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李林甫：群主可曾听闻武周匦检制？
“我等，拜见督主！”
提取奖励的瞬间，十道身影便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楚轩身边。
其实东厂、西厂、锦衣卫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主要做事的都是那些人，不同的只是首领到底是忠于皇帝的心腹，还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阉人而已。
绣春刀，飞鱼服，虎背蜂腰螳螂腿。
这是锦衣卫招人的标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功臣子弟荫锦衣卫，导致锦衣卫质量大幅下降。
而且时间越是靠后，锦衣卫的招人也就愈发随意。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混入人群打探消息，自然大多数成员都不再需要维持天子亲军的仪表。
另一方面则是大明中后期的确没有那么多样貌周正的愿意在阉人手下干脏活。
眼前这十人明显完美符合锦衣卫的标准，很显然是聊天群优中选优的结果。
“嗯。”
“报上姓名。”
楚轩脸色一黑。
叫指挥使不行吗？
一声‘督主’叫的他像个阉人似的！
十人面面相觑，像是大脑宕机了一般，片刻后，一人开口道：“禀督主，我等没有名字。”
“那你就叫楚一，以此类推。”
“还有，以后叫我少爷，别叫督主。”
楚轩双手交叉，望向十名东厂番子，沉声道：“我要你们潜伏在清河县，替我搜集各个乡绅豪强的犯罪证据，务必低调行事，不得引起任何人的主意，可能做到？”
十人整齐点头，他们是天启年间的东厂番子，是九千岁最得力的助手，搜集罪证、抄家灭族自然是基本功。
“另外，清河县衙有一名县丞。”
“我要除掉这个人，但不能让人怀疑到我身上。”
“你们有什么办法？”
楚轩目光从十人脸上扫过。
楚四往前迈出一步，沉声道：“小人精通药理，楚二擅长潜行，只要大人需要，今日我们便可以开一副方子，让那马充重病不起，不消半月便暴病而亡，便是太医也查不出！”
“去做吧。”
楚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马充跟乡绅豪强通过气也没事。
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只要马充重病不起，没有人压着这些家伙，一定会有脑子不清醒的家伙犯事。
纵然这些人管的住自己，难道还管得住家中子侄吗？
只要犯了法……呵呵！
他还真不知道洪武朝有几起案子办下来是只牵连到当事人的。
楚轩挥了挥手，十名东厂番子便纷纷离开小院，脚步轻盈近乎无声，而且几乎是在转入楚轩视角盲区的瞬间便消失无踪。
楚轩：6
金手指出品，必是精品！
【有人@您！】
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楚轩赶忙打开了聊天群。
李林甫：“@楚轩，群主，在下又想到了一策。”
楚轩：“哦？李先生有何高见！”
李林甫：“群主可知晓武周匦检制？群主或可效仿女帝，命人前往城外，寻找有一技之长者来为自己效力，也可从流民重获取信息，例如有无流民偷懒，有无泼皮欺人，有无胥吏贪污。”
和珅：“附议！”
和珅：“我等虽然可以帮群主出主意，但并不能直接过去帮忙，群主即便有好主意，也需要衙门上下同心协力。”
和珅：“说实话，若我来做群主这个县令，根本不会给那些不听话的胥吏机会，只要为喂饱他们，他们就得给我卖命。”
高俅：“我宋朝天灾人祸也不少，虽然赈灾的确麻烦，但如果抓住这个机会，用好这些流民或许可以让清河县更上一层楼。”
高俅：“毕竟天底下，可没有比流民更廉价的劳动力了！”
高俅：“只要管他们一口饭，他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魏忠贤：“压榨百姓这一块，还得是宋朝的贪官！”
高俅：“……”
宋朝的税务繁重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哪怕只是南宋那点小地方，一年的税收都是明朝需要望尘莫及的存在。
重税之下哪怕没有天灾，也同样有不少流民不断迁徙。
处置流民这一块，大概没几个人能比宋朝的官员更专业了。
楚轩退出聊天群，找县里的铁匠打了五个信箱，分别放置于清河县城门与衙门之外，让冯虎专门派人看管，若是有人投信，无论是自荐还是鸣冤，都要第一时间送到他手中。
李林甫提出的匦检制的确很有威力。
现在清河县主要开支就是施粥赈济灾民。
其他县城什么样，楚轩没兴趣知道！
但他抄了李刚的家，目前手中存粮还算充裕！
于是楚轩便下了死命令——插进粥桶的筷子要能竖立不会倒下，包裹着粥桶的布巾不会被打湿，每一粒粮食都要进百姓的肚子，不容贪墨，不许浪费！
当然，这种政令就跟梦想差不多。
说起来好听，实际执行起来就是个屁。
赈灾的粮食被运出了县衙府库，押送的民壮，煮粥的厨子，施粥的蓄力，谁不想着截留一些？
楚轩就算拿这些胥吏的饭碗做威胁办了李刚，但终归是孤掌难鸣，他总不会分身术，能亲眼看着每一车粮草的押运与使用。
但有了匦检制就不一样了。
这些流民亲自监督，直接关系到他们这难得的一顿能不能吃饱，眼神自然是一个比一个锐利。
尤其是流民中有不少读书识字的人自荐，成为了县衙的书算，负责记录粮草的开支明细。
这就相当于三方监督，流民，冯虎手下混在流民中的治安员，县衙的书算，只要账目对不上，那就没什么情分可讲。
贪墨的少的胥吏被开革，给外面想要混个温饱的流民腾位置。
贪墨的多就直接下狱，能把账目补齐还好说，要是补不齐……
楚轩虽然不至于残暴到跟朱元璋一样，动辄将贪墨的官员做成稻草人手办。
但是眼下特殊情况，他必须要用铁血手段。
直接让县衙里的书算去城外宣扬此事，提前准备一块空地，直接当众问斩，杀鸡儆猴！
除开这方面的好处之外，匦检制的推行，也让城中的一众乡绅豪强们慌了。
因为县衙门口同样有信箱！
这就意味着，他们以前做过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只要是被人告到楚轩那里，楚轩就一定会对他们进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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