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一块。”易忠海带头。
“我家也快吃不上饭了，特别是孩子要结婚，我只能出五毛。”刘海中一脸为难。
阎埠贵更是直接：“我家一分钱不出，这事跟我没关系。”他觉得贾家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要别人来买单？
易忠海对阎埠贵的抠门很无奈，只好看向许大茂，希望他能帮帮忙。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赶紧撇清关系：“大爷，您别老盯着我，我比您还穷呢。这事儿我可帮不上。”
我说啊，棒梗这孩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知道瞎晃悠，早就该送到那种管教青少年的地方去，省得曹青那小子老占他便宜。”
傻柱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许大茂，你是不是欠揍啊？想找不自在是不是？”
许大茂心里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说错了吗？你家条件好，还总跟秦淮茹眉来眼去的，这钱你不掏谁掏？”
“你！给我等着！”傻柱气得直哆嗦，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步步逼近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傻柱这架势，吓得连连后退，边退边喊：“大爷，救命啊！傻柱要发飙了！”
“够了！成何体统！”易忠海大声喝止，然后转头对傻柱说，“柱子，你也得表示一下。”
傻柱想了想，瞅瞅秦淮茹那期盼的眼神，心一软：“那我出两块吧，算是我的心意。”
这两块钱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他还想着娶媳妇、供妹妹上学呢。但他还是决定帮秦淮茹，虽然知道这点钱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易忠海见傻柱这样，也没再多说，把大家凑的钱给了秦淮茹：“你去找曹青谈谈，看能不能把这事摆平。他要是不依不饶，我再出面。”他觉得自己是长辈，不能轻易低头。
“谢谢师父。”秦淮茹感激地说。
散会后，秦淮茹想着自己手头紧，本想和婆婆贾张氏分担点，没想到婆婆直接抽走了五角钱。
“曹青那小子又没吃亏，给那么多干嘛？三块钱足够了！他要是不满意，就让易忠海去压他，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贾张氏满不在乎地说，觉得邻里间的小矛盾闹不大。
贾旭东也附和道：“对啊，三块钱足够了，曹青那种人，看到钱眼睛都直了。”
秦淮茹无奈，只能揣着三块钱去找曹青。到了曹青家，她敲门进去，曹青看到她来，态度还挺热情：“吃过饭没？要不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秦淮茹有点措手不及，心里直打鼓。她定了定神，准备开口说正事。
自从曹青进了轧钢厂，秦淮茹发现他变了不少，以前那个轻浮的小伙子现在稳重多了，说话办事都挺有谱。
不过这种变化也让有些人头疼，秦淮茹就见过他几句话就把长辈说得没话说，连傻柱都拿他没办法。
但现在，秦淮茹得面对这个不一样的曹青，看看能不能把棒梗的事情给解决了。
秦淮茹轻轻地摇了摇头，想把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甩掉，然后她叹了口气，温柔地对曹青说：“曹青啊，我们商量了一下，想给你点钱，你觉得咋样？”
曹青点了点头，但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事：“那事，你们打算咋整啊？”
秦淮茹想了想，回答道：“我们合计过了，曹青，我们想给你点钱帮帮你。你觉得三枚银元够不够？”
曹青一听，笑了，但不是因为钱少，而是觉得秦淮茹他们还是挺在意他的。他看着秦淮茹，眼神里带着点戏谑：“你们觉得这样合适吗？”
秦淮茹看他那样，心里更没底了，她解释说：“曹青，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难，旭东病着得照顾，孩子上学还要钱，真的不能再多了。棒梗还小，不懂事，第一次犯错，能不能……”说到这，她的声音都带了点恳求。
曹青打断了她，笑着说：“邻里间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钱的事就算了，别提了。”
秦淮茹一听，先是愣了愣，心里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曹青真的变好了。但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因为曹青接下来的话让她心凉了半截。
“不过，”曹青边说边卷起裤腿，露出冻得有点红的脚踝，“这大冷天的，我脚都快冻成冰棍了。”
秦淮茹看他那样，虽然有点同情，但冬天这样也很正常，她就没太在意。
“既然你不想要钱，”曹青指了指自己的脚踝，“那就换个法子吧。帮我暖暖脚，行不？你答应了，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秦淮茹一听，整个人都傻了：“你……你这是啥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曹青笑着，但眼神里透着不容拒绝。
其实他心里有别的盘算，那是系统给的任务，跟这点钱比起来，那才是大事。
他真正想要的，是秦淮茹的一个承诺，一个能让他心里舒坦点的承诺。
秦淮茹先是愣住了，曹青的话太过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接着，她气不打一处来，暖脚这种事，哪能说干就干的，这不是把她当丫鬟使吗？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儿搁？她心里恨得要命，没想到曹青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气过之后，秦淮茹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曹青的话，冷得跟冬天里最冻人的风一样，直戳秦淮茹的心窝子：“秦淮茹，你真想让棒梗那孩子去蹲大牢啊？”
秦淮茹身子一哆嗦，眼睛瞪得圆圆的，死盯着曹青那张冷冰冰的脸，想看出点心软来。
可曹青说话硬邦邦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听得她心里直敲鼓，这哪是开玩笑啊，他是认真的！
“你想想，棒梗要是被抓了，偷的还是贵东西，在少年管教所里得待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出来后，别人怎么看他？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说不定能混口饭吃，娶个不知道他过去的媳妇，但也可能变坏，变成小混混，甚至……再也见不着了。”
秦淮茹心里沉甸甸的，她知道，有案底的人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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