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二)宝鲁爱将拜义弟
午时到了张家镇,这才给马戴上响铃,旌旗招展,镇中百姓中传闻李将军,整军再讨庆阳,没有得手,不知如何打算?”
在张家镇饭庄的李坛等人听到消息,马上赶到李全将军的安营地点,方知李全将军,确实住在张员外的府上。
李坛等人走近张员外的中堂,见李全将军和张员外舆论什么?张员外看来者是军人,想可能有公干,故借口有事到内宅去了。
李坛见无外人,口称:“父帅、孩儿不孝来迟,庆阳失守,孩儿甚是担忧,今庆兴父帅脱离虎口,重整旗鼓,保持实力,实是李家之万幸,孩儿去南方没有进见之礼,实难通融。宋朝贾似道一人专权,官僚体系逐日增高。
一群文人口喊救国,却诗词歌舞,造的一片太平盛世,在诗社吟诗斗赋大显其材,确实有几位学者为国为民在那里呐喊,怎奈贾似道奸臣当道,理宗皇帝又认为已收回很多失地。
金国一时奈何不了他,又有孟珙等一伙武将趁金国对付漠北蒙古国的兵力,无暇对付川地,他们在那里不断收复失地,一时复国兴兵大振。
在临安的官僚政客们,被暂时的获胜蒙蔽了眼睛,对我们的求见,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李全对李坛口耀悬河、滔滔不绝说出来的一番话,若有所思,心想:空有我父子报国之心,却无法施实,看蒙古可汗皇帝的几道圣旨,委实收买人心,不但全真教教主邱处机,为成吉思汗张目,还有西方伊斯兰教徒、奥都迟和曼,也死心踏地的,为窝阔台皇帝卖命,蒙古帝国的骑兵真能出奇制胜,来去迅速,饮食方便,粮草的运输就减轻了行兵打仗的负担,生活习惯也给他们带来方便,对埋锅造饭他们要省多少时间,查他们人到底有多少?
确实是一项困难事,怪不得战国时期“赵武灵王”,为强兵保国号召穿胡服学骑射,确实灵活多便,运动自如。
金国战胜宋朝也有此因素,蒙古帝国的军队更是简从,随行车驾代行宫,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似为在家,来去油如过客,从容不迫。在这个时代,千里大地,无垠凭马飞,从战争中得来的财产,充实国库的同时还分给老百姓,他们不分老百姓和达官贵族,不分奴隶与将军,一切从实际出发,只要在战争中能冲锋陷阵者,都能论功行赏,怎么会不努力呢!
尤其是窝阔台本人,不是爱财如命之人,只要有人向他乞求,他毫无保留的向你奉送,他的宽洪大度,老百姓是欢迎这个好皇帝的。”
李坛看义父李全一言不发,不知所为,又不敢深问,搭话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占山为王,另立天下,反正是在乱世之秋。”
李全看看李坛说:“此益讲不益做,应看天时、地利、人和,你我没有立锥之地,谈何容易,不如扶持明主,求为将相之家我心愿足矣!”
李坛,知义父胸无大志,不敢多言,只好退去,时到午夜。
李全突然下令起兵直奔卫州,行军中所见所闻李全无心过问,这日来到卫州,正赶上武仙在城楼上观看来兵,细看是打着李全的大旗,士兵穿的服装是金国的式样,却不知是李全的兵马来此,正想看个虚实,武仙叫士兵问:“城下来的可是李全的兵马吗?”
李全拍马上前,恭敬说:“在下便是李全,在城楼上观看我等的是武公?怎不叫我等入城?”
武仙在城楼上细看确是李全,便说:“你不是镇守庆阳吗?怎么会领兵到此,莫非庆阳失守!”
他早知庆阳失守,但不知李全去向,但知李全为人心细慎重,守庆阳府万无一失,只是气大孤傲,常以能征惯战自居,今天到这里为何?
接着说:
“你这么多兵马,城里怎能容得下,等老夫安排后再说。”他就走下城楼。
李全想:反正兵马到此,没有退兵之理,只好下令说:“在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士兵们按自己队式,分布均匀,井井有条,一看便知,兵家所为。
第二天李全由几名亲兵跟随,单骑进入卫州城内,武仙步出侯爵府,亲自迎接李全,并寒暄一番,让进侯爵府大院,接进中堂分宾主之位坐下。
武仙开门见山的说:“近闻庆阳失守,你李全却如何安然无恙?”
李全目不转睛的瞅着武仙,慢条斯理的说:“莫非武大人怀疑李全到此另有所图,不然,看我李全无能,溃不成军,才到帐下效命,若有此意,我马上可以出城,静等皇帝御旨,再行去处?”
武仙思索了好长时间,想收留李全怕是有难,因他受降后,始终没有建过什么大功,只是老守庆阳,皇帝对他信任程度,也不是那么大,但他没有什么异志显露,听说他为人高傲,只是这些没有理由拒之不纳,才慢慢的说:
“既然李将军来我处,我只好禀明圣上,再另行定夺!”
李全听后压制自己的情绪,却直言不讳的说:“我也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何必如此?”
其实这是有意暗示武仙还有投降蒙古帝国的行为。
武仙哈哈大笑,爽朗地说:
“你在讥讽老夫,我是当时出于无碍,又有合家老小,才降给毛浩来元帅,他不分真假,那是他的责任,我当时为骗取他的信任,特意提出留下史天倪那个老匹夫。我认为史天倪是个中原人,等宝鲁元帅走后,再与他商议叛变,没想到他死心踏地为蒙古帝国效命;为金国大事不受皇帝责难,只好哄骗把他杀死,处于无碍,更主要的是得到皇帝的宽容。”
李全接着说:
“你有好多理由,你只是说庆阳失守我的责任大,我把话讲明白了,守庆阳的我是主将,应该听我的。副将金国人他自作主张,大开城门会同大将义拉布和、陈和尚,杀奔蒙古国军营大寨,蒙古使用的空城计,开始得手,似乎马到成功,不料人家偷袭了庆阳府城,我看大事已去,化妆偷出府城,才保住这条老命,副将不善自主张,如果和我商量也不会酿成此祸,根本把我看成是宋朝投降过来的降将,不可信赖,才筑成此患,不然,庆阳怎能失守?”
武仙看出李全在压制自己的感情,看样子说的倒也实情,确实金国对降将,总有一些偏见,李全这样说,他听来的消息也是如此,对李全还是没有解除疑虑,搪塞的讲道:
“我看,你那么多兵马,城内也容纳不下,为解决燃眉之急我供些粮草,你看如何?”
李全对他这样的答复不怎么满意,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好待机行动,再图良策。和武仙寒暄后,与亲兵走出卫州城。
武仙担心李全生疑,亲自送出府城。
几日以来,李全的人马一直由卫州城内供给粮草,李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在帐中闷闷不乐。
听哨兵来报,说远处来一队人马,旗号绣着{史天泽}三个大字,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李全听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己披挂正齐,下令三军警戒准备,自带几员副将,与史天泽的先头部队拼杀起来,史天泽的先锋史天祥,认为自己不是李全的对手,吹号角收兵回营,等大队人马到来,李全也只好下令收兵,在寨中思前想后,还是进入卫州城内是上策,和义子李坛说:
“你代父守寨,不许出兵。”
自带几名亲将向卫州南门走来,来到城下让一位亲将向城上喊话说:“李全要见侯爵,请开城门。”
武仙下令开城门让李全进城,武仙走出侯爵府迎接李全走进中堂,分宾主就坐,很客气的问道:
“李全将军在城外住防委实劳苦,切莫心急,老夫已奏明圣上,我看是静候佳音。”
李全说:“这是小事,离我军营三十里外,已驻扎一部军旅,可有十万之众,军旗上绣着三个大字《史天泽》。
武仙“啊”了声说:“这是意料之中之事,我杀人家胞兄,为国为家他早晚都要来报仇,今有李将军帮我,我更不怕他。”
李全想:老贼确胸有成竹,让我帮你,那不是帮倒忙,不是加速你的失败?用眼睛扫了一下武仙侯爵,武仙却打了一个寒战,自己也觉出了些凉汗,忙说“我认为……”停了下来。
武仙说:“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何必停下来,说下去,有何高见?”
李全说:“我认为大敌当前以固军心为上,但出此下策,是免侯爷后顾之忧,我意先把大人的家小予以安置,省得蒙古再增兵围攻卫州,突围时艰难?”
武仙听后勃然大怒,说:“此策确实是下策,为何不坚守卫州,未等交锋就准备逃,这,这,这岂是大将所为?”
李全以攻为守的说:“我说是下策,怕侯爷怪罪,侯爷为金国忠臣,当然进忠是大事,忠孝不能两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大丈夫所为。但你我知交很久,非他人可比,这次我投奔你来觉得是靠山,我就不能三心二意,万望斟酌。”
武仙老谋深算的说:“以君之言,安顿家小忽虑,卫州兵家必争之地,史天泽不来,北国蒙古宝鲁元帅也会派兵前来争讨,守卫州一仗必打,不知李将军可在阵前为老夫效力?”
李全很快地接过话题说:“这还用讲吗!”
武仙说:“明日待老夫出阵,请李将军给观敌略阵,你看如何?”
李全说:“怎会这样,史天泽攻城必经我大寨,只有我和史天泽交锋之理,无需侯爷出阵,请击鼓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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