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小哈之前提到过的摄影师猫叔。猫叔是广东人,小哈说他为人特别好,就是身上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晦气”。这倒不是说他做了什么不吉利的事,而是他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体制,不管去到哪里吃饭、游玩,只要去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过不了多久,那个店不是倒闭,就是转让,甚至整个店面直接搬空消失不见。起初,小哈对这种说法是半信半疑的,直到猫叔把小哈在杭州住的小区楼下,自己最常光顾、最爱吃的一家馆子“吃”得转让了,小哈这才开始相信这事儿真有些邪乎。接下来要讲的,就是关于猫叔的一段奇特经历。
猫叔是一名摄影师,他的日常工作不仅包括拍摄一些cosplay相关的作品,主业则是为淘宝商家拍摄商品图。他所在的公司位于杭州临平一个相当偏僻的电商园区,这园区偏到什么程度呢?整个园区里加起来的公司都不到二十家。平日里,这里就显得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那天晚上,猫叔本来已经到家了,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结果老板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一套图片第二天赶着要用,十分着急。可猫叔下班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把存有图片的内存卡带回来。小哈忍不住在这儿吐槽一句,谁下班了还会想着带着内存卡回家呢,谁能料到还得加班啊。虽说当时已经挺晚了,但好在猫叔家离公司不算特别远,权衡之下,猫叔决定回公司取内存卡,然后带回家修图。那时大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夜色笼罩着整个城市,马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猫叔蹬着他那辆旧自行车,吭哧吭哧地朝着公司赶去。
平时这园区里人就不多,到了大晚上,更是显得格外寂静,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只有一些路灯稀稀落落地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给这空旷的园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猫叔很快就进入了园区,来到那栋大厦前。这栋大厦有二十来层,在白天的时候,阳光洒在玻璃幕墙上,还显得挺亮堂。可从来没在晚上来过的猫叔,一走进这个昏暗的大厅,心里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抠死他们得了,一盏亮堂点儿的灯都没有,就那么几个昏暗的小灯。”当时猫叔也没太在意,只是想着赶紧取了卡回家,便按下电梯按钮,准备上到十七楼的公司。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猫叔走进电梯,按下十七楼的按钮,电梯平稳地上升,很快就到达了他所在的楼层。
猫叔顺利地进入公司,找到了内存卡,然后就准备离开。直到这时,一切都还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但就在猫叔按了电梯准备下楼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猫叔刚迈进电梯,脑子就突然变得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住了意识。紧接着,电梯莫名其妙地在四层停了下来,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论猫叔怎么按一楼的按钮,电梯就是下不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
一开始,猫叔还以为是电梯出故障了,心里想着,算了,干脆走楼梯下去吧。毕竟这种老式电梯偶尔出点毛病也正常。可就在他迈出电梯,准备寻找楼梯的时候,怪事再次接踵而至。他们这个园区的楼层走廊里装的都是感应灯,正常情况下,人一靠近,灯就会自动亮起。可猫叔沿着走廊走了一路,却发现一个灯都没亮。相反,墙壁上那个紧急出口的绿灯散发着幽幽的光,把整个空间照得绿油油的,显得异常吓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的异世界。
而且,这种大厦上下的格局通常都是一样的。猫叔在这工作了这么久,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他清楚地知道楼梯应该在什么位置,厕所又在什么地方。但那天晚上,猫叔在这一层绕了七八圈,却怎么也找不到楼梯。那个原本应该是楼梯门的位置,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堵冷冰冰的墙。可要是说门不在这个位置,那整层楼总得有个消防通道吧,不然这大厦根本不可能通过消防检查啊。
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猫叔在绕圈的过程中看到的那些公司,基本上都是他平时没见过的。猫叔他们公司本身人员就不多,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为了多拉一些业务,猫叔平时和园区里的这些公司基本都有过接触。而且园区里的公司本来就不多,虽说不能保证认识每一家公司的人,但至少也都混了个眼熟。可当时,猫叔却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会儿,猫叔也开始慌了神,他想打电话找人求助,可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没有信号。一种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里。之后,他慌乱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好在电梯门这时候还开着,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猫叔冲进电梯,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按下电梯的关门键,然后又疯狂地按下一楼的按钮。在不知道自己按了多少遍之后,电梯终于缓缓下降,回到了一楼。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猫叔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大厅,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赶紧冲出去,一边跑,一边摸出手机。这时候,手机上赫然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也就是说,猫叔在那个四层被整整困了几个小时。其实,最让猫叔崩溃的还在后头。第二天,猫叔叫上了两个同事,跟他们一起又去了四楼。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和他昨天晚上经历的恐怖场景截然不同。那些陌生的公司不见了,楼梯也在原本该在的位置,感应灯也能正常亮起。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猫叔知道,那绝不是梦,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小哈说之前投稿过自己日本朋友的事儿,那个日本朋友算是个招灵体制,在日本也遇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只是因为两人太久没联系了,最近小哈也是在逐步回忆这个朋友之前跟他说的那些事儿,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大概能整理出七八个故事来,其中有个别几个还特别玄乎。不过这些故事的发生地都是在日本。小哈说,如果大伙们想听的话,他可以慢慢把这些故事都整理出来给大家讲。但是因为这些事儿不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所以真假他也没法分辨。不过按照之前那个故事里小哈和这个日本朋友一起经历过的事儿来看,小哈觉得多半应该是真的。
接下来分享故事的朋友,是咱们的小妮儿。小妮儿先来说第一个事儿,她说自己在小时候就完美地复刻了爸爸所有的缺点。胆子大得很,同龄的小朋友都不太爱跟她玩。小妮儿说自己属于那种见了鬼,明明心里挺害怕,但还是忍不住要看看鬼长得好不好看的那种人。她爸爸说在小妮儿五岁那年,干了一件轰动全村儿的事儿。
因为之前说过奶奶家是逃荒去了姥爷家那边,村里当时给分了地。按理说小妮儿他们家这边是东北,应该给分旱地,也就是种玉米的那种,放眼望去是一片千里轻纱帐。但姥爷家里边有一部分给的是水田,是用来种水稻的。因为村子边上有一个水库,正好能满足灌溉用水的问题。当时给爸爸分的地上面有一片杨树林,郁郁葱葱的。小妮儿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在里边玩儿,可惜现在那片树林已经被开发成公园了。听爸爸说,当年在那个小树林里,有一个伯伯辈儿的人在里边上吊自杀了。据说是因为自己的老婆跟别人跑了,至于为什么跑呢?就是因为那个伯伯太抠了,对别人抠,对自己也抠。这人抠到什么地步呢?都已经要上吊了,还得事先把自己的自行车锁上。之后,那辆自行车就一直孤零零地在那个伯伯上吊的那棵树下边放了好几个月,愣是没人敢动。当时村里的孩子们也全都被家里边明令禁止,说不能去那玩了。
但是小妮儿可不管那一套,她说自己小时候是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想怎么玩,当天就必须得做到。儿时的她,除了怕爸爸以外,就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当然了,现在虽然自己也当父亲了,但还是很怕爸爸。那天好像是个雨天儿,小妮儿一整天都没个人影儿。
妈妈那会儿在村里开了一家小杂货店,那还是在1995年,当时村里可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超市。这家小店算是村里为数不多能买到日常用品的地方,生意格外红火,所以妈妈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什么时间照管小年。爸爸则在外边上班,平日里,小年大多时候就待在姥姥姥爷家。
据说,在小年出生的二十七天前,他的奶奶就去世了,所以小年对奶奶没有任何印象,也谈不上见过面。爷爷是和小年的老叔一起生活,但小年对爷爷不太亲近,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姥姥姥爷。毕竟小年是姥爷家长女的长子,也就是长孙,姥爷对这个孙子格外疼爱,妈妈更是对小年宠溺有加,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据爸爸回忆,那天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下午五点,爸爸下班回到家,却没瞧见小年的身影,便问妈妈:“孩子去哪儿了?”妈妈回答说:“在姥姥家呢,咱爸说要给孩子杀大鹅吃,你儿子那馋劲儿,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儿。”爸爸听了,便没再多问。可一直等到天黑,还是不见小年回来。爸爸心里开始犯嘀咕,于是决定去姥爷家接小年。
到了姥爷家,爸爸却得知小年并不在这儿。姥爷说:“孩子中午在这儿吃完鹅肉,就领着几个小伙伴出去玩了。”小年自己也说,因为那时候很多小伙伴都不太敢跟他玩,他就经常用激将法,说带着他们去玩点刺激的,还说谁要是不敢去,就是胆小鬼。毕竟都是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淘气的时候,一听这话,谁都不服输。姥爷接着告诉爸爸:“这帮孩子好像说要去探险,我以为他玩一会儿就回家了,也就没跟着去。”可想而知,这一下可好,全村好几家的孩子到了晚上都没回家,这下可把家里人急坏了,纷纷出门寻找。
小年的爸爸心里有数,一下子就猜到小年肯定是去了那个伯伯上吊的小树林探险。据说,大人们找到孩子们的时候,那场面简直奇葩极了。只见好几个小孩紧紧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而唯独小年,推着一辆上了锁的自行车,在小树林里不停地画圈。他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大概意思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不给你,就不给你,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呀?不给,就是我的。”爸爸说,当时在场的大人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不轻。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雨夜的小树林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推着一辆生锈的自行车,自顾自地画圈,怎么都走不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场景别提多诡异了。
爸爸说,他当时心里虽然害怕,但毕竟是自己儿子的事儿,怕孩子出意外,心急如焚。于是,他壮着胆子大声嚷嚷道:“大哥,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也知道你可能还没走。但这些可都是咱们村的孩子啊,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别为难他们了。我儿子不懂事,碰到您的东西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孩子一马。过后,我一定给您烧点东西,肯定不会让您缺吃少喝的。”可说完这些话,小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在那儿嘀嘀咕咕。爸爸这下真急眼了,又大声吼道:“老朱,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抠搜的,把老婆都逼跑了,自己上吊寻死,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我儿子想要你自行车,你不给就得了呗。现在孩子烧成这样,还在这儿胡言乱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把我逼急了,我真把你坟给刨了,不信你就试试!”说完,爸爸冲过去,直接抱起小年,招呼大伙赶紧往回走。
说来也怪,之前孩子们怎么都走不出这片小树林,可这次跟着大人,一下子就顺利找到了路。其实路就在脚下,只是之前大家一直在原地绕圈。爸爸说,回到家后,小年发起高烧,烧了整整三天,嘴里还一直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我看见的就是我的”。用爸爸的话来调侃,就是:“你小子还真是轴,舍命不舍财,人家不给都不行。”
当然,等小年病好之后,还是没能逃过爸爸的一顿揍,又在床上躺了三天。经过这件事,全村的大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不让自家孩子再跟小年一起玩了。不过,孩子们私下里还是会凑到一块儿。爸爸说,这次的事儿是他唯一一次自己解决的灵异事件。之后,他还专门给那个伯伯烧了很多纸钱。
事后,小年好奇地问爸爸:“假如当初我一直不好,你真的会去刨那个伯伯的坟吗?”爸爸听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妈妈在一旁对小年说:“你爸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凶巴巴的,但他其实很讲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过,咱们娘俩可是你爸最后的底线,谁都不能碰。”小年还问过爸爸,是不是当过兵,为什么身上会有那种让人害怕的煞气。爸爸说,他当初差点就当了胡子(东北人管土匪叫胡子)。后来小年听妈妈讲,爸爸年轻那会儿,在老家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狠角色。因为老家穷,经常发生抢粮食的事儿,每次爸爸都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爸爸身上的故事有很多,小时候没少讲给小年听,可小年总觉得他在吹牛。直到后来,小年数过爸爸身上一共有十七条刀疤,外加几个铅弹留下的伤口,这才知道爸爸说的都是真的。
小年无奈地说,自己小时候太淘气了,老是惹出各种灵异事件,可没少让爸爸妈妈操心。但从小到大,他心里都明白,父亲就是他的护身符,只要有父亲在,哪怕遇到再可怕的事儿,他心里都不害怕。当然,每次事后,肯定也少不了挨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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