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和梁晓倩虽说都对小乔纳森颇为挂心，但也并未给朱睿施加过多的压力。毕竟，朱睿不过是一位参加工作不久的小警察，他自身亦有着诸多事务需要费心应对。
朱睿将母女俩送至门口后便转身离开，此时，夜色如墨，寒风凛冽，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
回到公寓，奥莱（Ole）和小乔纳森依旧在公寓中等待着他。当朱睿推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只见奥莱和小乔纳森正坐在沙发上收看电视，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而温馨。奥莱热衷于电影，而小乔纳森则对选秀类节目情有独钟，一大一小两个人因为一个遥控器争得面红耳赤，朱睿早在楼下停车之时便已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声。
朱睿推门而入的瞬间，奥莱和小乔纳森即刻安静下来，奥莱略带尴尬地微笑着说道：“老大，您回来啦？”
“回来了。”朱睿微笑着点头，随即将车钥匙轻轻放下。
奥莱赶忙起身说道：“我和小乔纳森就不再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便离开。”
“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过寒冷。”朱睿友善且真诚地挽留道，哥谭的冬夜寒冷程度超乎想象。凛冽的寒风呼啸着，仿佛要穿透每一个角落。
然而，奥莱却是个颇为执拗的人：“万万不可，我们已经给您增添了太多的麻烦，老大。”
随后，他回头朝着小乔纳森招了招手：“小乔纳森，咱们走吧。”
小乔纳森极不情愿地撅起小嘴：“可我还没看完《哥谭偶像》呢……”
听到这话，奥莱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些许，但他还是低声温和地催促道：“走吧，小乔纳森，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好吧，好吧……”所幸小乔纳森也是个乖巧且懂事的小男孩，乖乖地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跟着奥莱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还不忘郑重且礼貌地对朱睿点头致谢：“谢谢朱睿老大，感谢您让我洗澡，还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朱睿轻柔地揉了揉他可爱的小脑袋：“切莫如此客气，日后欢迎常常过来玩耍。”
之后，他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三个人一同下楼上车，朱睿启动车子在韦恩大道夜幕笼罩下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街道两旁的建筑高大而阴森，昏暗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哥谭的冬夜寒冷至极，令人生畏，流浪汉们想要寻得一处避寒取暖的地方绝非易事。
往年奥莱独自过冬时就已颇为艰难，如今身旁又多了一个小男孩，生存的难度无疑更上了一个层级。
但这皆是奥莱自己的决定，他深知自己没有反悔的余地。
车子开到奥莱之前的地盘，朱睿停车让两人下车。这里的小巷狭窄而阴暗，冷风在巷子里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虽说奥莱与他的老伙计们闹得不太愉快，但回去求求情、道个歉，老朋友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应当会重新接纳他。
朱睿放心不下，陪着奥莱和小乔纳森往小巷角落里走去。角落里，几名流浪汉正围着一桶燃烧的铁皮罐子取暖，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这是他们在冬季唯一的御寒方式。
“林肯、马丁……”奥莱隔着老远便认出了自己的朋友，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几名流浪汉回头看到奥莱，刚想开口，结果却看到了奥莱身后跟着的朱睿。
一见到朱睿，几个流浪汉转身就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小巷深处。朱睿满心疑惑，走上前去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注射器和白色的粉末……
难怪他们见到警察就跑，这群家伙定然没干好事。
跟在朱睿走过来的小乔纳森也看到了地上的白色粉末，小家伙居然一脸馋相地舔了舔嘴角。
朱睿赶忙一把拽回小男孩，语气严肃但充满关怀地说道：“小乔纳森，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触碰，记住了吗？”
“可这些都是好东西呀，价格很贵的……”小乔纳森像个小大人似地说道，“一小包这种白末末能够换十几个面包，所以我猜它一定很美味。”
朱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小男孩知晓的还真不少。
“喔，小乔纳森……”奥莱赶忙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且耐心地说道，“这些东西只要尝试过一次就会令人上瘾，会让你不停地渴望再次品尝它。而且，它还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让你痛苦万分，这白末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啊……”小乔纳森轻轻点头，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好奇，“可既然如此，它为什么能换十几个面包？面包是好东西，白末末是坏东西，那为什么好东西反而没有坏东西值钱呢？”
“因为它会令人上瘾，瘾君子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想要得到它……”奥莱低声解释道。
站在一旁的朱睿认可地点点头，同时心中不禁为小乔纳森感到担忧。
倘若继续让小乔纳森跟着奥莱在街头流浪，那么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之下，小乔纳森难免会与这些瘾君子频繁接触。
而不仅仅是毒品，寒冷、传染病、寄生虫，以及食不果腹的状况——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威胁到小乔纳森的生命安全。
“奥莱，我能与你谈一谈吗？”
经过深思熟虑，朱睿最终还是决定和奥莱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奥莱决定救助小乔纳森，并将他留在身边，他的行为固然是善举，但未必能够获得理想的结果。
倘若任由小乔纳森跟着奥莱在街头长大，在这般生活环境中肆意生长的小乔纳森，未来的后果将会极其可怕。
更何况，小乔纳森本身并非普通之人，他的身上有着尚未觉醒的超能力。
奥莱乖乖跟着朱睿往一旁走去，他也大致猜到了朱睿的想法。
“老大，您是想让我……”
然而话只说了一半，小巷的两端忽然出现了几道身影。
这是一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他们的步伐充满了肃杀之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变得凝重起来。
“糟糕！”
朱睿脸色骤变，低声提醒奥莱和小乔纳森：“你们俩，到我身边站好。”
奥莱和小乔纳森连忙乖乖地凑到朱睿身旁，让朱睿将他们两个护在身后。
而朱睿则仔细审视着小巷两侧围拢过来的黑衣人，试图判断这些人的身份。
是天眼会（A.R.G.U.S.）的人？泰德·科德的人？又或者是想来杀他赚取赏金的佣兵军团？
由于之前的一系列举动，朱睿招惹了众多仇敌，如今仇家纷纷找上门来，朱睿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分辨他们究竟属于哪一批。
同时，朱睿也着实感到困惑——当初自己一心求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躲在暗处如同缩头乌龟，如今我带着孩子，你们反倒一个个冒了出来，存心与我过不去是吗？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朱睿朝着黑衣人厉声问道。
黑衣人之中的头领阴恻恻地一笑：“朱睿警员，我们是您的朋友呀，当初您是经过我们的改造才拥有了如此强大的能力，成为了哥谭的超级英雄，如今您是不是应当知恩图报，报答我们了？”
听到这里，朱睿算是明白了。
他们是泰德·科德的人。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