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日，阳光炙烤着路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燥热气息。李秦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高耸的大厦，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万象律法所”，老爸的朋友王叔介绍的这家律所，号称是业界内顶尖的法律事务所，薪资丰厚，前景无限。“说是业界内顶尖的事务所，但是怎么都没听说过呢，也许是我还没进入律师界的原因？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李秦边想着，边向大门走去。
“就是这里了。”他站在旋转门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拘谨的西装，朝门内走去。
大堂内的装潢简洁而不失气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前台小姐微笑着迎接他，“你就是李秦吧？”，李秦点了点头，前台热情地指引他前往五楼的面试办公室。乘坐电梯上楼的那几秒，李秦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的法律知识并不扎实，面试要问到什么深奥的法律条款，他可真不敢打包票。
初次面试
推开五楼的会议室门，李秦见到一位三十来岁的职业女性，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神情严肃，但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我叫李秦。”他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请坐，李秦。”女面试官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随手翻开了桌上的简历：“我是何琳，负责你这次的面试。”
李秦坐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些，但内心的紧张显而易见，手不自觉地搓着裤子。他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几个可能会问到的法律知识点，然而越想越慌，脑子里一片乱麻。
何琳扫了一眼他的简历，微微一笑，点点头：“小帅哥，不要紧张。我们就从几个基础的法律问题开始吧。”
果然来了！李秦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
“我们假设一个简单的合同纠纷，合同的约定条款模糊，双方对合同解释有争议，应该怎么办？”何琳淡然问道，语气不紧不慢。
李秦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他在学校学过，但细节已经模模糊糊。他清了清嗓子，磕磕绊绊地回答：“呃……按照《合同法》……呃，应该是……先看合同双方的……真实意思吧？就是，呃……双方签订合同时的……呃，意图……”
说完，李秦偷偷瞥了一眼何琳的表情，生怕看到她皱眉或者摇头。可出乎意料的是，何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然后……呃，如果双方的意思表示不一致……那，应该是……优先考虑，呃，有利于合同生效的解释？”李秦努力回忆，语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
何琳轻轻抬了抬眉，依旧温和：“嗯，虽然说得有点乱，但方向差不多。”她放下了笔，继续说道：“好，接下来我们来讨论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
李秦心里松了口气，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庆幸刚才没有完全答错。不过他的精神刚放松下来，何琳的下一个问题就让他再次紧张起来。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位客户，他声称自己是修士，因为法术失误导致了一些经济损失，要求你帮助他打官司，你会怎么处理？”
“修……修士？”李秦的脑子又“短路”了。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律所。难道这家律所专门为小说家服务？
他清了清嗓子，强笑道：“呃，您是说……修士？可能是修仙小说中的那种吧？”他下意识地解释道，“这种情况应该不属于法律保护的范畴，毕竟法术……呃，应该算是玄幻范畴。”
何琳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么，如果这样的案件真的发生在现实中呢？比如，修士的法术和普通人的行为发生冲突，你会怎么处理？”
李秦心里越来越慌，觉得这位面试官似乎是个修仙小说的狂热爱好者。他斟酌着回答：“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可能还是要以现实中的法律条文为准吧，毕竟法术在现实里……好像没有法律效力？”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在胡扯，但又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答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何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说道：“嗯，法律和修炼者之间的冲突确实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李秦更加疑惑了，心想：“这律所难道真的处理什么修士的案件？我没听说过啊。”
何琳突然站起身来，伸手道：“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了，李秦。你的表现不错，我们会在几天内通知你面试结果。”
李秦一脸懵，匆忙站起身，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谢谢您！非常感谢！”
这时候李秦才敢瞄一眼这个面试官何琳，让他觉得疑惑的不止是面试当时问的问题，还有何琳胸前的那枚徽章，上面写着七级修法师。正当李秦端详着那枚徽章的时候。何琳将握着的手抽出，略带尴尬：“不用客气，先熟悉一下律所的环境吧。”
李秦才知道自己刚刚失了神，连忙点了点头。
初识同事
李秦从面试的会议室里走出来，虽然面试过程有点儿奇怪，但他依然松了口气。刚毕业的他显然还有些青涩，尤其是在面对一个顶尖律所时，不由自主地有些局促不安。尽管刚才回答法律问题时磕磕绊绊，甚至说出一些不太靠谱的答案，面试官何琳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平静，似乎并不太在意他的失误。
“奇怪的人……”李秦暗自嘀咕了一句。想到刚才何琳提的那些奇怪问题，比如修士之间的纠纷、法术造成的损失之类，他忍不住皱眉，“这些真是面试的问题吗？搞得跟修仙小说一样。”
他摇摇头，决定去随便走走，熟悉一下律所的环境，顺便散散心。
李秦走到一间半开着门的档案室，透过门缝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后，低头整理着一堆老旧的卷宗。他走近一看，男人五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您好，我是今天来面试的实习生，李秦。”李秦主动开口打招呼，试图显得礼貌而专业。
那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哦，面试生啊，欢迎欢迎。叫我老黄就行，我在这儿做档案管理。”老黄的声音沙哑而平静，透着一股子经验丰富的味道。
李秦环顾了一下档案室的四周，墙上摆满了各种老旧的卷宗盒，显得颇为古朴。他想找些话题和老黄聊聊，便随口问道：“这里的卷宗都是和案件相关的档案吧？看上去挺有年代感。”
老黄笑了笑，随手递给李秦一份卷宗：“你可以翻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有趣多了。”
李秦接过卷宗，心里嘀咕着：“档案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他随手翻开，却被上面的字眼惊呆了——卷宗封面上赫然写着《青云宗和南天门领地纠纷仲裁案》！
他瞪大了眼睛，吞了口口水：“这……这是啥？”
老黄见李秦一脸错愕的模样，笑了笑，淡定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像是小说里的名词？嘿嘿，其实，有些案子确实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围。不过，待得久了你就会明白，很多事远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把卷宗递了回去。尽管老黄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他隐隐觉得，这似乎不是玩笑那么简单。
“好吧，我待久了可能会明白。”他嘟囔了一句，心里依然充满疑惑。
茶水间的对话
离开档案室后，李秦决定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他漫无目的地在律所里走动，转了一圈后，他在走廊尽头找到了一间茶水间。
茶水间里有几个年轻的同事正围在一起闲聊，他们穿着整齐的律师制服，个个看起来精干有礼，嘴里却讨论着让李秦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题。
忍不住好奇，李秦走上前，试探性地问道：“大家好，我是刚来面试的实习生，李秦。请问……你们刚才在说的那些是玩笑话吧？什么鬼王、狐妖的……”
短发女律师抬头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出来：“哈哈，刚来是吧？放心，这些事确实听起来像是小说，但我们律所处理的客户确实有些特别，习惯就好。”
另一个男律师则一脸认真地说道：“李秦，别小瞧这些委托。你以后会发现，我们这家律所不仅仅是给普通人打官司，修士、妖怪、甚至鬼魂，都是我们的客户。”
李秦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你们不会真的是在……处理这些事吧？”
短发女律师一脸神秘地说道：“你要是以后能留下来，自然会明白一切。”
奇怪的感觉
离开茶水间，李秦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想这些人是在跟他开玩笑吧。可又觉得他们的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所有人都一本正经地讨论着那些离谱的事情。
“修士？妖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李秦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隐隐觉得这家律所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奇怪的低语声。他顺着声音走了几步，却发现声音越来越虚无缥缈，四周的空气仿佛变得凝滞。李秦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竟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缓缓扭动，就像有生命一般！
“见鬼了！”李秦差点跳了起来，心脏猛跳，头皮一阵发麻。他拼命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看来你开始慢慢看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了。”
李秦转过头，发现面试官何琳正站在他身后，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多了一份神秘的意味。
“李秦，万象律法所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律所。这里，是连接人类社会与修法者、妖怪、鬼魂之间的桥梁。你今天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她的语气平静，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秦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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