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几道若隐若现的黑影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八嘎牙路，竟然是跟小娘们幽会！害得老子白跟了半天，还tm以为能钓到鱼呢！”
“就是，不过还别说，这小娘们长得还真他娘的带劲，瞧这脸蛋，这身段，简直比军营里的那些慰安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嘿嘿，要不咱们哥几个等会儿找个机会把这小娘们绑了，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享受享受？”
“享受个屁！山本长官吩咐过，继续跟踪！不过要小心点儿，千万别发现了，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嗨！”
车轮缓缓滚动，街旁的路灯透过车窗的缝隙斜撒在杨帆的脸庞，映出明暗交杂的轮廓。
杨帆通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排“醉倒”的李云兰，心情愈发沉重了几分。
目前，相较于李云兰扑朔迷离的底细，还有件更加棘手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
警察厅内部自查行动提前展开，从离开大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不知数量的日本特务开始暗中跟踪自己。
明天晚上，要把被救出来的同志悄无声息地送到城外去。
可眼下被小鬼子盯得这么紧，还怎么把人送出去？
难道要推迟计划？
不行！
推迟计划的风险太大了，新晋厅长后天就会到警察厅上任。
届时新京的警卫工作一定会更加森严，内外城进出都会受到极为严苛的搜查，想要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从城里送出去，无疑会变得更加困难。
杨帆搀扶着“烂醉如泥”的李云兰回到她的公寓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帮她脱去高跟鞋后，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杨帆试探性呢喃了一句：“终于搞定了，可把我给折腾坏了.......李小姐，今晚承蒙款待，我稍微休息下，你不会介意吧？”
李云兰没有任何反应，杨帆又伸手轻轻推了她两下，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睡得这么死。
桀桀桀，这下我可以趁机为所欲为了吧？
杨帆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轻轻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意识还很清醒，但酒精的作用还是让他感觉脑袋有些发胀。
洗了把脸清醒后，杨帆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云兰的闺房。
李云兰的闺房布置得跟他想象中差不多。
靠窗位置，有一张粉色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女性常用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堆精致的女性饰品。
正对梳妆台的，是一个大衣柜，柜门紧闭着。
在衣柜旁边，有一个带着玻璃门的书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很多书籍和一些小摆件。
杨帆粗略扫了一眼，发现李云兰看的书还挺杂的。
有世界名著，哲学心理学书籍，还有一些专业书籍。
其中，有几本书的书脊位置，明显有经常翻阅导致的磨损痕迹。
走出闺房，杨帆缓缓移步至书房。
书房的摆设倒是很简洁，除了桌椅文房四宝等必需品，并没有多余的装饰。
“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当杨帆暗自思索之际，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一瓶墨水上。
这瓶墨水乍看上去与普通墨水无异，可它摆放的位置却太过“刻意。
书房里所有用品都摆放得相当随意，唯独这瓶墨水放在书桌正中央的位置，而且墨水瓶下还垫着一张宣纸。
杨帆好奇地拿起瓶墨水，轻轻嗅了嗅，扑面而来的化学制剂恶臭呛得他连连摇头。
这个味道他实在太熟悉了！
在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情报科学习的时候，他接触过这种化学制剂，用它混合成的墨水写在纸上，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是只要用特殊药水涂抹，字迹就会立刻显现出来！
这是很常见的间谍手段之一，用于记录、传递密电，一般来说只有专业间谍才会使用。
不过，这种化学制剂获取渠道很苛刻，没有一定的门路根本弄不到。
杨帆闭目沉思着，小心翼翼地把墨水瓶放回原来的位置，抬头瞥了眼挂钟。
这个叫李云兰的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军统？中统？特务？
杨帆冥思苦想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杨科长，怎么还没离开？在忙什么呢？”
杨帆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便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扭过头一看，顿时便惊得目瞪口呆。
李云兰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薄薄的丝质连衣裙，柔弱无骨地斜靠在门框上，玲珑的娇躯若隐若现。
只是，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与先前烂醉如泥的模样判若两人，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和狐骚，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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