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举着拳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有才竟然能凭空拿出一把手枪来。
李有才控制住他之后。
一脸狰狞地举起手就给了男子一个大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随后，李有才慢慢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
掂了掂分量，发现还挺沉的。
要是这一棍砸在脑袋上，脑袋肯定要开花。
想到这里，李有才活动了一下腮帮子，眼里露出了凶光。
举起木棍就砸在了男子的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木棍和男子的小腿骨都断了。
男子痛得呻吟了一声，跪倒在地上，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有才。
李有才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服和仇恨。
想到刚才差点被打破头，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一把抓住男子的头发，使劲砸向寒冬坚硬的土地上。
一连狠狠地砸了三下，男子的头上血流如注，但他居然一声不吭。
李有才见状又把手枪抵在他的脑后。
抓住男子的左手，踩在了硬邦邦的大头皮鞋底下。
左右转动。
这下男子再也撑不住了，开始痛呼起来。
李有才听到后，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开口问话。
“别急着喊疼，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打我？”
李有才心里有些好奇。
要知道他可是经过基因药剂强化过的人，在部队里几乎可以打败所有人。
虽然这个男子占了有武器的优势，但可以看出身手也很不错。
所以他很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而且他也想不通，自己只是和他见过一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
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李有才抓着脑袋砸了一下才老实下来。
他愤愤地说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伤天害理，来找你们当然是为了报仇。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水河怪！”
吐了口嘴里的血沫后接着说道：
“今天算是落在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便！”
听到男子的话，李有才一时有点明白过来，这家伙找的应该是胖虎！
他只是被误伤了。
想到这里，李有才松开了踩在他手上的那只脚。
用膝盖压在男子的后背上，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
点燃后，一根塞到了男子的嘴里。
“说说吧，你是哪家的苦主，找我们报什么仇？”
河怪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斜着眼睛不屑地看着李有才。
“霞飞胡同做半遮门生意的冷萃霜，她那儿一个叫碧桃的姑娘去哪儿了？
是不是被你们卖了？”
李有才根本不知道什么冷萃霜。
半遮门他知道，那就是制造快乐的地方。
解放以后，四九城对失足妇女进行过一次改造教育，效果很明显。
不过这种事自古以来就很难彻底根除。
才过了没几年，那场灾难之后，百花胡同那边又有人开始干起这门生意了。
不过和解放前不一样的是，现在做这行的大部分都是自愿的。
白天都有正经工作掩护，晚上关门一半留一半，所以叫半遮门。
别以为这些人什么人的生意都接，她们都有自己固定的客人。
这其中的情况李有才也只是听说而已，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李有才当然不会光凭他一句话就放了他。
生怕这个叫河怪的家伙是在骗自己，眼珠一转，决定再试探一下他。
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他的脑门上。
“老子卖的人多了，谁记得什么冷萃霜、碧桃的，快说你的。”
河怪一听李有才这话，心里怒火中烧，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李有才毫不留情地打了两拳。
河怪见挣脱不开，恨恨地说道：
“我告诉你，你们带走的那个姑娘，她是……”
河怪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继续说道：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不告诉我她在哪里，今天就把我打死算了。
反正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直找你们的麻烦。”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摆出一副你有本事打死我的样子。
看着他的这副做派，李有才没说话。
将烟头碾在地上掐灭，又掏出一根点燃。
四九城的冬天确实有点冷，拿着枪的手指很快就冻得僵硬了。
活动了一下手指，李有才站起来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放在河怪面前。
“自己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谁知河怪看了一眼后，忍着腿骨折的疼痛坐起来，撇了撇嘴道：
“爷不识字儿！”
李有才：……
无语地把工作证的封面打开，指着上面的徽章。
“不认识字儿，这个总该认识吧？”
“你是‘把点’啊？”
河怪看着工作证上的图案，直愣愣地冒了一句黑话。
李有才听到后，刚想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干部。
你找的那个人今天因为别的事被抓进去了。”
说完低头看着一脸呆滞的河怪，继续说道：
“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有事就去派出所报案，自己逞什么能。”
说完拍了拍河怪的脑袋，跺了跺脚抖了抖寒气，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到被自己打断腿的河怪正费力地用胳膊支撑着在地上爬行。
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走回去，把他扶了起来。
看着河怪惊讶的表情，李有才没好气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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