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务科的办公室，杨帆刚坐下，田势便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
作为杨帆的狗腿子，他自然知道自家科长和苏慕青有些模糊不清的关系，李云兰这一出，属实让他都有些懵圈。
“头儿，你什么情况？不声不响就把刑侦科这朵带刺的玫瑰给拿下了？”
杨帆有点说不出口的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吹嘘：“哎，我这该死的魅力，看到没有，有时候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啊，我真怕以后刑侦科和总务科为了争我会打起来。”
话虽然无耻，但众人却已见怪不怪，杨帆来总务科也有段时间了，他们对自己这个上司的性格也算了解。
别看杨帆平时在他们面前总是保持着沉稳的模样，可这家伙要是不正经起来，那绝对能让人惊掉大牙。
田势贱兮兮地笑了起来：“头儿?，小的对您的崇拜之情，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去你的。”
杨帆笑骂着踹了田势一脚：“别贫了，干活去。”
田势嘿嘿笑了一声，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特务科办公室，科长本保悠馬坐在椅子上，一名身着便装的下属迈步走了进来，一脸郑重地汇报道，“杨帆昨晚跟李云兰吃好晚饭，在李云兰家待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七点才从李云兰家出来，期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听完下属的汇报后，本保悠馬微微点头回应道：“嗯，你快吧，别掉以轻心，新上任的厅长就快要到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嗨。”
那名小日子重重地点头，随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目送着下属离开，本保悠馬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总务科办公室的方向，双眼微微眯起。
“杨帆啊杨帆，中州有句古话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倒好，直接把窝给端了，希望你真是在贪图美色吧，千万不要让我查出你有什么别的目的，要不然……”
想到这里，本保悠馬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寒光。
杨帆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特务科的科长给盯上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了中午，这个爆炸性新闻像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警察厅。
吃午饭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杨帆就收到了来自总务科、刑侦科十几道幸灾乐祸的目光。
杨帆脸皮厚如城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反而还笑眯眯地和众人打着招呼。
嘴中嚼着食物，思绪却在乱飞。
李云兰一个普通的科员，怎么会用特制墨水？
还是特工间谍专用的？！！
越想，杨帆越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就算李云兰并不是什么间谍特工，但这还是透露了一个信息，她曾利用过这种罕有人知的方法传递过情报。
难道，李云兰是某一势力培养出来的间谍？
只是她传递情报的对象是谁呢？是抗联的，还是国党的？亦或者，是鬼子？
还是说，这个李云兰是日本关东军在警察厅里安插的一双眼睛，专门负责监视警察厅内的一举一动？
杨帆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够用了，短短片刻功夫，他就给李云兰安排了无数的身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摊上个恐怖角色了……
杨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看来得琢磨个法子，让王世安好好查查。
一上午的时间，杨帆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连带着下午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到了晚上，他没有忘记要送同志出城。
“小田，山本中佐要去仙乐斯听歌，公车太明显，你开我的车去，到了就跟老板权建安报我的名字，我都安排好了。”
“不会让你白忙活，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个姑娘，好好享受。”
田势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地蹦了起来：
“头儿，小的对您……”
“停，打住，别跟我来这套虚头巴脑的。”
杨帆将车钥匙扔了过去：“快去。”
“好嘞。”
田势一把接过钥匙，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田势是总务科的人，因为拍杨帆马屁，平时也没少拍，所以杨帆对他还算不错。
仙乐斯是新京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水做的，有权有势才能进去，田势早就眼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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