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会让他失望吗？
楚恒顿时听懂了钟离的意思。
倘若日后真的没有了其他的机缘，他的自然寿命恐怕只会比普通人类高出一截，但不会太夸张。
楚恒有一瞬间的失望，眸光微沉。
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那个答案只是建立在没有机缘上得出的而已，而他，恐怕不会缺少机缘。
第一张角色卡荧就让他掌握了超自然的力量，未来呢？
楚恒心中开始期待下一张角色卡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楚恒的神色变化被钟离和荧看在眼里。
看他没有陷入到低落的情绪里，荧稍稍心安，而后心底又涌现一股隐隐的担忧。
钟离神色如常，古井无波，端起茶杯呷了口茶之后道：“看来你想通了？”
话是在问，实际上钟离已经肯定。
楚恒点了点头，笑道：“我还年轻，纠结这些干什么？”
“对呀对呀。”派蒙连忙附和，虽然她并不明白楚恒问出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有微妙的变化，插话转移话题，“钟离要教你天星的话，你能凝聚多大的天星呀？”
楚恒推演了一下才给出答案：“我还做不到影响天外的陨石，所以要先凝聚天星再投送到天上，接着再砸下来……一来二去消耗就大了，我自己的力量加上调动一部分大地的力量，估摸着顶多只有二层房屋大小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楚恒的力量才复苏不久，等他一天天地成长，钟离相信他复制自己的技能只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而已。
话题又回到了招式上。
楚恒的思维活跃了起来，他提出了很多自己在小说里、神话里看到或听到的法术或神通。
三人尝试着推演其中的玄奥。
像是简单的御剑术，楚恒一想就会，而像呼风唤雨之类的神通则想不明白。
“等等！”
“既然招式都可以施展出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复刻功法？”
楚恒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荧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钟离沉默两秒之后摇头：“我不知道。”
楚恒看着钟离的表情，他应该会先推演一下才给出严谨的回答，而现在直接说不知道，那么就意味着可能有搞头，但他不能说！
“哼哼，钟离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派蒙小手环抱，斜眼看着他。
“听不懂。”
钟离神色平淡，说话间脸不红气不喘。
“钟离不便透露就不用勉强了。”荧摇了摇头，看向楚恒道：“我们平时有时间的话可以尝试一下，如果真的成了的话也是皆大欢喜。”
“嗯。”
楚恒点了点头，他肯定是要尝试一下的。
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他来说都不亏。
“能不能拜托钟离帮我借一些仙法？”楚恒问道。
提瓦特的仙人们有着仙法，这些法门当然不是楚恒理解当中的仙法，但对于提瓦特人来说也够玄妙了，楚恒想借来参考参考。
“可以。”钟离没有拒绝。
“那就多谢了！”
钟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之后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行一步，去新月轩订位置？”
“好！”
楚恒点头。
听到有好吃的，最开心的就是派蒙了。
“昨天是最地道的璃菜，今晚是最地道的月菜！”
“嘿嘿，这两天太幸福了！”
为了今晚这顿大餐多吃一点，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吃零食！
楚恒看向荧问道：“派蒙一个月真的能吃掉三十万摩拉的生活费吗？”
荧还没回答，派蒙当即急切接话：“哪有那么夸张呀，最多的时候也就三万！当然如果要是去琉璃亭或者新月轩这样的地方，那就得三十万一顿了。”
“三十万一顿？”
楚恒头皮发麻。
他长这么大，除了昨晚钟离请客之外，他还没吃过这么贵的一顿饭呢！
但想到这两家店的名气和服务，楚恒顿时又释然了。
毕竟现代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顿的，一比一换算过来，实际上也差不多。
理解归理解，楚恒还是有点心疼，他得码多少字才能赚三十万啊？
“呃……”
派蒙犹豫了一下，告诉楚恒一个不妙的消息：“三十万摩拉是平均值，我记得上次达达利亚请我们吃饭的时候花了快两百多万来着，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高价逼迫别人把预约号让给他而花费的。”
楚恒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得想办法赚摩拉了，另外，愚人众还招执行官吗？”
“扑哧。”
派蒙没憋住。
荧也忍俊不禁，她笑吟吟地道：“不用说得这么夸张，我们多去打一打地脉花就好了。”
地脉花……
浓缩树脂的产出加上六十级经验溢出，打一次的收益是十二万出头。
楚恒觉得这放在都市文里面已经算是一个神豪文的小外挂了。
但想要产出，就需要上号，而上号就会控制荧。
如果只是几次应急的话，倒也没什么。
如果是长期的话，楚恒要考虑荧的意见。
“我们怎么分成比较合适？”楚恒问道。
荧摇了摇头：“分成就不用了，都是你的。”
“但我想长期合作来着，肯定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楚恒强调。
荧神色未变，她当然知道这些，笑道：“我就是按长期来考虑的，放心吧，我愿意。”
那不就是纯纯当工具人了吗？
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
楚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派蒙算是听懂了，也看懂了。
分成？商业合作是吧？
荧当然不会要分成了，反正在一起之后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我们的？
至于要每天辛苦打一下藏金花？
派蒙看得更透彻，这分明就是小两口为了未来的美好生活而奋斗嘛！
派蒙不留痕迹地和荧对视了一眼。
现场三个人，有人没懂，派蒙不说是谁。
楚恒此时不知道是多少次感慨了。
他就好像是拼图当中棱角最多的一块，而荧却能包容他的所有棱角，并且与他完美契合。
所有对他有利的事，荧都在为他让步。
楚恒不止一次换位思考，他发现自己做不到荧这个地步。
她越是如此，楚恒心里越是难以安心。
看着怔怔出神的楚恒，派蒙瞥了一眼荧，偷偷对她竖起大拇指，无声地在说：三句话拿捏一个男人，还得是你啊！
荧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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