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关于许大强这个小伙子有些不寻常之处。
可能某天会派上用场。现在有了这次合作机会,未来相处会更加自如。就这样,两边达成共识,愉快地谈妥此事。许大强走出唐科长办公室已经中午,索性他决定不在家里用餐,径直去了厂内的食堂解决午餐。
现在还没有下班的铃声响起,食堂里空空的。
马华、刘岚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工人们下班过来用餐,傻柱站在窗口处,跟厨师们随意闲聊着。
“柱子兄,工作结束了?”许大强一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对何雨柱打招呼,何雨柱见到他立刻笑道起来,并决定一同就餐。于是他们俩结伴用餐。
“嘿,兄弟,这可是稀奇事儿,没想到你会来食堂吃饭?”许大强大笑道,他自己认真想了想,意识到他其实很少在食堂用餐,于是打着哈哈回应,“今天刚好没事,就想来品尝你的手艺。”
两人边吃边聊,不久外面大批工人纷纷到来,窗口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傻柱忙碌起来,而许大强吃饱后,也就出门离去。
这时,几只小鸟似的女生进来谈话,其中包括秦淮茹。但她在跟一位五十出头的女士热烈聊天,忽略了许大强。许大强灵机一动,今日无事,为何不赌一局?
他找个热闹地点坐下,恰巧秦淮茹去打饭时他瞥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士笑容满面地给她买来三个白面馒头和两道菜。秦淮茹微笑回应,眼中流转着柔情。
许大强揣测他们应该是在顺利见面了,只等找到私密之地,继续他们的活动。等待良久后,秦淮茹结束饭局拿着自己的饭盒离开食堂。
那位男士也跟着欢笑声离开了,在一众男生起哄下。
果然,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嘈杂的轧钢厂找到一处阴暗的小小库房实属不易。位置荒僻,不见人影。男人见此门微启,不禁轻笑,搓着手准备进入。
很快,传来秦淮茹不满又娇媚的埋怨声:
“哎呀,你就不能别这么急切嘛?你把我衣服都扯皱了。”
“嘿嘿嘿,不怕不怕,扯坏的话我再买一件,来吧,不用遮遮掩掩的,让我看你那馒头是不是食堂的……”
许大强觉得比起前世那种直截了当的感情流露,如今这隐晦的调调更让他心动。
库房里随即响起衣物摩擦声、秦淮茹羞涩的低语,还有男人粗狂的呼吸。战斗渐趋激昂,一派热烈氛围。
半小时过后,许大强察觉里面的事情基本结束,于是小心翼翼地离开小仓库。尽管屋内情动火烈,门外却是刺骨严寒。
许大强感到脸部几乎被冻得僵硬。
才走了没几步,许大强就遇到了刚气喘吁吁地跑来的傻柱。
傻柱见到他就低声问:“嘿,大强,秦姐来过吗?保卫科的人一直监视我,我都没办法带饭,本来打算这时候带给她。”
看着傻柱满脸热切而真挚的表情,许大强深吸一口气后,郑重其事地说:“柱子哥,战况正酣,你不要瞎凑热闹。”
傻柱一脸困惑,不明白什么叫“战况激烈”,他的问题只是关心秦姐的位置,怎么忽然变得这样玄乎呢?两人刚才还一起吃饭,并未喝酒,大强这是哪门子的糊涂呢?
许大强骑车逛过菜市场,购了些蔬菜回到院子里。
途中注意到中院秦淮茹已回家,手里提了个布袋正面带笑容向房间走去。然而,当许大强踏进门槛时,刚好看到她在那一刻本能地将布袋藏到了身后。
笑容依旧的许大强上前打招呼:“秦姐,下班啦?”
“呃,大强……”秦淮茹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脸热心跳,低低回应,急忙回房,这突如其来的紧张让许大强有些疑惑:是不是我无意间偷听到了她的秘密被发现了?
午休之后,料定大家都出门工作,许大强又骑车赶往人民医院去找郝艳红,因黄小丫明天需要做医院检查,他提前通知一下。
找到郝艳红,她正专注于扎针。郝艳红让许大强稍候,等忙完了再说。病房里只有六个床位,但住了两名患者,所以郝艳红很快就能完事。半小时后,事情搞定。
知其直率的性格,郝艳红知道许大强肯定有事相托。她开门见山询问。大强简述了黄小丫的事并请求她明日找一个资深的大夫做详检。
郝艳红听完许大强的原因时,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困惑:
“还记得上次咱们在什刹海公园时,你旁边不是有位高大英俊的人选吗?怎么现在又变了?看不上啦?”
面对郝艳红误解,许大强立刻澄清,讲述了哥哥许大茂与黄小丫的意外变故。郝艳红这才释然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告诉他自己年后正月十八和王大宝的婚礼计划,本打算当面提,现在许大强提前了,就免得大家跑来跑去。
许大强点头答应当天必定到场,并提起黄小丫要动手术的事情咨询郝艳红。郝艳红沉吟片刻道,的确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但一般人很难聘请到。这时许大强立即明白,这肯定是需要通过送礼的方式来寻求帮助。
离开人民医院后,寒风吹过,许大强大觉全身骨头都得到了舒展,他难以适应医院中消毒剂的味道太过强烈。
此时时间尚早,独自回去也不热闹,于是他干脆骑自行车闲逛,欣赏属于这个时代的风貌,望着一栋栋破旧的四合院、大杂院,心中忽然兴起一个念头:囤积庭院。
然而,许大强随即想到现今的政策,四合院不易买卖,只好寻找机会私下观察。不过如果碰上合心意的小物件,或许可以先据为己有。
思及此处,许大强不禁拍了一下脑袋,发现自己自从穿越之后一直忙于赚钱,竟然把收集院子和购买古董这些事儿忘记了。
有了心思,他又返回钢铁厂,去图书馆借了一些介绍古董的书籍,打算回去细细研究,因为目前手头仍然拮据,还未购得起系统的古董鉴定技能。
如此忙忙碌碌,回家时众人已经下班。今天秦淮茹没有洗衣,站在院内。看到傻柱空着手推自行车从月亮门进来,她脸色瞬间阴沉,直接转身回屋。
唉,淮姐……傻柱本想和秦淮茹交流,但她已进了房,于是失落地下楼。
许大强见惯不惊,恰逢许大茂亦自月亮门进入,二人边谈边走向后院。
前院,
解成提着一兜物资满脸笑容地回到家中,看见大姑妈已经开始将饭菜摆上炕桌,解放与解旷正在帮忙。他兴奋地走向大姑妈,打开手中的布兜:“妈,你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见老大凑近还有些不满的大姑妈,看到袋中物品眼睛瞬间明亮,里面是红枣、干木耳、干蘑菇,最上面还搁置着五个洁白的鸡蛋。
天哪,这个……大姑妈立刻接过大兜,仔细拿出鸡蛋,并拿了一个大粗陶碗,把红枣、木耳和蘑菇分拣放好。
恰好三大爷也刚回家,听到大姑妈兴奋地叫唤,他的心情不错,便提议多做几个蛋。
虽然今天的一顿饭是二合面面食配炖菜,蔬菜用油渣炒制,汤汁油脂丰盛。土豆、白菜加粉丝的菜肴十分香美,比起去年过年时的标准也不逞多让。
吃完饭,四个孩童想要离开饭桌,却被三大爷抬手制止,三大妈看着三大爷,面上也露出笑意,显然事先知道他会说出下面的话语。
“咳咳。”三大爷清了清喉咙,逐一扫视四位孩子后,他神情严肃地启齿道,“自今而后,解成就和解放不用再负担生活费用了。家里有任何的东西,你们都能使用,无需付款。”
这一番话语出其不意,解成与解放愣怔不已,半晌回过神来后狂喜异常,一时欣喜若狂,互相拥抱又哭又笑,无比激动。
虽不解旷和解娣因为年幼不必交付钱款,但也因祖父的决定而雀跃不已,预示着当他们成年后,也能享受这样的自由。三大爷随即补言:“但用物品前记得告诉我和你妈妈一声,并妥善使用,不可铺张挥霍,糟蹋物资。”
二人连声附和,“嗯嗯,我们知道,一定会爱护的,爸爸。”他们满心欢喜,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过大年的喜庆氛围中。
而在中院,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未能将傻柱的便当拿回来,面色立即阴沉得仿佛可以滴水。她的孙儿近日来消瘦明显,这让她几近一个星期未曾沾染半点儿荤腥。
“淮茹,你究竟在做什么?看傻柱这两天都瘦成了什么样,再这样下去对他的成长太不利了。”
秦淮茹满含苦涩,看向儿子的眼神饱含关怀和心疼。
“妈,我去探望过了,傻柱今天忘带饭盒,我问了厂里同事,安保组的人盯梢,所以他不敢带。”
贾张氏狠狠瞥了秦淮茹一眼,毫不留情地下令:“别说了,你想办法解决去,别忘了,我孙子不能饿肚子。”
在后院的家中,二大爷夫妇坐在矮桌子上用餐,感觉周围的气氛异常孤寂,仿佛空荡荡的房屋里只剩下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在回荡。
“我说,到底怎么了?你就不能让咱们安安静静地吃饭?”二大爷一副悠然姿态坐着,面带愁色,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同时夹起一块鸡蛋就着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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