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院长,我还以为是陛下,排场这么大。”
陆鸣淡笑道。
陈苹苹此举,可谓是排场拉满了。
两百余黑骑军随行。
即便是太子,也没这样的排面。
陆鸣这句话,显然是指陈苹苹僭越。
陈苹苹淡淡一笑,似乎并不以为然。
“国舅爷言重了,今日回京,本就是向陛下复明。”
“只不过凑巧看到国舅爷,不敢不招呼。”
监察院势力庞大,再加上陆鸣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自然都落在了监察院的眼里。
最重要的是,陆鸣让范闲下不来台,颜面扫地。
陈苹苹自然看不过去。
“行了,如今也算招呼了,可以滚了。”
陆鸣摆了摆手。
别人都怕陈苹苹,他又不怕。
“放肆!”
一道声音喝道。
陈苹苹乃是监察院院长!
在大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了庆帝,谁敢对陈苹苹如此无礼?
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国舅爷,就敢如此放肆。
真当监察院不敢对你动手?
陆鸣眯了眯眼,看向出声之人。
是个不修边幅,又有些猥琐的老头。
监察院三处主办!
三大用毒高手之首!
范闲的恩师!
费戒!
“陈院长,出门在外,狗要栓好。”
“否则要是被人宰了吃肉,到时候再可惜就来不及了。”
陆鸣淡淡道。
陈苹苹尚且不惧,又何惧费戒?
用毒高手?
说得冠冕堂皇!
说白了,还不就是一个下三滥?
用毒一道若是能登堂入室,那谁还正儿八经修炼武道?
费戒本就因为范闲一事,对陆鸣极为仇视。
如今又听到陆鸣如此侮辱的言语,当即大怒。
正要动手,却是被陈苹苹一把拉住。
“放肆!”
“在国舅爷面前无礼,谁教你的?”
“还不给国舅爷赔礼?”
陈苹苹喝道。
大庭广众之下,他当然不会对陆鸣动手。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要他还在京都,甚至只要他还在大庆。
就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监察院的实力,别人不知道,他却信心百倍!
费戒看了一眼陈苹苹,两人相识多年。
一个眼神便知道陈苹苹的意思。
费戒强忍怒气,“费戒向国舅爷赔礼了。”
“还请国舅爷恕罪!”
陆鸣摆了摆手。
“无妨!”
“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抓着狗再咬一口。”
陈苹苹心思深沉,甚至比庆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鸣就算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存什么好心。
日后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自己。
而且这一趟回来,陈苹苹便会镇守监察院、
以后交手的机会多得是。
不担心给范闲和费戒找不回来面子!
陈苹苹皮笑肉不笑,“国舅爷,来日方长,告辞。”
费戒强忍着怒气,在经过陆鸣身旁的时候,手底下不声不响的释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少爷,小心!”
浑身内力爆发,当即以强横内力震荡开毒药,拉着徐风年退后几步。
老黄修为高深,自然察觉到费戒的小动作。
陆鸣瞳孔微缩,一抬脚挡住陈苹苹去路。
陈苹苹眼皮微挑,“国舅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
陆鸣耸了耸肩膀,
“既然陈院长管不好自己的狗,那我不介意替陈院长管教管教。”
下一刻,一巴掌甩了过去。
费戒毫无征兆的被陆鸣一巴掌甩飞出去。
嘭——
重重落在地上,脸上浮现一个血红手印。
一张脸瞬间如猪头一般肿了起来。
七品修为的费戒竟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陈苹苹瞳孔微缩。
果然,这位国舅爷还是一位九品巅峰的高手!
看来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多谢国舅爷帮忙出手管教!”
“后会有期!”
陈苹苹声音低沉。
陆鸣扯了扯嘴角,“最好还是不要再见。”
“不然下一次又不知道是谁飞出去了。”
陈苹苹眼皮直跳。
却是喝道:
“带费戒回去!”
陈苹苹转动轮椅,在与陆鸣擦肩而过时,低声说道:
“国舅爷,陈某有句话,要奉劝国舅爷。”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陆鸣扯了扯嘴角,日后?
抱歉!
不日!
“这句话也送给你!”
陆鸣淡淡道。
你陈苹苹做事,何时留过一线了?
这句话从你嘴里出来,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陈苹苹脸色阴沉。
“作为国舅爷,和北凉世子走得太近,恐怕不太好吧。”
“操心好你自己吧。”
陆鸣没好气道。
就你他娘的会阴阳怪气。
对了!
阴阳!
差点忘了!
“我也奉劝陈院长一句。”
陈苹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洗耳恭听!”
陆鸣凝声道:
“有些东西没了,就别惦记了。”
“越惦记越阴阳!”
陈苹苹猛然眯眼,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走!”
一声暴喝!
陈苹苹带人和陆鸣擦肩而过。
徐风年破天荒露出一抹凝重眼神。
这便是大庆监察院的院长陈苹苹?
这便是大庆黑骑军?
果然了得!
恐怕面对北凉铁骑,也不输很多。
徐尧之所以将徐风年赶出北凉,游历江湖是虚,躲避离阳皇帝赐婚是实!
但……
打探各方虚实才是真!
不见其他各方势力,只偏安于北凉之地。
终究是纸上谈兵!
想要守住北凉这份家业,得知己知彼!
等看到陆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自己,徐风年才后知后觉。
“原来是大庆国舅爷,久仰久仰!”
陆鸣皮笑肉不笑。
“竟然是北凉世子,失敬失敬!”
徐风年眨了眨眼睛,“国舅爷刚才说的,还作数吧?”
肚子太饿,管他是谁,吃饱了算数!
陆鸣淡淡一笑。
“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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