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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绿巨人还大,你说他是警察局长 第十七章 往昔之痛

夜色深沉,乌大为躺在家中那张特制的巨床上,窗外月光洒进房间,将他庞大的身躯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刚刚从裴刚家中回来,他成功制止了一场家庭暴力,救下了丽华。然而,这件事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唤醒了他深埋已久的记忆。他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怒吼,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拉回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

那是二十多年前,乌大为还是个普通的少年,身高不过一米六,瘦弱得像根竹竿。那时的他住在江南市一个条件不错的住宅区,家里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生意人家。父亲乌振山靠着运输生意发了家,母亲李秀兰则是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外人都说他们家是“门当户对”。然而,外表的风光掩盖不了家中的阴霾。乌振山虽然精明能干,却嗜酒如命,每次醉酒回家,脾气就变得暴虐无比。

那天晚上,乌大为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攥着一本政法学校的招生简章——那是他的梦想,未来要成为一名警察,维护正义。客厅传来的争吵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母亲的声音颤抖而无力:“振山,你别这样,孩子还在家呢……”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刺穿了空气。乌大为的心猛地一紧,他丢下简章,推开房门,看到母亲捂着脸倒在沙发旁,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而父亲醉态可掬地站在她面前,手还举在半空。

“你个没用的女人,整天就知道拖我后腿!”乌振山吼道,声音里满是酒气。他又挥起拳头,眼看就要砸下去。

“爸,住手!”乌大为再也忍不住,冲出房间,用他那瘦小的身躯挡在母亲面前。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特有的尖锐,却掩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恐惧。

乌振山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小崽子,你敢管我?”他一把推开乌大为,少年瘦弱的身体踉跄着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乌大为咬紧牙关,挣扎着爬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再次抬起脚,狠狠踢向母亲。

李秀兰低声啜泣,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无奈。她看向乌大为,轻声说:“大为,回屋去,别管我……”她的声音微弱,却像刀子一样刺进乌大为的心里。

那一刻,乌大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父亲。他不是巨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连父亲的胳膊都掰不动。

那天晚上,父亲醉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母亲默默收拾着满地的狼藉。乌大为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拿来一块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血迹。李秀兰抓住他的手,泪水滑落:“大为,妈妈没事,你别担心。”

“妈,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对你?”乌大为的声音哽咽,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李秀兰叹了口气,苦笑道:“他生意场上压力大,回来就拿我撒气……你别恨他,他是你爸。”

“我恨他!”乌大为猛地站起身,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我发誓,我一定要变强,强到没人敢欺负你,强到能保护所有像你一样受苦的女人!”

李秀兰愣住了,她看着儿子那双燃烧着怒火却又充满决心的眼睛,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摸了摸乌大为的头,低声说:“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妈就知足了。”

从那天起,乌大为暗下决心,他要改变自己,改变这个家,更要改变那些让无辜者受苦的现状。他开始拼命锻炼身体,发奋读书,最终考入了全国知名的政法学校研究生项目。毕业后,他顺利进入公安系统,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敏锐的观察力,他的仕途一帆风顺,30出头便破格提拔为江北市警察局长,在同龄人中极为罕见。

如今,乌振山依然健在,虽然年岁渐长,生意规模缩水,但他依旧是江南市商圈里有点名气的人物,只是脾气未改,喝酒后的暴躁仍时有发生。李秀兰在乌大为成为局长那年因病去世,母亲的离去让乌大为的内心留下了一道永远的伤痕,但他从未忘记儿时的承诺。当“巨警计划”启动时,他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他知道,成为巨人不仅是为了力量,更是为了守护那些无助的人,尤其是那些在暴力中挣扎的女性——就像当年的母亲。

每当他用这副庞大的身躯制止罪恶时,他都会想起母亲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想起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今晚,他救下丽华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是对正义的坚持,也是对过去自己的救赎。他甚至偶尔会想,如果自己早些成为巨人,母亲是否就不用忍受那么多年的痛苦?而父亲,是否也会因为畏惧他的力量而收敛?

躺在床上,乌大为睁开眼睛,目光穿过天花板,仿佛能看到当年的自己,那个瘦弱却倔强的少年。他低声自语:“妈,我做到了。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再受苦。”

乌大为翻了个身,巨大的身躯让床板吱吱作响。他想起白天与小凯的相处,那个同样来自江南市的年轻人,生活境遇却与他截然不同。小凯的随意态度曾让乌大为愤怒,甚至扫兴,但他也明白,小凯的散漫背后是对未来的迷茫,而自己有责任拉他一把,就像他希望当年有人能拉自己一把一样。

他还想到远在江南市的父亲,那个至今仍未悔改的男人。乌大为偶尔会接到老家邻居的电话,说乌振山又喝醉了摔东西,但他早已不再试图改变父亲。他能做的,是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更多的人,不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窗外的月光渐渐隐去乌云,乌大为闭上眼睛,耳边不再有母亲的哭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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