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紧握刀柄。
那士兵面色一沉,欲怒又止,转而望向耶律尧光。
耶律尧光摆手示意士兵退下,士兵遵令,默默退回原位。
另一名士兵随即上前,为众人斟酒。
耶律尧光望向岐王,举手示意:“本帅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英勇战士,但能凭一己之力逆转战局者,唯有岐王。”
接着,他举起酒碗,道:“这第一碗,敬真正的英雄——岐王。”
“元帅过奖了。”岐王谦逊回应,同样举碗一饮而尽。
同时,士兵来到秦牧一桌旁,欲为其斟酒,却被秦牧一轻巧一拂,酒碗倒扣桌面。
两名士兵见状,怒意升腾。
耶律尧光立即吩咐:“退下。”
“是。”士兵们服从,退出帐外。
帐内仅余四人。
耶律尧光望向秦牧一,询问:“这位是?”
“大唐不良帅。”岐王代答。
一旁的张子凡笑道:“袁天罡已逝,何来不良帅?”
“在下不良人天暗星,奉天子之命,暂代不良帅之职。”秦牧一淡然回应。
张子凡愣了愣,随即拱手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失礼,天师府张子凡,拜见大帅。”
秦牧一冷笑一声,讽刺道:“未曾料到张天师竟与外族为伍。”
耶律尧光连忙道:“张天师胸怀天下,为保百姓安危,只身犯险,本帅深感钦佩。”
“今日邀岐王和谈,亦是张天师力促。”
张子凡随即向岐王施礼:“为免百姓战火之苦,天师府愿促两国和解。”
“呵呵。”秦牧一冷哼两声,问向张子凡:“张天师言辞诚恳,但你真正目的何在,又有几人知晓?”
“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这位元帅的两位姑母?”
张子凡面色平静,未作答。
历练诸多,秦牧一与张子凡皆成熟了许多,行事更为沉稳。
秦牧一的讽刺,此刻对张子凡已不起作用。
“咳咳。”岐王轻咳两声,说道:“张天师有此心,本王先行谢过。”
“但本王想问问元帅,既已有和谈之意,为何昨日派遣刺客入岐?”
耶律尧光连忙解释:“此事乃手下擅自为之,非我本意。我以元帅名义保证,此类事件绝不再发生。”
“另请岐王归还那三名刺客。”
秦牧一冷声回绝:“无法归还。”
“何故?”耶律尧光皱眉。
“他们已被本帅化为灰烬,元帅要如何归还?”秦牧一冷笑道。
“哈哈哈!”耶律尧光大笑,对秦牧一赞道:“不愧为大唐不良帅,手段高明,令人佩服。”
那三人的死,耶律尧光并未深究,即便他想追究,也是枉然。毕竟,那三人受谁指使潜入岐国,无人知晓。
“不愧是大唐不良帅,手段果然高明,耶律某人甘拜下风。”耶律尧光大笑着,对秦牧一表示赞赏。
对于那三名刺客的死亡,耶律尧光选择了放下,即使他心中有所不满,也无从追究。毕竟,那些刺客究竟受何人指使潜入岐地,至今仍是谜团。
“哈哈哈!”耶律尧光爽朗的笑声在帐内回荡,他对秦牧一赞叹不已:“大唐不良帅,果然名不虚传,手段之妙,令人叹服。”
那三位刺客的结局,耶律尧光并未深究。即便他心存疑虑,但在现实面前,追究也显得徒劳。毕竟,那些人受何方指令深入岐地,始终是个不解之谜。
“耶律某人不得不承认,大唐不良帅的计谋确实高明,令人折服。”
耶律尧光爽朗的笑声中,对秦牧一展现出了罕见的钦佩之情。
至于那三个潜入者,他们的命运虽以悲剧收场,耶律尧光却并未深究,即便他内心可能存有疑惑,但在当前形势下,追问也显得多余。毕竟,那三个人到底奉了何人之命,深入岐地执行任务,至今仍是一片迷雾。
第七章:捕获耶律尧光,岐王成牺牲品?
“哈!哈!哈!”
耶律尧光爽朗大笑,对着秦牧一赞道:“果然不愧为大唐不良帅,手段高明,实在让人佩服!”
对于那三名刺客的死,耶律尧光并未深究,即便他有意追究,也是枉然。
毕竟,这三人不知受何人指使,潜入岐国行刺,最终反被消灭。
实力不济,责任自担,耶律尧光对此并无异议。
同时,他对这位新上任的不良帅另眼相看,心中的戒备也悄然升起。
话题一转,耶律尧光转向岐王,道:“岐王殿下,你我两国交战已久,彼此实力,心中早有计较。”
“结局如何,相信您已有定论。若您愿归顺漠北,岐王之位,依旧属于您。”
岐王眉宇紧锁,询问道:“元帅之意,是欲劝本王投降?”
“正是。”
耶律尧光接言:“岐王是我见过最英勇的战士,虽为敌对,却令人敬佩。若能与漠北联手,未来必能建立千秋伟业!”
岐王闻此,即刻回应:“元帅美意,本王心领神会。但君主若不能守土安民,又何以自称为君?本王可败,绝不可降!”
耶律尧光斟满一碗酒,边饮边说:“在本王看来,孤立无援的中原,已属背叛。岐国的败局,早已注定。”
“若岐王心意已决,本元帅亦可承诺,若您愿放弃城池离去,不愿降者皆可随行。漠北入岐后,定会善待岐国民众,请岐王三思!”
这时,秦牧一却放声大笑,目光锐利地看向耶律尧光:“小子,你这是在劝降,还是谈判?”
耶律尧光自信满满:“于当前岐国而言,劝降即是谈判。”
“小子,你再说一遍!”秦牧一眼中寒光毕露,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张子凡见状不妙,连忙插言:“谈判旨在停战,具体方式,两国可协商解决。”
“协商?”秦牧一冷笑:“张天师难道没看出,漠北借谈判之名,实则行威胁之实?”
张子凡反问:“是漠北威胁,还是时局所迫?元帅与岐王心中,自有一杆秤。”
“古时渔翁,遇鹬蚌相争,便得渔利。今日之渔翁,手握权力,既能让鹬啄蚌,也能挥刀开蚌。”
“与其血肉模糊落入渔翁之手,不如趁未全军覆没时,选择退路。”
岐王听罢,急言:“蚌若入网,必剥壳取肉,此乃亡国之痛。张天师真认为,天下百姓只求活命,不顾国家存亡?”
张子凡坚定答道:“确是如此!乱世之中,白骨露野,饿殍遍地,百姓所虑,唯生存与温饱。”
“中原二十年来,四分五裂,烽火连天。争权夺利间,无数百姓丧命。”
“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尚不顾百姓生死,百姓又何来亡国之痛?”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就是逆天而行的人!”
言至此,张子凡情绪激昂,折扇重击桌角!
发泄之后,张子凡向岐王拱手:“故请岐王三思!”
张子凡的话语,让岐王内心真正动摇起来。她低头沉思,又瞥了眼秦牧一。
而此刻,秦牧一却鼓掌称快:“妙哉,实在太妙了!”
张子凡忙道:“元帅有何指教?”
秦牧一摆手:“无话,只是有件礼物要给张天师。”
话落,三根钢针从秦牧一手中飞出。张子凡反应迅速,折扇格挡,却仅挡下两针。
耶律尧光见秦牧一突袭,坐立不安,猛地拍案而起,质问:“不良帅,你要做什么?”
但瞬间,他感到身体不适,虚弱无力,伏倒在桌上。
秦牧一起身跨过桌案,逼近耶律尧光,一手扼住其咽喉,将其拎起。
“张天师以为,若这逆天行事之人,由本帅来当,局面又将如何?”秦牧一语气平静地问。
“不良帅,你可知道此举……”
“会让漠北与七国再无和解可能,这一点,我明白。”秦牧一打断张子凡,说。
“张天师,麻烦你转告应天王后,她的爱子,我带走了。”
“至于岐王,就留给你们了。”
言毕,秦牧一带着耶律尧光,步出帅帐。
帐外,守护的士兵已倒毙血泊,耶律尧光惊愕不已。
“为……为何?你……你不在乎岐王的安危吗?”耶律尧光艰难问。
秦牧一笑答:“哈哈!若岐王仍在岐国内,我如何掌控岐国?”
秦牧一并未与耶律尧光多费唇舌,直接一记凌厉的手刀,使其昏迷,随后便带着耶律尧光,大步离去。
早在行动之前,秦牧一心中已有周密的计划。
擒获耶律尧光后,并未选择原路折返,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原来路线上的关卡遭遇了不良人的袭击,吸引了大量兵力前往,这恰好为秦牧一的迂回战术提供了机会。
一行人在一片静谧的水潭边停下,稍作休憩调整。
秦牧一盘腿而坐,运转天罡决,努力抑制住自己体内躁动的心脏。
虽然之前与尸祖将臣采阴补阳后,他的状况暂时稳定,但这仅是权宜之计。
在击毙漠北三名刺客之后,他的心脏便开始隐隐难以控制。
此行深入漠北大营,再次出手,更是加剧了心脏的剧烈反应。
三千院关切地询问:“压制得住吗?”
秦牧一淡然答道:“还行,不至于危及性命。”
三千院感叹道:“经历过生死的人,说话总是这么有底气,真是不凡。”
秦牧一笑道:“你是说那位让我起死回生的人?”
“对,大帅,您还没告诉我,那位高人究竟是谁。”
对于那人的身份,三千院充满了好奇。他曾与那人交手,却轻易被对方制住,那份深不可测的力量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他是残尸败蜕,尸祖将臣。”秦牧一缓缓道出。
三千院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鬼医将臣,难怪……不仅令你起死回生,还赋予了你如此强横的内力。细想之下,这世上除了鬼医将臣,怕是再无人能有此等手段了。”
随即,三千院又有些好奇地追问:“不过当日,大帅与鬼医将臣成婚之事,这?”
秦牧一解释道:“你也看到了,那种力量过于狂暴,我根本无法驾驭。她说让我晚些时候再死,这话一点也不假。”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与她结为夫妻,是为了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三千院点头表示理解,至于后续的事情,他没有再多问。
秦牧一起身,走向耶律尧光,将他扛起,对三千院说:“就这样吧,我们就在此处分开。”
三千院点头,两人随即分道扬镳。
秦牧一带着耶律尧光返回原州,而三千院则继续以巴尔的身份,守护在应天王后身边。
漠北大营,气氛紧张。应天王后亲自抵达,下令全营搜索,然而一番搜寻,耶律尧光依旧下落不明。
帅帐之内,漠北士兵个个手持兵刃,眼神凶狠地盯着张子凡和岐王。
应天王后洪声道:“岐王、张天师,我深知两位心系苍生,大元帅遭挟持,应是不良人所为。”
“两位勿需担忧,在大元帅安全归来前,你们不会有事。”
随着应天王后手势示意,士兵们收起了武器。
张子凡歉疚地说:“此举导致元帅陷入险境,实在惭愧。”
应天王后瞥了张子凡一眼,道:“我儿我自知,张天师能说服他主动求和,必有过人之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时局之下,漠北攻取岐国,监国登基已成定局。”
“张天师介入漠北与岐国之间,旨在使一切回归正轨,朝廷武林顺应天道,如此,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何来惭愧之说?”
稍作停顿,她又道:“只是苦了岐王与岐国民众,若处理不当,恐将与不良人共赴黄泉。”
岐王闻言,沉默不语,只闭上了双眼。事已至此,她除了信任秦牧一,别无他选。
原州城内,岐王帅帐。
秦牧一向众人汇报,称漠北临时变卦,劫持了岐王。
听完,玄净天直截了当地说:“张天师的为人,我们幻音坊一清二楚,有他在,漠北绝不会临时反悔,更不会劫持岐王。”
秦牧一在一旁静默不语。
天罪星镜心魔微笑着走上前:“看样子,姑娘对漠北颇有信心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玄净天质问道。
秦牧一此时开口:“意思很简单,事已至此,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们。”
“你……”玄净天怒火中烧,欲再追问。
陆林轩却抢在前头:“我问你,张子凡呢?”
秦牧一答道:“张天师与岐王一同被扣押在漠北。”
“当时情势紧迫,未能及时施救,还望张夫人勿怪。”
妙成天质疑道:“以岐王和张天师的修为,怎会轻易被漠北所擒?又何需你相救?”
“哼!”秦牧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难怪岐国难求一胜,原来你们这些人都如此不谙世事。”
“狂妄!”玄净天气愤至极,欲与秦牧一一决高下。
妙成天连忙拦住玄净天,语气平和了许多:“此事太过离奇,单凭大帅一面之词,我们实难信服。”
镜心魔小步上前,补充道:“大帅被漠北大军重重包围,拼死带回耶律尧光,自身受了严重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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