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嘞!”
这一阵气浪,直愣愣地冲上来,傻柱子不由得双手抱住了肚子,喊出了声。
今儿个晌午,饭菜清淡,估摸着是昨晚练那劈叉,把肚子给扯着了。傻柱子心里盘算着。
眼下,马华、刘岚、小胖他们还在窗口忙着打饭,后厨里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我悄悄把这事儿解决了得了。
傻柱子突然觉着好笑,脑瓜子里蹦出小时候的事儿。那年夏天,吃过晚饭,他和他那个便宜老爹在院子里乘凉,老爹冷不丁放出个响屁。
“真熏人哩!”傻柱子捏着鼻子叫唤。
便宜老爹嘿嘿一笑,教了傻柱子一首打油诗。
屁儿屁儿,五谷杂粮的气儿。
放前左思右想,放后人怨狗喜。
人闻四散奔逃,狗儿凑热闹跟。
现如今,便宜老爹跟村西头的小寡妇私奔了,剩他自个儿孤零零。
除了妹子何雨水逢假期从镇上中学回来晃悠两圈。
平日里,家里头,任凭他放再响、再冲的屁,也没个人啰嗦。
傻柱子瞅瞅周围,站定了,准备悄默声儿地把肚子里那股气匀匀地散出去。
这气儿咋这么多哩!
不对头!
傻柱子心里直叫苦,温度不对头!比平时的屁烫了好几倍!
湿度也不对头!正常的屁哪来什么湿度?
咋觉得这湿漉漉的感觉从屁股那头四下里乱窜?
我的天!
傻柱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隔着裤衩护着那要害处。
想去茅房,得绕过后厨,穿食堂,还得过一群正吃着饭的大老爷们。
出了食堂门,还要走百十步才到茅房。
傻柱子急了。
老天爷,已经开始憋不住了,总不能在后厨就地解决吧?
这锅碗瓢盆堆得到处都是,还有那么多菜!万一失手弄到菜上,这菜,是扔是留,糟蹋粮食可怎么好?
再者说,这味儿,谁知道得忍多久?
按傻柱子活了二十几年的经验,刚才那不过是前奏,后头的才是大部队,正呼啸着往外闯呢。
傻柱子眼睛一扫,几个盆子,不成!用过之后,洗菜装菜可就不行了。
锅?更是使不得!
碗?盛不下!
“啥味儿,这是?”刘岚从前头溜达到后厨,门还没进,鼻子就遭了罪,越往里走,味儿越是冲。
怪哉!没记错的话,今儿个没买臭豆腐或者虾酱啊!刘岚心里犯嘀咕,后厨的菜,每晚都清得干干净净,绝不可能有啥烂菜根子在这儿。
不妙!
见刘岚进来,傻柱子更紧张了。以往解手,随手抓两张旧报纸揣兜里。
今日,后厨的桌面却是一尘不染,定是小胖拿去烧火用了。
马华或者小胖来还成,喊他们找几张纸应急。
刘岚是个大姑娘,虽说平日里跟大家伙儿相处得亲,可让他开口求帮忙找手纸,傻柱子可张不开这个嘴。
苦命人啊!傻柱子叹气。
易中海刚来食堂吃过饭,这会儿应该还在,找他讨几张手纸吧!就算他自己没带,也会想法子搞点来救急。
这么一合计,傻柱子一鼓作气,拔腿就往外冲。
边跑边祈求,老天保佑!祖宗显灵!您可千万别让他走了!
原本,傻柱子肚子还算安分,这一跑,肚子像是翻江倒海。
随着傻柱子疯跑,里面的“大军”也开始蠢蠢欲动。
傻柱子咬紧牙关,屏住呼吸。
看见了!易中海正要出门!
已有“前锋”突破防线,傻柱子感到一阵热流溢出。
“啥味儿,这是?”傻柱子经过,有工人捏着鼻子抱怨。
星星点点的温热液体顺着傻柱子裤管往下滴,留下一路黄渍。
“瞧瞧,何师傅裤子是不是湿了?”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傻柱子身后。
傻柱子一只手捂着裤裆,可那湿痕不断扩大,明眼人都知道这裤子湿得不寻常。
“嘿!刚才王厂长还说,浪费可耻。这拉稀,食物都没消化就出来了。
你们说,何师傅这算不算糟蹋粮食?”
边上的人推了那说话的人一把,“就你能耐!
那你说咋办?难不成捡起来再吃一遍?”
“你们俩可真够损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这味儿!你吃得下吗?”
“得,不吃了,撤!”
傻柱子终于追上了易中海。
“大爷,大爷!”傻柱子牙关紧咬,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喊。
他怕稍一松懈,下面就不可收拾了。
王大毛正在食堂外头和几个工友闲聊,远远见傻柱子带风而来,身后跟着一股酸臭味。
“哪儿来的臭味?”有人捏着鼻子皱眉头。
路上人少,有几个瞧见傻柱子在跑,“瞧着何师傅裤子好像出问题了!”
几个人笑开了,“现世报!
大毛,何师傅的报应来得快!”
王大毛嘴角微微一挑。
“傻柱子,咋了?”食堂外,机器轰鸣声已起。
傻柱子在后头紧追不舍,易中海却毫不知情。直到傻柱子追到易中海身后,易中海才听见喊声。
“大爷,我肚子疼得紧!”傻柱子脸色涨红,“我先去茅房,劳烦大爷给送点纸来!”说完,傻柱子捂着肚子,又是一阵狂奔。
易中海望着傻柱子的背影皱眉,“这小子,准又在厨房偷吃生食了!说多少遍也不听,看这次能不能记住教训!”
再讲傻柱子进了茅房,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与“敌人”进行殊死较量。
没过多久,易中海从办公室扯了几张废纸,揣进兜里,朝茅房赶来。
跟王大毛聊天的工友渐渐散了,王大毛倚在一棵树下,假寐。
他凝神聚气,启动了他的小把戏,感知到傻柱子周围围了不少绿头苍蝇。
这时,易中海进了茅房,“行了吗?裤子脏了没,要不要我找条裤子给你换上?”
见到递纸的易中海,傻柱子差点感动得哭出来,“大爷,您真是我的亲大爷!古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大爷您这是雪中送纸,情深意更浓啊!”
“拉得不爽快,还有心情耍贫嘴!”易中海边说边走向傻柱子。
那年头的茅房,哪像现在这样一间间隔开。
那时,粪便是宝,得留着当肥料,一个大粪坑,定期有人来清。积肥养地,也算给国家出份力。
轧钢厂的茅房,是并排的茅坑,后头连着大粪池。
男茅房还好,女茅房碰上雨天,常有职工脚底打滑,摔粪池子里去。
易中海靠近傻柱子时,突然脚下一滑!。
男茅房里传出两声惊呼,随后是傻柱子的喊声:“大爷!糟了!掉粪池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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