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四合院。
院子外已经空无一人,静谧得只剩下微风拂过的声音。
秦淮茹像一个幽灵般,悄悄地躲在何雨柱的窗台下。
屋内,何雨柱与杨飞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秦淮茹的心里。
秦淮茹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悔恨、迷茫交织在一起。
她何曾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自从家中的顶梁柱倒下,生活的重担就如同一座大山,无情地压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
一家五口的吃喝拉撒,每天清晨睁开眼,那沉甸甸的压力就像恶魔一般,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何雨柱就如同那唯一的一丝曙光,她出于本能地紧紧抓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失去那些曾经珍视的东西。
也许是从那次被人轻薄却为了在轧钢厂立足而默默忍受开始吧,从那以后,她似乎渐渐习惯了用自己仅有的优势去换取生活所需。
其他人对她的帮助只是偶尔为之,唯有何雨柱,始终如一地支持着她。
这也让她有了那么一点点拒绝过分要求的底气。
然而,今天听到的这些话,却如同一记晴天霹雳,将她心中那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那毫无品性的婆婆引入了歧途?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婆婆平日里那些无休止的唠叨:“没菜啊,没肉啊,棒梗长身体,自己眼花要买药,自己腿疼要买药……”
当时只觉得习以为常,此刻想来,婆婆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索取,在压榨。
她深知,自己那微薄的工资根本无法满足这无尽的需求。
想要获得更多,自己这个儿媳妇又需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她突然意识到,婆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一个劲儿地撺掇她去弄东西。
想到这里,秦淮茹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脏。
再想起自己每次带回好东西时,婆婆那堆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的喜悦和毫不吝啬的夸奖,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这么多年了,婆婆从未真正关心过自己,她所关心的,只有她自己的利益。
这,难道就是杨飞所说的品性缺失吗?
“东旭啊,你走了,就没人心疼妈了……”
婆婆那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她一直在逼迫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获取利益的工具。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再也没有勇气去向何雨柱要鱼了。
她用颤抖的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不能让孩子们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她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回到家中。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空手而归,脸上立刻露出了嫌弃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失败者。
“怎么空手回来了,你怎么这么笨,傻柱那样子,你装装可怜,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在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心中压抑已久的想法脱口而出:“妈,不如我嫁给傻柱吧,这样我们也名正言顺地吃他的喝他的。”
贾张氏闻言,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
“什么!?”
她那肥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冲到秦淮茹面前,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大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秦淮茹眼冒金星,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婆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侍奉了这么多年的婆婆,竟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对自己大打出手。
“妈你怎么打人那?”
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打你怎么了,你不守妇道,你对的起我们东旭吗,今天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这些年,我就知道你们早就勾搭成奸了。”
贾张氏跳着脚,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那模样就像一个市井泼妇。
小当和槐花两姐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棒梗想要冲过去拉住奶奶,却被贾张氏一把甩开,差点摔倒在地。
“我没有,我一个寡妇,你天天让我去给人家要东西,算是什么事?”
”你不同意也行,但是你凭什么打人啊?”
秦淮茹心中的委屈如同火山喷发般,再也忍耐不住,扑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不是因为这一巴掌带来的疼痛,而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个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残酷真相。
她的婆婆,果然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平日里自己和傻柱的事情,婆婆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可一旦提及嫁人,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究竟是为了什么?
贾张氏打完之后,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她心里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
但她那倔强的性格,让她绝不会低头道歉。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狠狠地压制住秦淮茹。
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她再婚的念头,自己才能继续享受那源源不断的“福利”。
于是,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秦淮茹独自在房间里哭泣。
棒梗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对何雨柱的愤恨又增添了几分。
在他那单纯而又狭隘的心里,是何雨柱害得自己被打,现在又害得母亲被打。
与此同时,杨飞在自己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听到了秦淮茹家里传来的哭声。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太在意。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去探究。
在他看来,只要秦淮茹能够不再缠着何雨柱,不再让何雨柱陷入那些无谓的麻烦之中,就已经足够了。
今天秦淮茹没有进屋要鱼,这说明自己昨天的那一番捶打和训话并没有白费。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杨飞才悠悠转醒。
他伸了个懒腰,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前往郊外。
他心中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去采集一些花花草草,扔进自己的那个神秘空间里。
经过昨天的探索,他发现这个空间就像是原始的地球,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慢慢构建和培育。
昨天弄进去的鱼全都死了,不过那些水草却活得还不错。
这让他意识到,需要改变一下策略,先从植物入手,逐步打造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
他来到郊外,却发现冬天的郊外显得格外萧瑟。
许多草都已经枯萎衰败,这给他的采集工作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他四处寻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一些狼尾巴草、苋菜麦蒿、蒲苇、牛鞭草等。
但杨飞心中想要的可不止这些,他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扫帚苗、灰灰菜、苦曲菜、荠菜、蒲公英、马齿苋等。
这些野菜不仅可以食用,而且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吃这些东西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猜疑。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那些枯萎的草连同旁边的土壤一起弄进空间里,心里默默祈祷着它们能够在空间里重新发芽生长。
不过,这趟野外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
在一片野地里,他发现了几株小的野桃树、苹果树、梨树和葡萄树。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果树移植到空间里,想象着未来空间里果实累累的景象,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
他打算等回到城里后,再去供销社买一些菜种子,这样空间里的植物种类就更加齐全了。
在这个时代,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杨飞虽然并不害怕,但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知道,以前的那个杨飞,因为心中的怒火太盛,有着一些毁灭一切的变态心理。
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他觉得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当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到秦淮茹正站在他的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何雨柱则在一旁抱着脑袋,满脸懊恼。
杨飞一看这场景,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把从郊外带回来的鱼扔给何雨柱,转身看向秦淮茹。
“有事儿说事儿,哭哭唧唧给谁看?”
杨飞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秦淮茹听到杨飞的呵斥,哭得更厉害了,那哭声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杨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何雨柱。
何雨柱眼神躲闪,不敢与杨飞对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嗨,秦淮茹下班去我那里要剩饭,我经不住她哀求,就给了她一饭盒。”
谁知道被李副厂长抓住了,想要欺负她。
”要不是我听到呼救过去,那王八蛋裤子都脱了。”
何雨柱结结巴巴地说道。
杨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何雨柱的脸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前脚说,你后脚就忘。”
杨飞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这李副厂长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不由得问道:“你没有敲诈他什么的吧?”
何雨柱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他一脸委屈地说:“没,没有,秦淮茹看到我们过来后,就哭着跑了,我怕她做傻事儿,急忙跟过来了。”
杨飞看着秦淮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心中暗自思索。
他觉得秦淮茹大概率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自己的态度。
按照她以往的作风,如果不利用这件事狠狠地敲诈一笔,那才奇怪呢。
罢了,正好他看那李副厂长不顺眼,明天就去会会他,顺便看看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也试试那些人对自己的容忍极限在哪里。
“哭个屁,你不会向他下面踹,不会张嘴咬他?”
你一嘴咬下他脸上一块肉,一脚踹废了他,你看看厂里面还有人敢不敢对你毛手毛脚的。
”废物。”
杨飞对着秦淮茹骂道。
“何雨柱你把鱼料理了,明天早上咱就去找那王八蛋算账去。”
”秦淮茹你饭后喊人出来开院会。”
杨飞下达了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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