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嘴笑一下。
镜子里的女人笑得很甜,额角的白发把瓜子脸衬托的更加白皙明亮。
哎呦,算了算了,不用看了,反正自己认为好的东西怎么看都是好的。
惋舟想到这一点,脑子马上开始提醒自己不要被一些心理因素干扰,惋舟马上放下镜子,又转身回到桌子旁边,整理桌子上的稿子。
几乎是把樱坠之日的那个片段都给写了,晚上再回去赶一赶,明天就能再送到编辑那里。
这个时候,楼下也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然后就是上楼的脚步声。
惋舟迅速把稿子整理好,塞回书包里,站在房间,中央等着机器人呆子和两个女孩进来。
“不对,上楼的脚步只有两个人的。”
惋舟屏住呼吸,仔细判断后确认,其中还伴随着液压杆的声音以及皮靴与钢板摩擦的声音,说明上来的人是比利和妮可。
安比去哪了?惋舟一阵疑惑,迅速闪到窗户边往下看,能看到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深绿色的袖子里伸出来搭在车窗上。
果然,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上来想干什么。
妮可走在前面,比利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枪柄。
“过会进去,咱们直接动手昂。”
“明白!”
两个人讨论一阵之后,最后商讨出来的计划就是这一回先想办法把惋舟打晕然后弄到储物间里,威胁一顿之后再放,说不定教训一顿之后,这个女人觉得女儿跟着他们没问题,就不来了,或者觉得女儿跟着自己两个人可以。
最后一种策略是妮可想出来的,那就是看能不能给这个女人点钱,想办法把安比买下来。
那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妮可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交赎金一类的钱。
惋舟移动时毫无声音,静静的站在门口,惋舟简单呼吸一下就可以闻到空气中其细微的火药味和枪油味。
还有外面某个位置,正在慢慢凝聚的以太能量,惋舟并不是当初那个原版的晚昼女士,现在的身体组织里有一部分都是以骸的成分。
以太能量侦测,以太浓度,还有从其他以骸身上剥夺以太能量这些惋舟都可以做到。
妮可想要用手里的箱子发起打击,显然是在掩耳盗铃。
妮可心翼翼的站在门口,侧耳听一听却并没有听到任何有人在屋里的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
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妮可有些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
马上反一反手掌示意比利准备行动。
惋舟站在门后面的空间里,嘴边只想发笑,极强的听力让自己可以轻松听到外面搓动麻绳的声音。
手里还没有拿任何刀具,不过这也不用,自己赤手空拳就能解决掉这两个。
妮可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门缝,房间里没有亮灯,非常昏暗。
“好像没来啊。”妮可喃喃的说道。
“所以那个女人没来?”比利小声问。
“哎呦,虚惊一场,屋里面没人,他可能就在外面等了等。”妮可探头乱晃一圈,确认没有人在屋里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看见门没锁,我还以为她从窗户进去的,虚惊一场。”
“哎呀,躲了一天。躲一天算一天吧。”比利跟在妮可身后进屋。
妮可准备把手里东西放下,忽然看到餐桌上多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书包。
不好,那女人还在屋里!
妮可反应过来想提醒比利,可是已经晚了,比利都没感觉到背后有人,一眨眼,手里的枪已经不翼而飞,然后就是不到0.1秒,手里的绳子同样消失。
妮可赶忙转身,一眼就看到在门后面披着斗篷的身影,三千银丝从斗篷的帽兜下伸出来,一双荧光黄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渗人的微光。
“哎呦我靠,偷袭啊!”比利也发出一声惊呼,刚想抽手,但是惋舟速度更快,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然后就是一个伴腿。
妮可手里的箱子是已经续好力的,炮管已经伸出来抬起来,刚想发射,但是那个女人早就看穿妮可的意图,比利只觉得一股大力拽着自己手上的铁皮几乎变形,然后就是上下左右无规则的乱画。
不管妮可怎么调转,炮口总是会先打到比利身上,妮可心里一急,手反而更加不利索,一下子箱子差点脱手出去,等稳住的时候,比利已经当的一声倒在地上,麻绳在他胳膊上捆的死死的。
妮可毫不犹豫的对准那个身影,就想按下扳机,可是手中忽然一疼,紧接着一空,然后就是下意识的缩手反射。
惋舟直接把比利的枪朝前面甩出去,精准无误的打在妮可抓着箱子的地方,妮可的箱子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当进行攻击的时候,两只手抓握的几乎就是同一个位置。
这样的话,如果对方的目的是缴械,就有很大的行动便利,惋舟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妮可疼的手一松,箱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妮可嘴里嘶的一声,立马蹲下身,慌忙伸出手想去捡,但是惋舟已经闪电般的移动到妮可旁边,迅速伸出手两下把妮可给按在地上。
“哇,老大!”
比利使劲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绳索,可是这个绳结不管怎么挣脱都是越打越死,比利在这么狭小的距离内,短时间也没办法靠两条腿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妮可被那个女人给扣死在地上。
“姐,别!别动手!有话好说!”
妮可只觉得两只手像铁钳一样扣住自己的胳膊,掐的骨头都感觉生疼,腿刚想动又被女人一个膝盖也顶死在地面上,现在没办法了,只能赶紧求饶。
“有话好说?嗯?已经晚了!”
妮可听到这句话,霎时感觉心里一凉。
“你对待你朋友的母亲,就是进来先往我脑门上开一炮?你这孩子是怎么对待别人的?这必须让阿姨好好教教你呀!”
惋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妮可胳膊上使劲一掐,这引的妮可发出一声尖叫。
倒不是因为惋舟扎的有多疼,而是这种状态下人一旦感觉身上有异常就害怕。
比利不知道该对这个一头白发的大姐说什么,傻傻的躺在那里,也不知道应该自己起来还是先求饶。
“姐,我错了!”
“安比在哪?在下面车里是吗?”
“啊对对,你女儿好着呢,我害怕她上来被误伤了,我都没敢让她上来!”妮可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知道这种情况下得赶紧先讨好一下,把自己按在地上的这个大姐才行。
“现在知道低头顺眼了!嗯?”惋舟说着在妮可的胳膊上又是一下。
“对,大姐,我错了,咱们有话好说。”
妮可已经领教过惋舟的手段,知道要是自己再硬刚的话,可能今天这女人真有会把自己给处理掉,现先保命要紧。
“这就对嘛。”
惋舟确认自己已经快要把妮可的四肢给挤压到没知觉之后,这才从女孩身上起来,妮可只觉得小腿和手腕都是一阵虚脱一般的疼痛和松软,大口喘着气呼哧呼哧的趴在地上。
“说拾一下东西,帮你朋友把绳子解开,过会咱们在上面可以好好谈一谈。”
惋舟轻柔的在妮可头上抚摸两下,这个动作让妮可吓得又是浑身一颤,但又触动到身体上麻木的地方,嘴里发出嘶嘶的喘气声。
惋舟努力让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呈现在自己脸上,但是妮可的大眼睛里只有无比的惊恐。
惋舟起身走出房间,向楼下走去,留下躺在门后面的比例和趴在地上休息的妮可。
“呃,那个老大,你没事吧?”
比利刚才没有继续嘴瓢,但是眼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有几下都感觉惋舟要把妮可的手腕给压断了,现在看见妮可这副疼的嘴里直喘气的样子,知道刚才绝对不好受。
“蠢货,我能没事吗?都快要把我胳膊掐断了!”妮可只觉得心里一阵后怕。
“老大,你应该庆幸刚才那女人没有朝咱们扔匕首,刚才我看见她腰上好像有一圈匕首来着。”
比利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引的妮可又是一阵恼怒。
“你这个蠢货,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东西呀?我没想起来往门后看,你还不知道往门后看一眼吗?”
比利无言以对,可是现在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也没办法低头或者抱头一类的动作,而看妮可的样子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这就导致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哇,那女人太恐怖了!”妮可撇过脸去又是一阵叹息。
“安比打架那么厉害,肯定虎父无犬子啊。”
“你他妈还……给我叫!”
妮可怒气冲冲的想爬起来上去给比利来两下,但是这么一下又觉得麻掉的手腕一阵疼的厉害,腿上的筋也被抽一下,又被疼的跪倒在地上。
“老大,您先休息一下……”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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