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收入都不多。
农村还在靠生产队挣工分，连温饱都很难维持。
你说你要自行车，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在计划经济时代，什么东西都要凭票购买。
比如粮油供应证、粗粮票、细粮票、洗衣粉票、肥皂票、暖瓶票等。
没有票，就算你有钱也没用。
不过，这些都是正规的国营单位。
比如国营供销社或百货大楼这样的地方才需要票。
但人们总是能找到一线生机。
于是就有了黑市，老北京人都称它为鸽子市。
鸽子市是投机倒把的好去处。
这里倒卖票据、倒卖黄金，只要是市面上需求的东西，在这里基本上都能找到。
方一帆一边欣赏着路边偶尔走过的几个小声说话的女孩，一边朝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厂里。
这时也快到上班时间了，又要开始一天的忙碌。
得，忙碌总比闲着强。
方一帆迅速地投入了工作中。
俗话说得好，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这一天天的时光就在埋头苦干中悄然而逝。
一大爷黑着脸，又到了下班时间。
方一帆匆忙收拾好东西，走出厂门口。
“这个方一帆，越来越没礼貌了。”
一大爷背着手，走在方一帆身后不远处，低声抱怨着。
不一会儿，回到大院，此时院子里秦淮茹家门口围了好些人。
派出所张所长带着两名警员站在不远处。
“贾梗家属，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贾梗的判决书，请看一下。”
张所长伸手递过一张纸。
“我来给你读一下，省得你看不懂。”
“罪犯贾梗，因入室盗窃，判他在少管所接受思想教育六个月。”
“期间，他还损坏了许多财物。”
“具体物品的价值，可以和受害者协商解决，也可以通过派出所民警调解解决。”
方一帆听到这个判决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无论如何，自己的损失一定要追回来。
要不然，这就算白忙活了。
“张所长，您来了。”
方一帆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嗯，我们过来是为了送贾梗的判决结果，并且解决你的个人损失。”
“你自己先算一算这次的损失，我们也好一次性解决。”
张所长点点头，解释道。
“这样吧，一只活鸡一块五，我打算养着的。”
“你现在居然把鸡弄死了，赔我五块钱不过分吧？”
“至于那些菜和米，也都撒在地上，被踩得不能吃了，干脆赔我十块。”
“还有被子上被棒梗撒了尿，也不能用了。”
“赔我二十五块，总共加起来四十块吧。”
方一帆算得明明白白。
“小兔崽子，你咋不去抢呢？”
“你那米是金米啊？你那被子是金被子吗？”
“还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了她的终极表演。
“嫌多，买米买面要不要票？要不要花钱？人工要不要算钱？”
“要不这样，钱我也不要你多给，就按市价赔。”
“但那些米面粮油的票你得给我赔回来。”方一帆脸沉了下来。
“贾梗家属，请你马上给对方做出赔偿，否则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
张所长有些不高兴。
这时，轧钢厂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到了院子里。
看到这情况，大家都围了过来。
“方一帆，你也知道，贾家实在是困难。”
“一家五口人全靠淮茹一个人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
“你这要得太多了，她们家接下来怎么过啊？”
一大爷像个圣母一样，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贾家。
“小方，你看，我们家你也知道，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一时半会儿真拿不出来。”
秦淮茹此时也回到家了，瞬间开始了她的拿手绝活。
哭哭啼啼的，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加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可倒好，一对比之下，此时的方一帆在别人眼中就像是那种黄世仁一般的人。
“秦淮茹，你想都别想，你家棒梗变成这样全是你们家的教育问题。”
“出了这事，和你们这些长辈脱不了干系。”
“至于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方一帆黑着脸冷冷地说。
“方一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你没看见秦姐家那种情况吗？”
“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
这时候，傻柱跳出来替秦淮茹说话。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错在哪里？”
再说，这跟你傻柱有什么关系，你插什么嘴？
“还有，别说你家没钱，你们都忘了前几天的事儿了？”
“这棒梗可是亲口说他们家有好多钱呢，小孩子能骗人吗？”
“你不是说你家棒梗从小就乖吗？”
“乖的话就不会说假话吧！”
方一帆冷冷地说道。
“赶紧赔我钱，哥们儿还得回去吃饭呢，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耗着。”
方一帆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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