忙碌一天后归心似箭的人们。
就在这时,一辆九成新的二八杠自行车如一道闪电,从人群中掠过。
车把上那只诱人的烤鸭随风摇曳,留下一缕缕令人垂涎的肉香,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眼中满是羡慕。
陈天,这位刚从东单委托商店走出的年轻人,骑着他的新宠——一辆二手二八杠,特意绕道前门大街,只为那一只便宜坊的焖炉烤鸭。
京城烤鸭,两大流派争奇斗艳。
一者挂炉明火,热烈奔放;一者焖炉慢烤,温婉细腻。而便宜坊,正是焖炉烤鸭的佼佼者。
焖炉烤鸭,不见明火,却自有一番风味。
烤鸭出炉,浑身不沾一丝灰烬,环保又卫生,因此得名“绿色烤鸭”。
陈天前世虽尝过挂炉全聚德的滋味,却未曾领略焖炉烤鸭的独特魅力。
今日,他决心换换口味,一探究竟。
别看陈天中午已饱餐一顿,但年轻力壮,消化极快。
逛了一个下午,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正是补充营养的大好时机。
骑行在回家的路上,陈天与阎埠贵的对话却显得有些突兀。
阎埠贵一脸迷糊,陈天的话似乎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看不上!”
阎埠贵急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嘶!”
他当场就给陈天提供了一波负面情绪值三连,显然对陈天的话感到意外。
在整个95号院里,你放眼望去,除了那位经常下乡放电影、风光无限的许大茂拥有一辆,你就别想再瞅见第二辆了!
阎埠贵手中的自行车票,可是学校奖励的珍稀之物。
“你还有手表?”
阎埠贵惊讶地发现,陈天的手腕上竟然还戴着一块手表。
陈天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轧钢厂每年的自行车票指标寥寥无几,争夺之激烈可想而知。
他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功淘换到了一辆九成新的二八杠。
回到四合院门口,陈天稳稳地停下自行车,一个经典的跨步,轻松落地。他推着自行车往里走,心中满是得意。
“海鸥牌?!这玩意不便宜呢!”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议论纷纷。
很快,阎埠贵那敏锐的眼神就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只有那些真正洞悉他内心的人才知道,此刻阎埠贵的心思早已飘远。
那些花草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外瞟,心里盘算着如何能从街坊邻居那里捞点好处。
“哎,早点买的话,现在什么都齐全了。”
刚踏进前院,阎埠贵就看到三大爷(他自己)十年如一日地在自家房前精心打理着那几盆绿植,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他的生活情趣。
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
暗暗揣测,陈天这小子怕不是瞒着陈静,偷偷动了家里的老本吧?
虽然这辆自行车不是全新的,但看起来和新的也差不了多少。
阎埠贵心里那个痒啊,今天半根葱,明天几片菜叶,反正能占到便宜就是赚到了。
他羡慕嫉妒恨地盯着陈天手里的那辆永久牌二八杠自行车,心里五味杂陈。
“一切都感谢一大爷啊!”
阎埠贵故作客气地说道,随即再也顾不得摆弄什么花草,直接快步上前,围着陈天的自行车来回打量。
“陈天,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阎埠贵假装关心地问道,其实心里早已猜忌重重。
他虽是个出了名的抠门鬼,但好歹也是个堂堂小学教员,还是咱们这四合院里响当当的三大爷呢!
怎么着也得有点追求,有点风范,不能光让人瞧着抠搜的不是?
“那你是捡钱了?不然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自行车?”
其余的那些自行车,他压根看不上眼。
“成!那我也不逗您了,”
“我这自行车啊,是在东单委托商店买的。您现在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挑辆更好的呢!”
阎埠贵心里那个悔啊,剩下的那些自行车,虽然算不上破铜烂铁,但也都还能骑,但跟陈天这辆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
他早就想买一辆自行车了,但一直舍不得花钱。现在看到陈天这辆九成新的自行车,心里更是痒痒得不行。
“三大爷说笑了!”陈天笑道。
“我这可是凭自己的本事淘换来的。”
阎埠贵又一次被震惊了,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傻小子,要是让陈静那丫头知道了,可得惨了!”
“小天,你这自行车到底是从哪淘的?快跟三大爷说说!
“一大爷?
这是把人打击得不轻啊?
阎埠贵心里暗自嘀咕,同时也有几分不解。
另一方面,他也明白,两家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可以随意打听对方家底的程度。
仿写(爽文风格):
陈天当即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脸正气凛然、觉悟满满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咱可是接受过国家正规教育的,拾金不昧这种事儿,那可是每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该干的!咱可不能丢了这份脸面!捡到东西必须上交给街道办,这可是咱们小学生的行为准则呢!”
陈天这小子,从哪找的冤大头?
阎埠贵心里那个痒啊,恨不得立刻就知道答案。
“你居然...还有自行车!”
阎埠贵故作惊讶地说道,其实心里早已猜忌重重。
仿写(爽文风格):
“哎哟,三大爷,您咋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陈天迎着阎埠贵那窥探的目光,脸上故作惊讶。
“我这自行车可是二手的,破破烂烂的,哪入得了您老的法眼啊!”
就算是一大爷那工资高到九十九块,厂里数一数二的八级工老师傅,威风凛凛的,可也照样弄不来一辆自行车!
这事儿啊,还真是奇了怪了,自行车都成了咱院里的稀罕物,一大爷这么能耐的人都搞不定,可见这自行车金贵着呢!
现在的自行车,相比较以前,可要贵不少呢。
作为处处算计的老抠,阎埠贵哪舍得花这么大的血本。
阎埠贵快麻了,他实在想不通陈天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弄到这辆自行车的。
“那你是……”
阎埠贵话刚出口,就被陈天打断了。
“那不能!”
陈天斩钉截铁地说道,仿佛是在回答阎埠贵心中的疑问。
票证制度没实行那会儿,买自行车跟捡便宜似的,不要票,阎埠贵那老家伙却抠得跟啥似的,舍不得掏腰包。
等票证制度一来,想买自行车得凭票了,他倒是想买了,可买不成了!
后来啊,好不容易学校开恩,奖励了他一张自行车票。
结果呢,自行车价格跟坐火箭似的,嗖嗖往上涨,他一看,更舍不得买了,那抠门劲儿,简直能憋出病来!
现在看到陈天这辆九成新的自行车,心里那个悔啊。
“你姐知道你买这些东西吗?”
阎埠贵忍不住问道,他心里有些担心陈天这小子是不是瞒着家里人偷偷买的。
阎埠贵心里那个急啊,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大好机会。
【来自阎埠贵的负面情绪+53!】
“我姐那日子过得也是不容易,那不是我该干的事儿!我得懂事点儿,不能给家里添乱,是不?”
陈天故作正经地说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自己的话已经成功打击到了阎埠贵。
前两年国家就对部分商品实行高价政策,自行车刚好在这里面。
原本就那么一百六七十块钱一辆的自行车,跟变戏法似的,噌噌噌直接飙到五六百!
阎埠贵那张自行车票,怕是已经过期了。
想到这里,陈天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小天,谢谢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阎埠贵那眼睛跟雷达似的,一扫就扫到了陈天推着自行车大摇大摆地进来,瞬间,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在这个年头,谁家不是咬紧牙关过日子,若非迫不得已,谁会舍得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拿去换钱?
阎埠贵时常流连于街头的修车摊与寄卖行之间,所见二手自行车无不是伤痕累累,或是零件东拼西凑,勉强维持着模样。
“哎,说到底,还不是一大爷瞧我们家日子过得艰难,伸出了援手。”
“话说回来,我们家也就勉强糊口,哪敢奢望这等贵重之物。”
“咦?你这车可不是全新的吧?”
陈天看透阎埠贵的心思,嘴角含笑,故意问道。
得知真相后,阎埠贵由衷地感激,正欲开口,却瞥见陈天“不经意”间露出的海鸥牌全钢手表,心头一震。
新车旧车,他一眼便能分辨,只是方才太过惊讶,未曾细看。
陈天今日骑回的这辆,正合他心中所求。
“一大爷还帮了你们?买车买表都帮了?”
“您不是还等着买新自行车呢吗?”
“哎呀,三大爷,您看那边!烤鸭!正宗便宜坊的!”
新车因票证难求,二手车同样紧俏。
“三大爷您别这么说,我们家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新自行车是想都不敢想的,只能捡别人不要的骑。”
“唉!现在这价钱,就算打半折我也买不起,还提什么新车!”
阎埠贵差点被陈天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了这是?”
这辆已是店里最好的,价格不菲,还是寄卖行的老师傅看他一口气买了三块手表,得知他还想买自行车时,特地从仓库里拿出来的。
一方面,这样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即便如此,阎埠贵仍未放弃,总盼着自行车能降价。
这份坚持,实属难得!
即便知道陈天的自行车是二手的,阎埠贵的热情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炽热。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那么吝啬。
见阎埠贵满脸狐疑,陈天笑着拍了拍车把上那只诱人的烤鸭,反问道:“哼,要不是有一大爷的鼎力相助,我哪能有本事弄来这么好的美味佳肴?”
在阎埠贵愣怔的目光中,陈天推着自行车往自家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感慨万千。
“一大爷,真是大好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老师傅,一个月工资九十九,花起来绰绰有余,谁家有难不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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