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浅,大帐内装点的遍布红绸锦色,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盖过泪痕,白里透红的肤色妩媚眼红。
夜悄然来临,木窗外弦月如钩,大帐上挂着的铃铛被夜风吹的清脆铃声不断,南努人以铃声庆祝新婚的喜悦。
“公主”侍女细柔出现在眼前,本还在忧愁的昭离被细柔一嗓子拉回精神,望着从小陪伴长大的侍女,眼中心疼温柔尽显“不是让你从黎光密室跟着哥哥去逃命嘛!你又回来做什么,如今我不再是公主,我怕护不住你”
细柔跪在昭离身旁,望着自己从小侍奉到大的主子,如今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心疼的落下泪,看着昭离眼中的泪又哭花的妆冲上去紧紧相拥。依偎在昭离怀中哭道“殿下现已与城外亲信汇合隐退,公主找人顶替殿下假死,冒死为我们争取时间,可复国何其凶险艰难,我放心不下殿下你”
“如今在南努,说话办事得小心,一有失误便得丢了命,我一人便罢,趁现在无人,你从哪来便赶紧走吧!黎光国破,你是自由身,何必再为我丢了性命”昭离推开细柔转身决绝说道。
“公主莫弃了我,公主身边总得有个亲信,您不是一个人,我们出城殿下与亲信接应后便还了自由身,放我离开,可我实在不在何处去,我偷偷跑去炎权找到了大皇子严绝,有他的安排我才顺利进了南努大帐,往后公主与殿下通信或是大皇子我都能帮您,您不是一个人”
听着细柔娓娓道来缘故,听出她的决心便将她留了下来,再听到那熟悉的名字严绝两个字像是银针狠狠刺进心中,痛苦与委屈又怎能再按耐住,昔日爱人间浓烈的感情再看身上披着的嫁衣何其无奈且讽刺。严绝不过还只是皇子,不是王上,黎光围城时连出兵相助都无能为力,又能……
“大妃可收拾好,时辰到了该出来拜天地了”屋外催促声响起
“公主就让我再为您梳洗梳洗吧!”
南努族大婚与中原截然不同,南努人最喜欢听铃铛声。无论平时的装扮,还是房内的搭配,每个帐子内最多的物件就是铃铛了吧,哪怕拜天地拜祖先铃铛声也是此起彼伏。
“大王大妃安,我等各国使臣为大王大婚特送来贺礼,望大王喜欢”
领头的是炎瑶国使臣,随后便是炎权、炎基、炎月三国使臣,昭离站在一旁望着各国献上之物,想起亡国前也是这般各国都相安交好,互相奉承的比唱的还好听,如今倒是迅速接纳了外邦之族踏入中原,只感叹人心凉薄。对此不愿再多看一眼,便向羽权请示后退至一旁。羽权则上前逐一赏阅。
各国的贺礼都大差不差无非是什么千里马,珍珠、宝石、玉等等。众人本就沉浸在打了胜仗又大婚的喜悦中,大军松散,根本意识不到接下来的危险悄然来临。
羽权走上前,听炎瑶国使臣结束是炎瑶铁匠铸造的利器,轻轻一挥便可砍断巨石,听此羽权立即来了兴致,当即便打开匣子,突然间机器转动声想,机关弹开,两发弓箭直射羽权眉心,此时见情况不妙再想躲为时已晚了,见此,昭离急忙拉着细柔躲至大帐中,南努王身亡,帐中瞬间大乱,好在羽骁及时稳定军心,冲上去查看时,见自己兄长身死,痛苦大喊,再看炎瑶国使臣早已服毒自尽,无处发泄只能下令扣押全部使臣。
“羽骁将使臣全部扣押软禁,那个死贺青既然这么狠辣”细柔坐在昭离身旁,见昭离不语有道“公主如今他已经死了,那我们…”
昭离打断道“不对,贺青不会做的那么明显,羽骁很聪明,将使臣全部软禁,他肯定也在怀疑,明日我们再去打听,无论今后如何南努人死一个算一个”
南努王羽权有一同胞弟弟名唤羽骁,与羽权不同,羽骁不喜战乱,但又无条件信任兄长,这几年羽权四处征战,企图将中原收入囊中,羽骁虽然不愿将士流血牺牲,也担心百姓流离失所,可面对自己兄长的野心自知多说无益,这些年来便只做过闲散皇子。如今兄长身死,羽骁悲痛欲绝,族中老族长与其老师商议,怕中原他国借此偷袭,也为稳定军心。按南努族风俗兄遗弟承,因此羽骁便成了南努的新王,自然也包括兄长的女人。
“公主,是殿下,殿下杀了炎瑶使臣将死士安排进来,公主,殿下让我们将祸水引至炎基,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不是炎瑶而是炎基”细柔进门附在昭离耳边轻轻将收来的消息道出。
昭离怕是最了解昭和的思索片刻就知道自己兄长的用意“如今的南努王是羽骁,换作羽权可能会相信,羽骁不同,他会权衡利弊,那贺青能说动羽权出兵,要是仅仅只是分赃不均而起杀心,这么明目张胆,反倒是炎基,这个炎基王八面玲珑的墙头草,哥哥是想那他搅混中原的水”
“那我们该如何”细柔担忧的转着圈。
昭离听后将细柔拉进里屋,袖口里拿出了一张字条,“你不是轻功了得,今日羽骁登基,明后日若是来这,你借此机会将这递给炎基使臣,切记小心,如今他们被软禁,估计也是乱了方寸,我先前知道些炎基国的暗语,今日也能派上些用场”
“公主,那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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