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森林中,宁中则的心也仿佛跟着一起坠入了无尽深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离开,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师父,师父他……”令狐冲欲言又止,看着宁中则苍白的脸色,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玄尘上前一步,双手合十,低声道:“宁女侠不必太过忧心,岳师兄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可是……”宁中则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玄尘的话非但没有让她安心,反而加剧了她的恐惧。
她想起了玄尘之前说过的话,只有待在华山派,才能受到佛力的庇护,抵御邪神的侵蚀。
而岳不群现在离开了华山,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宁中则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师兄,带他回来!”
说罢,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岳不群离开的方向追去。
“师娘!”令狐冲想要阻拦,却被玄尘伸手拦住。
“让她去吧。”玄尘看着宁中则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她自己去面对。”
夜风凛冽,宁中则一路狂奔,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岳不群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对她恨之入骨,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邪神的魔爪。
然而,就在她跑到半山腰时,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理智,挑逗着她的欲望。
宁中则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旖旎的画面,那些平日里被她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此刻如同火山喷发般,将她彻底淹没。
“不,不行……”宁中则咬紧嘴唇,拼命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但却无济于事。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理智也逐渐被欲望吞噬。
“男人……我需要男人……”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渴望。
她跌跌撞撞地跑下山,一路上的景色在眼中飞速倒退,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肆,仿佛要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
“师兄……你在哪里……”宁中则的声音断断续续,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她终于跑到山下的城镇,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还要找到岳不群,带他回华山。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宁中则顿时眼前一亮,不顾一切地朝那个身影追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进街角的阴影里。
“师兄,你快点脱衣服,我要……”宁中则气喘吁吁,却顾不上喘匀气息,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撕扯他的衣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欲望。
岳不群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发疯般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用力将她推开,厉声喝道:“宁中则,你疯了吗?!!你真让人恶心!”
宁中则被岳不群突如其来的厌恶眼神刺痛,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脑海中一片空白。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师兄,我……”宁中则想要解释,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失态,也知道自己在岳不群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体内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想要抓住什么,想要宣泄,想要……
宁中则的眼神逐渐迷离,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再次抓住岳不群,却在触碰到他衣襟的瞬间,猛地僵住。
岳不群的腹部,平坦得不像话。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宁中则混沌的意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岳不群的腹部,仿佛要将他的衣服看穿。
怎么会这样?
师兄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宁中则脑海中浮现,让她浑身冰冷。
“你……”宁中则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究竟是谁?”
岳不群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眼中厌恶之色更甚,“宁女侠,请自重!”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不许走!”宁中则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岳不群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你不是我认识的师兄!你到底是谁?!”
岳不群用力甩开宁中则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宁女侠,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无理取闹?”宁中则怒极反笑,“你敢说你不是岳不群?你敢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岳不群冷笑一声,“我为何要证明给你看?你算是什么东西!”
“你!”宁中则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伸手,一把扯向岳不群的脸,想撕开他的“人皮面具”
“大胆!”
一声怒喝从假岳不群口中爆出,他身形快如闪电,瞬间避开了宁中则的抓扯,反手一掌挥向宁中则的面门。
宁中则一惊,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挥剑格挡。
“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宁中则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出。
“你到底是谁?!”宁中则稳住身形,厉声喝问道。
假岳不群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再次欺身而上。
这一次,他的招式凌厉无比,招招狠辣,直取宁中则的要害。
宁中则不敢怠慢,连忙挥剑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起初,宁中则还能勉强招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落于下风。
假岳不群的剑法之精妙,内力之深厚,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不可能!”宁中则心中惊骇不已,“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的剑法,如此像师兄?!”
更让她心惊的是,对方使出的内功,分明就是华山派的绝学——紫霞神功!
而且,对方的招式路数,习惯,甚至连细微的动作,都和岳不群一模一样!
“你……你真的是岳师兄?!”宁中则惊呼出声,手中的剑招也不由得慢了几分。
假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宁中则的胸口。
“住手!”宁中则惊呼一声,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衣袖。
“你到底是谁?!”宁中则再次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我就是岳不群!”他怒吼道,“如假包换!”
“你……”宁中则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不认识我了?”岳不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为了护住华山派基业,甘愿自宫修炼辟邪剑谱!我为了华山派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你们却废除我的掌门之位,把我赶出了华山派!”
“你……你说什么?!”宁中则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这……这不可能……”
岳不群冷笑一声,“不可能?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我都是被你们逼的!”
“你……”宁中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岳不群怒吼道,“你和那个秃驴,狼狈为奸,背叛师门,将我逐出华山,你们该死!”
岳不群怒吼着,眼中满是仇恨的光芒,仿佛要将宁中则生吞活剥。
“不是的,师兄,你听我解释……”宁中则脸色苍白,连连后退,拼命地想要解释,但她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岳不群疯狂地咆哮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秃驴一来就夺了我的掌门之位,你对他言听计从,处处维护,甚至不惜与我反目成仇,你敢说你和他之间没有私情?!”
“师兄,你……你怎么能如此想我……”宁中则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
这么多年来,她对岳不群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却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和质疑。
“哼,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岳不群怒极反笑,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光芒,“既然你如此水性杨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未落,岳不群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手中长剑化作漫天剑光,朝着宁中则笼罩而去。
那剑光诡异莫测,快如闪电,正是辟邪剑法的精髓所在。
宁中则心中大惊,连忙挥剑抵挡,但她哪里是岳不群的对手?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宁中则手中的长剑便被震飞了出去,胸口也被岳不群一剑刺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你……你……”宁中则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岳不群,曾经熟悉的面容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怕。
“去死吧,奸夫淫妇!”岳不群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刺出,直取宁中则的咽喉。
“不要啊——!”宁中则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不明白,曾经恩爱多年的丈夫,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难道这么多年夫妻情谊,竟抵不过那莫须有的猜忌?
“师兄,你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生死关头,宁中则依然试图唤醒岳不群心中最后一丝良知,她颤抖着声音,想要解释清楚一切,却不知从何说起。
岳不群手中的剑尖距离宁中则的胸口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猩红的双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宁中则绝望的哭喊声如同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
曾经与宁中则相濡以沫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那些甜蜜的回忆与眼前的仇恨交织在一起,令他痛不欲生。
“啊!!!”岳不群仰天怒吼,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偏离了宁中则的心口,最终只是在她肩头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瞬间染红了宁中则的衣衫,也刺痛了岳不群的双眼。
岳不群扔掉手中滴血的长剑,踉跄着后退几步,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回荡着宁中则凄厉的哭喊声,心中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般难受。
他想要杀了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可是每当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心中那份不忍便会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岳不群痛苦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心一意爱护的妻子,最终却选择了背叛,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师兄,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宁中则捂着流血的伤口,泪眼婆娑地看着岳不群,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岳不群已经深陷心魔,听不进任何解释。
岳不群没有理会宁中则的解释,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痛苦、挣扎和不舍,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他转身施展轻功,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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