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匣子里我还留了纸条，就算不识字，也该知道那是防她的。秦淮茹，这事儿不简单，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
曹青冷笑了一声，“我警告得那么明白，她还不当回事，老踩我底线。”
他慢慢靠近秦淮茹，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秦淮茹心里直打鼓，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不想露怯。
“最让我恼火的，不是偷东西这档子事，是贾张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曹青一字一顿地说，“她以为我好欺负？我得让她瞧瞧，惹我的下场。”
“她要是不服气，我就让她服！”曹青的眼神锐利，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你觉得光靠几句好话，我就能放过她？”
秦淮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她心里明白，曹青这是积了一肚子的火，对贾张氏和贾家的挑衅忍无可忍了。她也知道，得让贾张氏吃点苦头，才能让她收敛。可问题是——
“曹青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想来的，但家里情况你也清楚。婆婆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那几个孩子和旭东可咋办？槐花还小，棒梗和小当虽然能搭把手，但也顶不了大事，更别提旭东了，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啊。”秦淮茹声音柔和，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婆婆要真被抓了，名声就臭了，邻里怎么看我们？孩子们也得跟着遭罪，被人指指点点。我不想他们再走我的老路。”
秦淮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曹青啊，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我愿意像上次那样……”
“别说了，我都明白。”曹青打断了她，似乎也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曹青转过身，很平静地坐下，摆了摆手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走，等明天看情况；要么，就照我之前说的办。”
秦淮茹看着曹青那坚决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事儿没法回头了。但她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么多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次也绝不妥协。
秦淮茹叹了口气，正打算走，又想到家里的棒梗他们三个孩子，心里头就舍不得了：“曹青啊，只要你肯放我一马，你让我干啥都行。”
曹青心里头乐呵，但脸上一点没露出来，冷冷地问：“你说的是真心话？”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真心话，比啥都真。”
“来，坐这儿。”曹青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
秦淮茹一听，心里头砰砰直跳，差点就想转身跑了。坐曹青旁边？想想都让人脸红心跳。
“我可没耐心等你太久。”曹青看秦淮茹磨磨蹭蹭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秦淮茹一咬牙，鼓起勇气，慢慢走过去。站在曹青面前，看着那个空位，腿都软了，就是不敢坐。
曹青也不催，就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一闭眼，心一横，终于坐下了。
刚坐下，秦淮茹就感觉有只手悄悄伸进她衣服里，贴着她的皮肤，往她没想到的地方去……
夜深了，外面大雪纷飞，四周静悄悄的。
曹青的房门轻轻开了，秦淮茹头发乱糟糟的，脚步沉重地走出来。
她眼神空洞，走路摇摇晃晃的，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就靠着墙蹲下，捂着脸发呆。
曹青虽然没真的碰她底线，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侵占了。秦淮茹现在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好像被火烤过一样，心里又疼又憋屈。她以前总觉得自己心硬，现在却忍不住掉眼泪了。
“爹爹，娘亲是不是又出去了？”槐花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秦淮茹吓了一跳。她赶紧擦干眼泪，整理好自己，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娘亲去办点事，槐花乖，让小当带你去睡觉。”说完，小当就拉着槐花的手走了。
秦淮茹等她们走了，才推门进屋。贾旭东看到秦淮茹这么快回来，心里松了口气。
他虽然没问，但心里其实挺担心秦淮茹的。
看她好像没事，也就放心了。秦淮茹进屋后，也尽量装得跟平常一样，好像刚才啥都没发生过。
“曹青那边情况咋样了？”贾旭东悄悄地问秦淮茹，心里直打鼓。
秦淮茹看起来挺镇定的，说：“他答应了帮咱们这个忙。”
“真的？！”贾旭东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太好了，这下妈就不用进监狱了。”但转念一想，他又有点不放心，“曹青这家伙，不会趁机提啥过分要求吧？”
秦淮茹早就心里有数了：“他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以后院里开会，得支持二大爷当新的头头；第二，咱们家和他得和平共处，别再闹别扭了；第三，他要一百块钱作为补偿，我跟他说家里现在紧巴，得慢慢凑。”其实秦淮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她没跟贾旭东说这些。
贾旭东听了，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曹青开口就要钱，他也不奇怪，但想轻易从他们这儿拿钱，没那么容易。他们不计较他的过错，已经算给他面子了。
“全院开会？我咋没听说呢？”贾旭东有点疑惑。
秦淮茹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贾旭东就没再纠结这个，至于第二个要求，他也不想轻易点头。他妈受的苦，他们贾家吃的亏，他得找机会讨回来。
这时，“叮铃”一声响，秦淮茹提起水桶往厨房走。贾旭东问：“这么晚了，你去厨房干啥？”
“烧点热水，想泡泡脚，解解乏。”秦淮茹简单地说，但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贾旭东也没多想，指了指桌上的暖壶：“那儿有热水，现成的。”
“那是给妈的，她晚上可能会醒。”秦淮茹解释道。贾旭东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没再吱声。
秦淮茹进了厨房，生了火，等水开了，她慢慢加了些冷水，然后一遍遍地擦着身体，想缓解那种说不出的难受。但那种感觉就像被火烤过一样，怎么也消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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