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嘿嘿一笑，拿起一个捕兽夹，又找来自己的破布鞋：“姐，你看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鞋子放在捕兽夹上，轻轻一碰机关，“啪”的一声，捕兽夹牢牢地夹住了鞋底。
何雨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要是夹到脚，不得断了？”
苏白赶紧安慰道：“姐，没事儿，这夹子是我专门设计的，夹住小动物没问题，但是不会伤到人。”
他说着，又轻松地将捕兽夹打开，取下鞋子。
这些动作看起来熟练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前的是个老猎人。
可是苏白才八岁啊！
他是怎么……
“小白，你……你真聪明！”何雨水眼中充满了惊讶和赞赏，心里却更加疑惑。
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精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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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烁，“我……我爷爷以前是猎户，我小时候见过他做过，就……就记下来了。”
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希望能糊弄过去。
何雨水虽然心里还有疑问，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苏白和亲人走散已经很久了。
现在如果过多提起，难免会让苏白伤心。
“姐，我现在就去后山试试运气，说不定还能抓到野兔呢！”苏白说着，拿起捕兽夹就要往外走。
“小白，等等！”何雨水赶紧拦住他，“你要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知道吗？”
她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手里还有五块钱，得赶紧去换些细粮回来。
“姐，没事儿，我会小心的。”苏白拍拍胸脯，一脸自信，“再说，我运气一向很好。”
他想起捡到的五块钱，嘴角忍不住上扬。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那……那你一定要小心，别跑太远了，早点回来。”
她再三叮嘱，眼中满是担忧。
“知道了，姐！”苏白答应一声，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看着苏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何雨水叹了口气，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五块钱，快步走向粮店。
“赔钱货！废物！连块肉都弄不回来，养你有什么用！”
贾张氏尖锐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在屋里回荡，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妈，不是我不努力，是何雨水她……她根本不讲理！还把傻柱也赶出来了！”
“不讲理？她一个丫头片子敢不讲理？还不是你没用！两个孩子都拿捏不住，你还想勾搭傻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傻柱能看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要饭的似的！”
贾张氏越骂越凶，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的鼻尖。
秦淮茹委屈地辩解：“妈，我……我已经很努力了，可何雨水那丫头护着苏白，跟护犊子似的，我根本没机会……”
她哽咽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护着苏白？那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好护的！野种一个！还敢吃兔肉！我呸！我连根兔毛都没见着！都怪你！没本事！”
贾张氏的怒火像火山爆发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她捶胸顿足，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何雨水和苏白，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妈，我……我也想吃肉……”棒梗的声音细弱蚊蝇，从里屋传了出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妈没本事弄到肉，你怪谁！怪你妈没用！”贾张氏猛地转过身，对着里屋吼道。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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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贾张氏的咒骂声，像一根根毒针，扎在空气中。
贾张氏无差别攻击，把屋子里的一家人全部骂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贾张氏骂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在炕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兔肉……兔肉……我也想吃兔肉……”
她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五块钱，那是她准备留着偷偷去打牙祭的。
“有了这五块钱，可以去买点好吃的，起码能买个肉包子……”贾张氏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
然而，她的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个空。
“钱呢？我的钱呢？”贾张氏慌了，连忙将枕头翻过来，又把被子掀开，床单也抖落在地上，可还是没有找到那五块钱。
“我的钱！我的五块钱！谁偷了我的钱！”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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