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紧张而又充满不确定性的时刻,每个人的情感和秘密都被推到了前台。司马堂的绝望、郝子发的执着、舒立成的浪漫以及黎明的神秘,都在这个小小的饭店内交织成了一幅复杂的人生百态图。而司马心,作为这一切的中心人物,她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风暴,又将如何决定自己的命运,都成为了悬而未决的问题。
司马堂紧紧握着笔,眼神坚定,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每一句话都必须慎重。他看着郝子发,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是我,我是父亲,明白吗?现在是第一人称,明白吗?”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郝子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吧,第一人称。”
司马堂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地口述他的遗嘱:“好了,亲爱的女儿啊——”
郝子发急切地催促:“哎呀,快说吧。急死我了。”
司马堂有些不耐烦地问:“写完了吗?”
郝子发有些迷茫地回答:“写完了什么啊。”
司马堂继续说:“好吧,我死后,你们一定要来满汉全席大饭店,继承咱们满汉全席大饭店的光荣,把司马家的荷叶鸡发扬光大,你们三个女儿,和你们妈妈,窦西施,每人股份,各占百分之二十五,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郝子发半开玩笑地说:“你到了阴曹地府还怎么记着啊?”
司马堂坚定地回答:“反正,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耽误这件事的。”
郝子发点了点头,继续记录:“好,你就是变成鬼,也不会耽误事。”
司马堂接着说:“对。”
郝子发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师傅,还有我呢?”
司马堂催促着:“写啊。别再耽误时间了啊,我求你了,珍惜时间好不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珍惜时间。”
郝子发急忙答应:“好,快说吧,急死我了。”
大夫也加入了催促:“是啊,快走吧,别耽误了。”
司马堂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郝子发:“看看,大夫都着急了,写啊。”
郝子发边写边回答:“写了。”
司马堂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你们完完全全的可以为你有这样一个爸爸感到骄傲。”
郝子发跟着重复:“你们完完全全为你——”
司马堂打断他:“别重复了,快接着写。”
郝子发有些无奈:“哎呀,师傅,该说我的事情了,急死我了。我跟您十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司马堂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爸爸曾经准备参加中华美味大赛初赛,唉,还没参加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一定要继承爸爸意志,勤学苦练,参加中华美味大赛,把司马家的荷叶鸡打到全国去。”
郝子发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知道了,下边该写我了。哎呀,还差很多话呢。”
司马堂有些不满:“怎么说话呢?那是我惜墨如金,所以,才会洛阳纸贵,才值钱的,像你一样,说话,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
郝子发边写边辩解:“写了,是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
司马堂有些生气:“我在说你。”
郝子发意识到了什么:“是啊,我是说你啊。”
司马堂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亲自执笔:“哎呀,气死我了,我亲自执笔,给我。”
郝子发不解地问:“你女儿就在你身边,干吗还写遗嘱啊?你弄个临终遗言不就得了?”
司马堂坚持己见:“不行,大人物都有遗嘱,也就你们这样的不会有遗嘱。”
郝子发有些无奈:“那,你——我们就盖棺定论了。”
司马堂点了点头:“好吧,接着写。”
郝子发不解:“怎么又让我写了?”
司马堂叹了口气:“我一个临死的人,我哪里还有精气神写临终遗言呢?”
郝子发表示理解:“好吧,本徒弟为师傅服务,服务到底。说吧。”
司马堂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我都临终遗言了,以后就以后了,没有见面机会了。接着写,女儿啊。你爸爸曾经是志向远大的人,心胸开阔的人,奋发图强的人,受人尊敬的人,写了吗?”
郝子发边写边重复:“你爸爸曾经是志大才疏,心胸狭隘,惰性很强的人。”
司马堂有些生气:“什么?你就这么评价你爸爸?”
郝子发解释:“你爸爸。开个玩笑,我不会那么写,好歹,我也懂得这个道理,那就是盖棺定论,无论人生前怎么不行,我们呢,都是死者为大,我们都要说,他活的很要强,他明明是苟且偷安,我们呢,也要说他是光明磊落,他明明是心胸狭隘,我们也得说他心胸开阔,他明明是惰性很强,我们也要说他是奋发图强,他明明是志大才疏,我们也要说他是志向远大。放心吧,师傅,我不会篡改你的遗嘱的,哎呀,临终遗言,该说你的遗产了,还有这满汉全席大饭店,还有我和司马心的婚事。”
司马堂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爸爸现在是壮志未酬啊,本来,我还可以再奋斗几十年的,可是,我却英年早逝了。”
郝子发安慰着:“你还没英年早逝呢。”
司马堂继续说:“女儿,爸爸此时是泪如雨下啊。”
郝子发也动了感情:“哎呀,我也是泪如雨下啊,我心里好难过啊。”
司马堂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爸爸走了,爸爸壮志未酬,爸爸的遗志还没实现呢。”
郝子发追问:“你的遗志是什么啊?”
司马堂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我的遗志——就是——参加大赛啊,中华美食大赛,让咱们司马家的荷叶鸡,中华美味大赛中获大奖。”
郝子发坚定地回答:“师傅,放心吧,有徒弟我呢。”
司马堂看着郝子发,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徒弟,你学艺不精,你啊,浮躁啊,虚漂,虚夸,师傅啊,对你不放心啊。”
郝子发急忙问:“师傅,您还没说,这满汉全席大饭店,以后谁当总经理啊?还有,我和司马心的婚事——”
司马心在门外听到这些,忍不住大喊:“郝子发,我跟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跟您还什么婚事,您怎么满嘴跑火车啊?”
窦西施也在一旁撇着嘴吧:“郝子发啊,你啊,真是哈巴狗咬月亮,你啊,这是痴心妄想啊。”
郝子发急忙辩解:“哎呀,岳母,您可别这么说啊,我师傅要真离开了,这满汉全席大饭店的荷叶鸡,除了我,还有谁会做啊?是不是?”
窦西施冷笑一声:“嘿,你小子——你是筷子掉油篓——又奸(尖)又猾(滑)——”
司马堂用最后的力气说:“徒弟啊,经过我对你的观察,你啊,这一辈子啊,做不成大事,你啊,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司马堂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重。他的遗嘱不仅是对财产的分配,更是对家人的牵挂和对未来的期望。而郝子发,虽然平时总是嘻嘻哈哈,但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司马心和窦西施的态度,让这场遗嘱的宣读变得更加复杂。满汉全席大饭店的未来,司马家的命运,以及郝子发和司马心的关系,都悬而未决,等待着时间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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