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宅子位于城西,周围很少有人家,据说是**喜清静,当初迁入金光城时特意选了这个位置。
可不到三年,李家老爷就病逝了,李家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坐吃家底活着,将两个儿子拉扯大时,李家也不似曾经那般荣耀。
如今李家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宅子里也没什么人。明不昧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收拾得很精致的院子,可以看出李家老夫人挺喜欢侍弄花草。
白与和明不昧按照李寡妇所言,很快便找到李家老夫人的住处,屋内凌乱不堪,桌子上的笔墨也都被打翻,一张纸掉在了地上。
明不昧捡起来一看,果然跟李寡妇说的一样,这是她婆婆写给大儿子的信,信上写让李书砚抓紧回来,交代了近日家中发生的事,只可惜信只写了一半,下面还有一部分被墨水浸透。
明不昧将信收入囊中,接着查找屋内是否有别的线索。
两人搜查一番什么都没找到。
白与将手杵在桌子上倚靠着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找了半天,除了那封信,什么都没有。”
“我总感觉这里很不对劲,屋里怎么会这么乱,你看,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掀开过,像是要找什么一样。”明不昧用手指脱住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
“这怎么了,有可能是那些官兵曾来过,也跟我们一样为了找线索呗。”
“你刚才不也说那县令根本没想好好查这个案子,恨不得直接就定死罪,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搜查?”
白与此时起身,忽然觉得手心里传出异样的感觉,抬起手一看,原来是一层粉末。
白与立马转过头,弯腰细细查看刚才手掌触碰的位置,果然,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棕色粉末,与桌子颜色相近又很少刚才他们才没发现。
“明不昧,你快过来看,这是什么?”白与用手沾起一点棕色粉末,用手捻了捻,又放鼻子下闻了闻。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明不昧也沾起一点仔细观察起来,“这是归冥,是一种毒药,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很难买到。”
白与瞪大眼睛道:“也就是说,这李家老夫人是被毒死的?!”
“大概是,先把这些收集起来放好,我们回去查验一下尸体。”
“好”两人不再用手,拿起旁边的纸张搜刮着粉末。
回到县衙时,两人本想去见县令,可却在路过一座凉亭时,碰到县令的二公子,水清。
他貌似在跟面前的女人吵架,明不昧和白与小心地躲在假山后面,此处刚好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告诉你,我决不可能同意你和那个克夫的女人在一起!你难道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比水清矮一个头的女人看起来十分愤怒。
“大哥是被别的女人所害,那跟芸儿有什么关系,母亲,我不想与您多做争吵,我只说一句,你若想置芸儿于死地,我就陪她去。”
说完水清甩袖而去。
只留下那个女人在凉亭内无能狂怒,虽然已接近夜晚,但明不昧依旧能看见那女人眼里的恨意。
三人等那女人离去才从假山后面出来。
“那个就是县令的妻子啊,看来她很不同意自己儿子跟那个叫芸儿的在一起。”白与说道。
“恐怕不仅如此。”明不昧意味深长地说道。
接着不顾白与疑惑的眼神带着两人便去寻找县令。
此时县令还在屋内,独自一人,明不昧敲了敲门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现在要去查看尸体。”
县令却缓缓说道:“哦,有线索了啊,不急,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再去也不迟。”
“可是……”
“我说明日就明日,你们下去吧!”
白与还想说什么,明不昧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等走远了之后,白与忍不住对明不昧说道:“这算什么啊,他根本就没想破案。”
“走,我们现在就去牢内,李家老夫人尸体肯定在那。”
“现在去?没有那个县令的同意,狱卒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所以这就要靠一个人了。”明不昧露出一个笑容,继续对白与卖着关子。
三人来到一间屋外,明不昧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水清紧张地回头,再看到是明不昧几人后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缓和下来。
“是你们啊,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我们想找你帮个忙。”
“我能帮你们什么?”水清冷笑道。
“只要你帮我们,你的芸儿就能洗脱冤屈。”
听见这话,水清立马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明不昧身边,说道:“当真?”
“当然,我需要你跟我们去一趟牢内,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你父亲并不想好好查这起案子。”
水清低头思索片刻,“好!我跟你们去,到时我需要做什么全听你们的。”
“不过,你们还要带着她吗?”水清注意到两人身边的小娃娃,略带嫌弃地指了指。
白与犹豫道:“要不,先把她放在这吧,找人看着。”
“没问题,就放在我屋内,我安排人来照顾她,保证丢不了。”
明不昧见此也只能将清冬放在此处,顺便在房子周围画上结界,这样她就跑不出去了。
虽然有些担心,可要带着她只会更危险。
三人来到牢门口时,一个狱卒将几人拦下,明不昧像水清使眼色,他立马按照路上商量好的拿出二公子的架势。
“我父亲让我带这两个捕快去查看李家老夫人的尸体,怎么,不让进吗?”
那狱卒本还在犹豫,但见到水清发话,也不敢得罪这位二公子,只能赔笑道:“哪里哪里,我这就给公子您开门,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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