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们的学术研究!”
“大放厥词!他顶着汪老学生的头衔还真以为自己是靠柜专家了!他不过是个盗墓贼!”
“呵呵,这还是我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赵国埋骨地!他以为他是谁!”
……
单面镜后,一位位专家学者气的吹灰子瞪眼。
“白玉京”是赵武灵王陵墓可是经过他们多方探讨过的结果。
一个小小的盗墓贼也敢怀疑他们的推断。
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你们一个个的激动什么!这平常的素养都喂了狗了?”
汪老环视众人,心底同样满是疑惑。
能三十年盗取三千多座古墓的盗墓贼。
绝对具有过人的本事。
只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得出的结论可不是轻易就能推翻的!
“埋骨地……你的意思是说这地方跟秦国杀神白起有关?”
姜书瑶沉默半晌,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根据典籍,赵国衰败的主要原因便是长平之战。
秦国杀神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
导致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一蹶不振。
也算是为秦国灭赵埋下了伏笔。
称作埋骨地理所当然。
李玉忠看着沉默的姜书瑶,倒是有些意外,嬉笑道:“都说胸大无脑,你居然有脑子?”
“你!你个混蛋!你才胸大无脑!你全家都胸大无脑!”
“啊对对对,你不大,你不大!”
“我……你……”
努力调整呼吸,姜书瑶算是看明白了。
眼前这人就是个混球儿,根本没法儿好好说话。
“呼~”姜书瑶长出一口气,努力保持住自己最后一丝理性,“你说“白玉京”跟白起有关,依据是什么?”
往后一靠,李玉忠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摸样。
“依据?很简单,当年白起在杜邮自杀前,曾问苍天自己何罪当死,最终他叹息的说道‘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我诈而尽坑之,是足以死。’”
“也就是说杀神白起坑杀赵卒40万其实非他本性。”
“按照白起那爱兵如子的性子,应该会给这些士卒立碑铭记。”
“白起身为兵家代表人物,肯定会按照兵家规矩办事。”
“从“白玉京”遗址往东百步,应该能找到一块儿石碑。”
“石碑上只有一个大字一个落款,大字为“杀”,落款公孙起!!!”
李玉忠说这些不是给姜书瑶听的,而是给单面镜后面的汪名鹿。
想要获得更多的“真实值”就必须从汪名鹿入手。
既然要拿捏汪名鹿,那就必须演戏演全套。
让他离不开自己。
李玉忠跟了姚玉忠十三年。
深知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兵家传承早就失传,他一个盗墓贼也敢说懂兵家!”
““白玉京”四周早就被咱们绝地三尺了,连条蚯蚓都没放过,哪儿有什么石碑!我看他就是在不懂装懂!”
“汪老!这种人不能留!我看还是找个时间把他……”
“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不过既然他加入了考古队,我们就有的是办法治他!”
……
单面镜后,一位位专家学者面露杀意。
李玉忠威胁他们的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考古本就是个危险的行当。
山体滑坡。
墓葬坍塌。
毒气入体。
只要李玉忠去了考古现场。
他们就有无数种办法让李玉忠悄无声息的死去。
只要李玉忠死了。
也就没人知道能威胁他们了。
就像是听到了单面镜后方那群专家教授说了什么一样。
斜靠在椅子上的李玉忠突然座了起来,冲着姜书瑶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说道:“师姐,你信不信,这话要是让那群饭桶听见还以为是假的呢!”
“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掘地三尺绝无遗漏,其实那石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哩!”
“先秦至现代几千年,风吹日晒,石碑早就下沉了。”
“还专家呢,这些都考虑不到……”
“我家狗都知道埋的骨头时间长了要多往下挖挖,他们居然不知道。”
说着,李玉忠撇嘴,摇头,叹息。
一副悲天悯人的摸样。
单面镜后,听到这话的专家教授们脸都绿了。
他们居然被一个盗墓贼鄙视了!
“太过分了,汪老,在座的各位,本人觉得这个李玉忠实在太嚣张了,我李某人为了股权大局,请汪老让我跟他单挑!”
“老李别气,再说了,就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能打的过他吗。”
“我不管!我要跟他单挑!我要跟他单挑!”
看着跟空气搏斗的李某人,汪名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自己是怎么跟这群的傻缺共事这么长时间的。
回忆一下,自己当年来的时候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
怎么才几十年的光景,就习惯了呢……
“时间呀……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汪名鹿摇头感叹的时候,向后招了招手叫来了一个学生,“去通知一下考古队队,就按照姚……李玉忠说的,向东百步,一直挖。”
“汪老,你真的信他?”一直沉默的张山海问道。
喝了口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汪名鹿昏黄的老眼中莫名的多了些神采。
“你不信吗?”
没想到汪名鹿会这么问,张山海思索良久微微摇头。
他刚要摇头,汪名鹿低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不用着急否定,老张呀考古队要变天了……”
单面镜前。
姜书瑶被李玉忠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的有些心慌。
她是京都公认的天才少女。
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在汪名鹿身边。
五年时间,她参加过十余次大型考古研究。
自认为虽比不上汪名鹿,但在这代年轻人中,也算得上是其中翘楚。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玉忠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错觉。
就像他眸子中流淌着一条历史长河一般。
复杂、深邃、磅礴……
让她深陷其中。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脸看的姜书瑶,李玉忠摸了摸脸。
“我脸上有脏东西?”
“啊~没有,没有……”
话罢,姜书瑶转头跑出观察室。
看着慌不择路的姜书瑶,李玉忠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又犯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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