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大王知晓,妾身也不是那善妒之人,昨日见西伯侯所献美女皆乃庸脂俗粉,做些苦力尚可,侍奉君王怕有不妥。”
纣王怕她又闹,忙言道:“爱妃岂是那种妒妇?如此言语,以后休要再提!”
纣王虽如此言语,但毕竟是人间君王,三宫六院实属正常,此时虽如此说,心中却有了芥蒂。
妲己见他如此,哪能不明就里,多年同床共枕的老夫妻了,都是熟悉深浅的。
“我为大王着想,不想大王却如此这般…”
妲己说着又哭闹了一阵,弄得纣王束手无措。
妲己见时机差不多了,将面上妖容撤去,比平常娇媚不过十之一二。
大抵往日如牡丹初绽,芍药迎风,梨花带雨,海棠醉日,艳冶非常。
纣王正烦闷间,谛视良久,见妲己容貌大不相同,不时看来。
妲己曰:“陛下频顾贱妾残妆何也?”
纣王笑而不言。
妲己不依不饶,纣王无奈,道:“朕看爱卿容貌,真如娇花美玉,令人把玩,不忍释手。”
妲己曰:“妾有何姿色,不过蒙圣恩宠爱,故如此耳。妾有一义妹姓胡,名曰喜媚,如今在紫霄宫出家。妾之颜色,不及其百一。”
纣王原是爱酒色的,听得如此容貌,其心不觉欣悦,乃笑而问曰:“爱卿既有令妹,可能令朕一见否?”
妲己曰:“喜媚乃是闺女,自幼出家,拜师学道,上洞府名山紫霄宫内修行,一刻半刻焉能得至?”
纣王本就被妲己迷得颠三倒四,此时又被妲己拿言语勾引,如何能耐得住心中好奇,自是百般央求。
妲己又逗弄他一番,乃道:“我们姐妹彼时待嫁闺中,喜媚出家,吾甚不舍,喜媚言曰‘但拜师之后,若得五行之术,我送信香与你。姐姐欲要相见,焚此信香,吾当即至。’一年后果送信香而至。”
纣王听得有戏,又上前使出百般手段,只求一睹芳容。
至夜,妲己耐不住纣王纠缠,应允择日焚香求芳。
但说二人情浓处,妲己因思念伯邑考,只把纣王当作伯邑考,使出百般手段,曲迎奉承,一夜承欢,直把纣王美得如坠仙境。
当真是:深院日斜,人静花阴转。柔肠断凭高不见,芳草连天远。
翌日,妖媚人王,霍乱朝纲,致使天生异象,六月天气竟然突降寒霜,不论林荫花草具是挂白。
却说二人一夜欢愉,纣王慵懒不思朝政,只是盯着妲己看。
但见妲己弄妆漱洗,淡画蛾眉,再施展妖荣,果是人间绝色。
妲己见纣王看她,乃收拾妆容道:“承蒙我王厚爱,使莘氏女尽回西岐,但我有一话不得不说。”
纣王道:“爱妃但说无妨。”
妲己道:“天子必不同常人,莘氏女既已入宫,在面上也是大王的人了,再放出去婚配恐有伤体面。”
纣王问道:“爱妃以为该当如何?”
妲己奏曰:“不若让西伯侯收其为义女,使其返回西岐,日夜青灯古卷,为我王颂经祈福,了此余生。”
此是妲己善妒,恐伯邑考与她人欢好,故进此言。
纣王自是无有不可,欣然下旨,命西伯侯收莘氏女为义女。
……
却说天使赶至羑里,赦免文王,令其回转西岐。
文王精通易理,掐指一算,笑对左右曰:“吾灾厄尽去,当安享晚年。”
左右大喜,均为文王贺。
文王拜别天使,收拾行装,辞别乡里,刚行至朝歌,又迎天使。
天使传旨:西伯侯忠君体国,进献莘氏女,已表忠义。然朕心系天下,无意女色,今令其拜西伯侯为父,转回西岐,日夜诵经,了此余生。
文王下拜接旨,却是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掐指一算,谓左右曰:“莘氏为国甚多,日后亦将兴旺。”
左右附和,多有美言。
又前行不远,伯邑考与散宜生伏地迎接。
伯邑考乃文王嫡长子,散宜生是西岐肱骨之臣,文王一见二人顿生欣喜,扶起二人,道:“吾因获罪于天,被囚羑里,今得拨云见日,全懒二位矣。”
一行人欢欢喜喜返回馆驿,大摆庭席。
不说文王一行,喜形于色,单道朝歌城中亦有有识之士,见文王脱的牢笼,谓之左右曰:“今日忠良出雕笼,贤侯消得灾厄,日后定当大展拳脚。”
左右会其意,乃于朝歌散布童谣:
岐山鸣凤展祥瑞,
文王羑里终脱困。
风云将起争江山,
天下自此新篇绘。
文王一行不知其事,第二日仍依旨在朝歌夸官游街。
朝歌城中百姓扶老携幼,拖男抱女,齐来看文王夸官。
人群聚集,其中不时传出文王要脱困争江山的童谣,文王一行不曾察觉,却被有心人听了进去。
有与文王交好之人,自言曰:“其祸不小,待我晚间点一点西伯侯。”
文王夸官,伯邑考却抽身来到朝歌城外。
伯邑考只带两名随从,快马加鞭不一时来到城南宋家庄。
一路打听,找到宋异人府上。
伯邑考下马,对看门的问道:“此处可是宋员外府上?”
管门人见他谈吐不凡,气宇轩昂,遂问道:“正是宋员外家,不知贵客是哪里来的?”
伯邑考笑曰:“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管门人是认得太公的,亦笑道:“官人休拿小老玩笑,姜大夫年事已高,觉无公子这般容貌。”
伯邑考道:“吾乃西岐伯邑考是也,如今姜大夫已被我聘为上大夫,今来贵府也是受其所托。”
管门人闻言亦喜,道:“贵客稍待,我去报员外就来。”
管门人急进内院,报员外:“外边有一人,说是受姜大夫所托,来拜望老爷。”
宋异人产业颇多,正在内堂算帐,听见是子牙托人来看望,自思道:“前些日子听说子牙没了,今怎么又能托人来看我?”
心下好奇,宋异人令其子接着算账,自己只身来到门口。
但见一老者快步而来,那人腰间挂了不知多少钥匙,走动间伶仃作响。
伯邑考知这就是宋异人了,遂上前道:“久闻宋员外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宋异人不明他这‘不同凡响’出自何处,一心只是记挂着子牙,遂道:“公子仙乡何处?又怎么认识我弟子牙的?”
刚才宋异人走得急,管门人还未来得及告知他。
伯邑考不以为意,道:“我乃西伯侯长子,姬伯邑考是也。子牙公当日借水路走了,来到我处,现已被聘为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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