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墨等人闹哄哄地,押解着张安柏一群人回到重刑司的时候,左新月正好处理完公务,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些人犯了什么事?”左新月疑惑地问道。
“回千户大人,是大事!”
“怎么回事?”
李墨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在教坊司喝酒的时候,遇到刺客刺杀,而这刺客是净香教的死士,也是吏部侍郎的儿子张安柏身边的小厮。”
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经常造反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情,那就是等于勾结净香教死士,意图袭杀朝廷命官。
左新月明白过来,脸色微微一变。
挖槽,这小子出去喝个花酒都能遇到这样的大事。
她仍然保持着冷静,表情淡淡地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李墨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刺客尸体道:“证据就在他身上,你看这个刺青。”
左新月顺着李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刺客胸口上果然有一个焚香模样的刺青。
果然是死士无疑!
“这……这怎么可能?”左新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墨沉声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也不敢相信。”
左新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立刻去上报皇城司。”
左新月说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重刑司。
..
半个时辰后,左新月风尘仆仆地赶回重刑司,手中紧握着一卷明黄色的调令。
她面色凝重,一进门便召集李墨等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啊?”
李墨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李墨忍不住问道:“左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左新月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去吏部侍郎张大人府上。”
“府上?难道是?”
李墨心中惊讶。
一位吏部侍郎可是正三品,在朝中地位显赫,就这样成为搜查对象了吗?
他知道镇魔司的权力,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
左新月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简短地交代。
“上面的人怀疑吏部侍郎与净香教有所勾结,我们此次前去,便是要搜查相关证据。”
“嗯,非常合理!”李墨一脸煞有介事地点头说。
“行了,别废话,出发!”
“好!”
...
深夜,皇城的街道被浓重的夜色笼罩,仿佛一头潜伏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声响。
踏踏踏....
重刑司的人策马奔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随着马匹的奔腾而跳跃、拉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有刀子在胸腔里燃烧。
街道两旁的房屋紧闭着门窗,被吵醒的人们,甚至不敢打开窗户往外看上一眼热闹,生怕被牵扯进无辜的漩涡之中。
.....
刚沉沉睡去的张学礼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
“外面的人,到底在搞什么?!”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愤怒地从床上坐起,伸手披上外衣,缓缓向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张学礼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一群身穿飞鹤服的镇魔卫正满脸冷漠地扭头盯着自己。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让他心中一紧。
张学礼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过,只见一地呻吟痛叫的家丁护院,他们或捂着伤口,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都被镇魔卫的冷漠目光逼得不敢动弹。
这是....
怎么回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
这时,一个面容清秀、冷艳气质干练的少女走到张学礼跟前。
她的目光如刀,直刺人心。
她冷淡地问:“你就是吏部侍郎张学礼?”
“老夫正是!”
张学礼摆出自己三品大员的威严,背着手质问道。
“你们这些人,是镇魔司里的什么人,竟敢在夜里擅闯老夫的府邸,就不怕老夫告到陛下那里吗?”
“呵呵呵....”
左新月冷笑一声,挥手拿出手中的谕旨,张开伸到对方的眼前。
“看好了,这是来自陛下的手谕,吏部侍郎有勾结净香教叛逆,暗杀朝廷命官之嫌疑,现在我们重刑司奉旨搜查,吏部侍郎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必须全部配合。”
“啊?这!”
看清左新月手中的手谕,张学礼傻眼了。
“与净香教勾结,怎么可能,老夫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这怎么可能....”
“到底有没有勾结,不是你说了算的...”
左新月一挥手,一声令下。
“给我搜!”
“是!”
左新月一声令下,如秋风扫落叶般干脆利落。
重刑司的差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在吏部侍郎张学礼的府邸里展开了严密的搜查。
“你们...不是...你们怎么可以...”
张学礼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自己的府邸。
府邸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一名差役从张学礼夫人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
他大声喊道:“大人,这边有情况!”
左新月眉头一挑,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张学礼夫人的房间里,张学礼的夫人和管家正衣衫不整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羞愧和惊恐。
张学礼听到动静,也匆匆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只觉得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他指着自己的夫人和管家,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们……你们……真的是不知羞耻!”
张学礼终于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张学礼的夫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辩解道。
“老爷,我……我是被冤枉的……是他……是他强迫我的……”
管家则是一脸惶恐地跪在张学礼面前,连连磕头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求大人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叫。
“大人,这边也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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