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残光穿透白雾，延绵的山脉重峰交错，绿树植被阡陌，延续山间所属，厚重石阶犹如龙骨盘卧。
时而有兽鸣鸟音，柴翁放歌曰，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似是在有着这般的回声在山间回响。
直上群峰之间，婉转石阶过道，犹如大理石块修割平整的石面，与山间交错，犹如刀锋竖削爬上的岩壁。
青色绿意满溢眼球，时而有绿树枝桠破峰而出，宛若蓬蓬展开的绿树巨伞，挡住凌空浮上，满溢微赤红色霞光，萦绕在群山白雾之间。
“如此壮丽的光景，今日或有贵客临门啊。”
似是在这般的述说，无声的天地，回荡在似有若无的轻笑，直至心头泛起，触动在群山交隔之间，石道与茂盛枝桠突出之处，一如承天的巨掌，接连绿意与红花的光流闪烁。
“哗啦~”略显重量的轻响压下，摇曳的枝叶，心头承载共振坠入，宛若穿透半空，大地，厚重地底深层落入。
犹如有一本书籍页薄生成，凝望在眸光触落之下由异状笔记记录自身的名字刻印，作为在这方世界更深处，存在于规则最深处的烙印。
直至幽冥所属的更深处升扬，世界天顶气息接引，残光溢彩萦绕，凌空聚合，形成赤红色能量光球飞散，化作全然赤红色的朱鸟徐徐展翅。
“天亮了？”眸光的展开，能够清楚感觉到眼帘展开的重量，放眼望出，依旧是石阶，群山流光与白雾交叠的光景，相当覆盖的植被，依旧是如朦胧中看见的光景重叠。
“这不对吧。”本来不也是在梦里看到的场景，等到醒过来后就一切如常了，毕竟这个年头，像是梦境的具现之类的，要说再过的离谱要不是没有。
从刚才，迷糊中像是在高空，天上能够看到的光景明显要更加完全一些，现在换了一个角度。
在单纯眼睛的直面，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正对的那片山峰，群山延绵，犹如一道绿意的龙脊在自然的天地之间婉转。
就在这里的自然风光也确实是太过自然了，程翊心里思考，本能扶上下巴，听到“哗啦~”的一声轻响，整片显得不太对劲的赤红之羽展现在眼前。
“这是？红色的翅膀？”力量连接，由身体传来的至深感触，程翊低下头来，全然防宛若流线型的腹腔。
赤红偏向一点犹如火焰，又宛若夕阳般的赤金色羽毛，在展开的翅膀上回响，呼动的尾羽，碰触在眼睛的视觉深处的清晰之感。
好吧，这算是撞中了。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莫名其妙的就碰上了。
由感触，手脚动作的清晰程度来论，这并非是做梦中的梦，还依旧处于尚且还没有醒过的程度。
相反他的意识清醒到可怕，好比在晚上依旧早睡早起了，再加上完全就说了一个饱的恐怖，就算要想自欺欺人就混过去了都不可能。
多少都有些头疼了，变成鸟儿的姿态，还有这究竟是那个品种的飞鸟，放在这个方面，他是一贯都很少研究，自然也就是一窍不通。
要说是懊恼，却也没有必要否认，只在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比起曾经对于人类还算是熟悉，甚至都刻在骨子里的生活方式，换成鸟儿又该会怎么样。
按照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谚语……
代表的是鸟儿的食谱是虫子，大抵也该是有看起来难吃，吃起来或者会很不错的意思，毕竟飞鸟的消化系统，以及对食物的耐受方式和人类的肠胃不同。
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一个比较偏向肉食系的猛禽。
稍稍展开的羽翼，大概是要比常规的海鹰要大上一些，按照正常，就以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来论。
最起码，要真想要通过虫子要填饱胃口明显也是很难，这算是第一次，身为飞鸟的不太熟悉，以至于都有些困扰起来了。
也得亏现在肚子的感觉还相当的充盈，倒是不会感觉到有太多饿的迹象，能够清晰感觉到外界气流的渗入。
随着呼吸，从山间、太阳的残光映入到眼睛的莹白光点，这也是奇怪的。
不过比起这个，在作为猛禽，乃至是半猛禽的生物，乃至是作为猛虎，还有林间的小动物什么的。
在最开始，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在食物方面的问题，算是填补底层的基座，只要你是想要在活下去的前提下。
底层逻辑如此，那就比起思考更多有的也或者根本就没有必要的事情，面对能量的节约。
愈发接近实验狩猎与合适猎物可能的时刻，再计较自己是或者不是人类的身份只是浪费时间。
唯一幸运的是，眼下的地方是在群山与森林深处，这般的情况代表的也就是物种丰富，前提是只要有相对的本事，就能做到食物不愁。
至于其他，像是这个地方，完全就没有办法对应上，在他记忆之中的任意一处地方，就算是偶尔跑出去出差，或者在应约一同踏上去远足的地方也没有印象。
同样，现在的自己也不是曾经的自己，这是在本质上的，在记忆中的认知不同，也可以说记忆出错了，却又怎么样呢。
应该如何行事的还是该如何行事，该是怎么样的性格还是怎么样的性格，就在这点没有办法绕过，再说认知压根就没有意义。
是的，他是穿越了，那又怎么样呢，总归在有些问题上面，也依旧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根本就没有更多的纠结，或者讶异的必要。
程翊是很能看得开，触落刚正与冷然姿态依旧，黑褐色隐隐闪现着赤芒的眸光深处，一如曾经时候那般。
面对大事所必须的直接，投入根本，在握住最是关键而又绝对的脉络，保证在一切的关键都不会坍塌的情况下，在更多的去寻求其他。
像是在延展骨骼，增添血肉，构筑耳目，再到充盈思想，只在一切都有可能尽力的情况下，才有资格尽力去追求更深程度的完美。
放到曾经，也就是前世还是人类的时候，曾经的程翊算是一个比较忙碌的人，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压榨或者强迫什么的。
只是很单纯想要将内心所欠下的认清都还回去，算是在对曾经的父母在五岁时候因为飞机失事而双双身亡，寄居在父母好友家里的赠礼。
顺带在这个程度上给自己放上一个还算可以的假期，等到一切都清零完成之后，再到则是更加深远的计较等等。
结果现在事情倒没完成，却是自己更先一步就没有了，虽说在根本上的定位估摸也就细微，粗略开始计算以后状态的一丝。
‘但要按照人的身死，一切尽皆尘缘尽消的情况下，放到现在的自己身上却也算是适合了。’
想着，程翊又是放开了目光，看向群山，丘陵交错的壮阔，眼神内心的平静以及怅然，触在转瞬之间，不等多想。
“呔！前面哪位兄弟，您可知仙长的洞府是该往那里去走！”突兀的打断，放在明显带有口音音节的声线，凭空打断正处在放松时候的心绪。
‘别在思考的时候，打断我啊！’
“嘭咚！！”
思维诱发本源的流转，点亮犹如在赤芒闪耀的瞳眸，程翊张开嘴巴，依稀在冒着白烟热浪的鸟喙，惊声燃起的真红烈焰点燃地板。
厚重石阶崩飞出四溅飞石，全然不知道该往从何处下脚的猢狲，像是传统猿猴，类似于直立猿的身姿，不断跳动躲避，发出像是“哎！哎！”的惊叫声响。
一边在举起一只手掌，在表示“仙长息怒”的高呼站定，在真红烈焰隐去，飞石溅射逐渐淡去的片刻。
犹如直立猿般，大概在三分之二普通人型高大在露出手脚头上满是长得长矛的猢狲当即拱手，触落在略微弓下的腰身瞩目。
“仙长息怒，这是在下……”
“就到这里吧。”当即扶起眼前猢狲的手腕，携着微亮光芒亮起的瞬息，滑翔形体踏进，卡在霎时交碰到手上的略微重量，与眼前猢狲正对，似是在震撼，又仿佛在狂喜的眼神雀跃瞩目。
“仙长！”
“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仙长，哪怕就真的如此，但既然在开始是我的问题，也就绝对没有会让你更先一步道歉的道理。”
略微斜过的目光，踩在火焰融化坑洞所散发出的热气，在最开始由能量爆裂的冲击之后，再到眨眼不到半分直接被削去全然被咬下一块可以看出。
就在这一团火焰，要就真打在眼前这位身上，怕就是不死也得脱上一层皮，而这也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声招呼而已。
“是非关节，一切行径都得分得清清楚楚，而并非是如既然如此，就算那般也无所谓的述说来给自己的莽撞来提供合理性。”
扶起眼前猢狲的身形，碰触手上，在一时急切之下，竟然是变回的手掌，以及全然回归直立的身姿。
“当然，在这之后，你也得对你无端打扰到我的行为道歉。”竟然还可以变身？
依旧不忘记对眼前猢狲提醒，放在心里的述说，展过在急切之后，从懒得占这个猢狲的便宜回过，透过正对眸光倒映，看到正是熟悉而又朦胧的身姿具现。
一如曾经，挺拔身段如高松，身穿金线赤羽袍，头顶红云赤金冠，面目冷峻眼如电，全然就是前世，旁人眼中，清冷而又难以接近的模样。
“仙，仙长？”
“无事。”
抬手，挡住眼前猢狲的询问，再次对上所谓仙长这个称呼，已经懒得理会，既然在说过一次，依然是这般之后。
程翊歇下了心思，再次打量起眼前猢狲的身形，略微显现熟悉的既视感，在刚过半身，略微抬起澄澈而又懵懂的眸光角度。
此处在山，乃至是作为猢狲，却依旧在能够说出一口流利人言的姿态，当即闪过，犹如重重灵光汇聚，霎时跃升心头的讶异，缓缓化作全然惊叹的暗念回响。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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