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僵尸病毒
2021年3月。
中国某资源大省。
废柴与书记率领若干村子难民抵达西部山区。
在营地偶遇独眼道士虚清。
在虚清建议下，废柴把海螺壳藏在铜葫芦中。
跟随虚清到邻省送信途中，废柴了解了灾难背景及进展变化。
2021年5月。
看到邻省省会城市废墟被巨大智能机器甲虫吞噬，废柴既恐惧又感觉震撼。
了解到红色线虫制造了白虎城僵尸病毒扩散后，几人决定，不计生死去冒险抵抗。
于是，虚清、废柴、静玄三人结伴向白虎城进发。
2021年7月。
夜间跋涉期间，三人与红色线虫霍普控制的一群僵尸擦肩而过。
虚清向大家解释了这群僵尸的异常之处，废柴认同，但生出疑惑，
“霍普具有灵敏感知能力吗？
它能够感知到我的葫芦里有它想寻找的东西吗？
如果，它能够穿透铜质蒙皮嗅闻出海螺壳就在我腰间，为什么不指挥僵尸攻击咱们？”
静玄悠悠然回答，
“你怎么知道它没有感知到你的担心？
说不定，它是有意放走你，先去寻另一半目标。
因为，你身上，最多只有一半它想要的。
如果它判断从你身上很容易获得这一半目标，可能先去寻找困难的另一半。”
废柴不寒而栗。
虚清点头，
“师弟讲的有道理。
究竟是哪一种情况，应该很快就有答案。
为了预防红色线虫杀回马枪，咱们是否放弃去白虎城？
在博弈论中，这叫‘预判你的预判’。”
废柴想了想，失望，讲，
“没有直接与红色线虫打过交道，不知它能否预判咱们的预判。
不管是否危险，咱们要去白虎城寻找应对僵尸的措施。
至于一只虫子，我没有感觉到严重威胁。
大不了，就是把我吃掉。
反正，此生也活够了。
万一，它真的从南方返回白虎城，再想办法吧。
说不定，它找不到另一只海螺壳，或者，去追逐其他目标。”
于是，三人继续沿原方向行进。
抵达白虎城前，三人分别造访了沿线6个不同部队驻地。
通过与部队领导沟通，三人感觉任务艰巨。
因为，部分地区，僵尸席卷人类聚居地，已经形成成股势力。
为防御尚未遭袭击的人类聚居地，部队已经与僵尸潮发生多次遭遇战。
根据有限经验，部队领导初步判断，
“僵尸个体的智力有限，只有简单‘咬人’、‘追踪目标’、‘进食’行为。
但是，僵尸与僵尸个体之间，显然存在‘思维共鸣’！
大群僵尸聚集一起，却可以形成较强战斗力的群体。
最初，有战士发觉，僵尸对敲击金属饭盆声音很敏感，可以用于诱杀。
然而，此经验尚未大规模推广，僵尸竟然针对性升级了对策，采用小股引诱、大部队包抄的运动战战术，有效避免了诱杀。
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是引诱到封闭空间采取‘火攻战术’。
僵尸病毒似乎不能耐受高温，只需要火烧5分钟，病毒及被控的躯体都会彻底死去。
然而，由于大地震，生长了几十年的森林全部被掩埋，工业设施遭严重破坏。
仅有少量燃料油，必须配给部队少量乘用装甲车和少量飞行器。
几乎找不到足够燃料来对抗僵尸。
真希望，人类科技能够像科幻电影那样，给汽车塞进一些香蕉皮等垃圾就可以行驶。
那样，可以把珍贵矿石燃料用作武器。
现在是，由于基础工业设施全部被毁，即便，有地点可以采集原油，也没设备精炼。
所以，部队给基础作战单位都配备了火焰喷射器，却缺乏燃料。”
废柴惊愕，提出了意味深长的问题，
“中国人，一向以自私自利为特点，在国际上以‘一盘散沙’著称。
然而，中国人感染病毒后，变成僵尸，竟然拥有如此强大集体观念，难以想象。
难道，人们活着，都不如死了有战斗力吗？”
领导笑笑，答，
“逻辑上，你讲的现象在部分个体身上，没错。
这部分人也在国际上给中国人群体造成不良印象。
然而，中华民族特点是，当面临灾难与困难时，大家会凝聚起来。
所以，僵尸危机反而是机会，全民族团结一心，共同奋斗，为自身赢得生存空间。”
到了最早发生扩散的柴达木基地，三人随部队远距离观察了僵尸群落行为。
虚清与柴达木基地部队领导沟通，获知，
“战士们严阵以待，将部分僵尸驱逐到基地不到三分之一面积内隔离。
如果缺乏外界刺激，僵尸个体会逐渐散开，四下搜寻。
面对特殊声音，包括一只老鼠跑过，都会引起僵尸集体反应，对猎物展开围捕。
针对这个特点，部队派战士在区域周边轮流弄出声响引诱僵尸行动。
然而，不知道僵尸的能量从哪里来，这种“疲劳战术”已经持续一个月，却不见僵尸被消耗疲惫，搞得部队领导和战士们都很疲惫。
由于缺乏大规模杀伤僵尸的燃料油及火焰喷射器，目前，局势只能僵持。
在正规基地，有足够部队防御，病毒扩散并不严重。
野外山林间，小规模聚集人群一旦被僵尸袭击，他们缺乏有效武器抵抗，十分危险。
因此，如果你们能够帮助研发彻底消灭僵尸或僵尸病毒的方法，肯定对社会贡献巨大。
好在，大地震前，国家采取有效措施保留了部分科研器材，大家才有希望。”
于是，三人被迫，坚持步行去白虎城。
出乎废柴意料，
从柴达木基地到白虎城中间，曾经是西部荒原，以山丘、戈壁和沙漠为主大片区域，经历大地震，整体抬高，除了几座活火山，竟然变成春机盎然的高原。
然而，由于之前周边人口稀少，震后迁徙到这里的人很少。
废柴念念不忘，
“这里，除了高海拔有点缺氧外，竟然变得适宜生存！
真该返回省驻地，把消息告诉乡亲们。
让他们想办法迁徙到这里生活。”
虚清答，
“你的主意很好。
为部队送信，我走过很远路，发现，相对其他省份，这里的确宜居。
如果，能够消灭僵尸，获得和平生活环境，我也会通知乡亲们迁徙到这里。
之前，西部地区交通不方便，环境恶劣，缺乏生活资源。
没想到，大地震改变了地理环境，曾经富裕地区已经变得不宜居了。
真是沧海桑田啊！”
静玄插话，
“其实，地理书上讲，一千多万年前，喜马拉雅山脉曾经是海底，发现海洋生物化石。
想必，期间发生过造成剧烈地质变化的事件。
只是，那时候地球上还没人类，自然没有人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变化。”
途中，三人经过一些小股人类聚居的群落，大多数是以放牧为生的牧民。
经交谈得知，部队派通讯兵途经时，已经反复向他们讲解了防范僵尸进攻的要点。
他们曾经遭遇过僵尸群落，由于地域广阔，远远看到，迅速骑马避开，并没有危险。
显然，僵尸拥有较高集体智慧，评估追不上，就放弃徒劳追逐。
废柴再次感慨，
“没想到，大脑内部组织早已经被破坏的‘无脑僵尸’能够拥有集体智慧，
许多僵尸被砍掉头颅，不再具备咬人能力，同样跟随僵尸群落行动，依然是集体一员。
而人类，只知道自作聪明。
我本有一个亲生弟弟，小时候还照顾他，带他去玩。
谁知，他竟然为了争遗产害死父亲，还主动害我。
结果，导致矿难，死了几名矿工。
我的癫痫，就是矿难受伤的后遗症。
人，为了金钱和权力，竟然可以不顾亲情，残忍杀戮。
难以想象，如果一同被派往战场。
战争中，他一定是背后向我开枪的凶手。
还有，一个村子中，或多或少都是亲戚。
迁徙途中，我们也见过因缺乏食物人吃人，整村自相残杀死光的。
这就是人类，竟然不如‘无脑僵尸’。”
虚清劝慰，
“你不必太悲观。
从思维模式看，人类只能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个体优先思维；另一类是集体优先思维。
对比，咱们发现，连僵尸都知道集体优先思维能够大幅提高整体和所有个体存活率。
其实，应该可以想象出，经历僵尸危机……，
如果不具备集体优先思维，或不能及时体会并转变成集体优先思维，那些只具有个体优先思维的部分会遭淘汰。
你无法唤醒一个假装睡觉的人，也没能力复活一个注定下地狱的灵魂。
最终，经淘汰，人类群落会剩下存活率高的部分，只具备集体优先思维。
所以，对种群来讲，这种大过滤，并非坏事。
道家讲，否极泰来。
面临僵尸潮，大可不必担心。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灾难，总会过去。
总有一天，太阳会重新升起。”
废柴停下脚步，认真看了看虚清，仔细思索，点头认可，继续跋涉。
不日，废柴、虚清与静玄抵达白虎城。
并不像想象中恐怖，大部分人依然在认认真真从事科学研究。
只是，城区大约六分之一面积被僵尸占领，由于缺乏有效清除手段，只能隔离。
虽然，吕凉博士已经被变成僵尸，并离开。
吕凉博士的助手继续对僵尸病毒的研究。
毕竟，僵尸由确定的变异朊病毒引起，残留科研组依然在研究生物防疫方法。
希望，替代部队找到的物理杀死僵尸的火烧方法。
经沟通，吕凉博士记录了方法与心得的日记本，依然在感染区中心位置。
为了找回宝贵经验，与部队商议决定，
由于虚清曾经在实验室工作过，与20名战士组建突击队，尝试返回实验室寻找。
先由部队在遥远区域制造响动吸引僵尸，
废柴、虚清和静玄三人在5名战士护卫下，悄悄潜入原实验室搜寻。
尽管还有15名战士持火焰喷射器接应，三人依然十分紧张。
在实验室匆忙翻找一遍后，没有找到相关资料。
虚清与静玄二人找到一些技术资料，由于看不懂，勉强携带。
废柴则专注于翻找特定目标，认为不是日记本的，基本不看。
偶然间，静玄碰倒一只金属容器，在寂静实验室，发出清脆响声。
几名战士急忙示意，需要尽快撤离。
慌乱中，三人不死心，坚持翻找。
在护卫战士催促下，虚清与静玄拿了一些资料计划离开。
废柴回忆起大家讲述的事件经过，
“如果，吕凉博士遭红色线虫攻击，有可能是在向直升机搬家途中，
那么，日记本应该装在箱子中，多半被搬到室外。”
匆匆回忆了一下周边设施布局。
“两排房外有一处小空场，可以停直升机。
那么，日记本可能在实验室到小空场间的路上！”
于是，废柴坚持在实验室外搜寻。
在杂乱的废弃设备下，废柴翻开局部冲突被火焰喷射器烧焦的铝合金板，
果然，下方有几只塑料箱。
于是，废柴不顾士兵催促，紧张翻找。
虚清与静玄把方便携带的文件塞给战士，也返回帮忙。
废柴打开一只摔裂了的整理箱，简单看了看，记录了大量试验数据。
于是，与虚清、静玄各搬了一箱资料返回。
资料沉重，又没时间翻找，只能全部携带。
撤离稍慢，大批僵尸冲来！
护卫战士向僵尸喷射火焰。
然而，僵尸太多，4名战士迅速被僵尸夺走！
在15名接应战士掩护下，几人匆匆离开危险区。
抵达安全地带后，废柴见到，虚清脸色惨白，眼神绝望。
仔细查看，虚清和两名战士都遭僵尸咬伤。
于是，废柴和静玄只能痛苦看着虚清被战士强制隔离。
从被感染到拥有传染性，中间只有三小时。
虚清坦然告诉大家，
“我要以自身感受向大家通告被感染后病程进展。
希望给你们提供一手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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