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渭熊提出的要求,周煦不抱任何希望。
在他想来,暮雨墨堂堂一个天象境的顶尖刺客,不可能这么傻。
就算被他吓唬住了,可也绝不会束手就擒,总得试一下逃跑,而一旦她逃跑,周煦根本就不会追。
掌心中的大黄庭更是虚张声势,威力自然是强横的,但想要炸到一个天象境的刺客,显然是痴心妄想。
然他却忽略了一点。
他的种种不自信和掣肘,他自己知道,徐渭熊也大概知道。
但暮雨墨不知啊,她本能的,且坚定的认为,清醒过来的周煦必然更加恐怖。
所以,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而徐渭熊扯得慌,她亦是深信不疑。
她相信,以北凉王府的实力,以徐渭熊的智计,查清她的身份,暗河的存在,以及背后的主使并不困难。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不可能对天际那两人产生威胁,而她本身,对天际那男女也没有任何价值。
与此同时,她也看出了天际那男女之间必定已经苟且,以她的毒道修为,自是不难猜测之间发生了什么。
于是乎,她再次理所应当的认为徐渭熊之所以留她一命,是因为她间接的送了一场姻缘的缘故。
如是种种结合在一起,她自发的抛弃了最简单直接轻易的逃跑策略,转而开始在苟且偷生和慷慨赴死之间艰难抉择。
刻苦修炼三十载,难不成今日就这么毫无价值的将命丢在这里?
不,不甘心。
只要活下去,就一定还有机会?
哪怕是自废修为后被天际那男女百般羞辱,总还是重回巅峰的希望。
一念及此,暮雨墨的目光坚定起来。
当发现暮雨墨纠结徘徊之际,周煦便有些懵。
而至暮雨墨神色慢慢坚定起来,周煦自是以为她即将逃跑,不过他也没打算追。
然当发现暮雨墨竟然开始逆转功法,身上的气息迅速杂乱狂暴起来之后。
周煦彻底懵了。
这个过程自然是极其痛苦的。
随着真气的流动,暮雨墨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的皮肤下,真气如同烈火般燃烧,将她的经脉烧得通红。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混乱狂暴。
她的衣衫无风自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终于,在一声痛苦的嘶吼声中,修为开始崩溃,经脉寸寸断裂,真气四溢而出。
她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天际上的周煦目视着这个过程,不住的倒吸冷气,头皮发麻,看向怀中的徐渭熊,目中无尽的骇然,甚至于搂着徐渭熊腰肢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反观徐渭熊,却是全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感受的周煦手臂的微颤,尚还冷冷的瞪了周煦一眼,“怎么,怕了?记住这个感觉,不要招惹我。”
周煦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之后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羞辱似的狠狠瞪眼,手臂瞬间收紧,将徐渭熊搂进怀里,左手大黄庭停止逆转,瞬息间收回体内。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再次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徐渭熊气急败坏,然现下显然不是使性子的好时机,便即娇羞的瞪了周煦一眼,“别闹,下去。”
“嘿嘿,好吧。”
这厮自觉占了便宜,找回了场子,当即咧嘴傻笑,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落地,在暮雨墨身前丈许远处站定。
暮雨墨看着这对如胶似漆的狗男女,神色复杂,咬紧牙关,深吸口气,凝重的开口,“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当然。”徐渭熊用力的挣脱开周煦的怀抱,面向暮雨墨,语气中不含丝毫感情,“我既然说过要留你一命,自然不会食言。”
接着却是转头朝周煦吩咐道:“你去,搜她的身。”
此话一出,莫说暮雨墨诧然,周煦也是不解,“她都自废修为了,还用搜身?”
徐渭熊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周煦一眼,嗤之以鼻,“她这么一个用毒高手,你会真以为她没了修为之后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吧。”
“呃,也对,不过你怎么不去搜,我一个大男人去搜女人的身,像什么样子,我可是正经人来的。”
“你是不是傻?”徐渭熊本还想给周煦一点面子的,闻言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也控制不住的鄙夷起周煦的智商,“我要是去搜,再次中了她的毒怎么办?”
闻言,周煦缩了缩脑袋,面露羞愧之色,不过他之前所说显然是心口不一,心里巴不得亲自搜暮雨墨的身呢,这女人的身材,可是很有料的。
而当这厮一步步的走向暮雨墨时,暮雨墨终于觉察到异常了。
怎么会这样?不对劲啊?
现下她已经自废修为,对方应该更不把她当回事才对,可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比之前更忌惮她了呢。
如果真不把她当回事情,又何必多此一举?
还是说,对方本就忌惮她,之前不过是虚张声势?
可那也不对啊,以此人的修为,杀她明明易如反掌啊。
一时间,暮雨墨心念急转,总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却缥缈无踪,难寻究竟。
现下的她全无反抗之力,故也只能强自忍耐,任由那双讨厌的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索。
徐渭熊没有靠近过来,反而离得更远了些,不过视线却是片刻不离。
见周煦的手总往暮雨墨的要害上招呼,恨得牙根痒痒,“这么搜的不够仔细,那她的衣服全脱了,一寸寸的查。”
闻言,周煦顿时心里发紧,如芒刺背,立刻站直了身体,言之凿凿的表示,“不用了,我搜完了,啥也没有?”
徐渭熊冷哼一声,却说:“不可能,你搜的不够仔细,我说了,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一寸寸的搜。”
“别开玩笑,我真的搜完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照我说的来。”
见徐渭熊竟真的一脸认真摸样,周煦诧然,“呃,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留着她有大用,自然要杜绝一切隐患。”
这时,瘫软在地的暮雨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羞辱我?”
先是被逼自废修为,再被周煦上下其手,她的神经本就已经绷到了极致。
此刻见周煦虽有犹豫,可还是被徐渭熊催促着探手过来欲要拨开她的衣服,她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崩溃。
竟是猛的拔出发髻上的金钗,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心脏刺去。
好在周煦眼疾手快,一把躲过之后,顺势敲在了其后脖颈上,将之敲晕了过去。
紧接着直起身来,有些不忍的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心疼了?”
徐渭熊冷哼一声,见暮雨墨真的昏迷过去,这才靠近过来。
紧接着,竟亲自动手开始扒暮雨墨的衣服。
周煦这才真切的认识到,徐渭熊是真的在排除风险。
下一瞬,大白兔跳了出来,周煦的双眼瞬时瞪大,随之却怕被徐渭熊看见,赶紧强行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熟料徐渭熊却像是后脑张眼似的,“想看就看,难为自己作甚?”
周煦心虚的干笑两声,“我才不看呢,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是个正经人。”
“让你看你就看,盯紧她,防止她突然醒来,听到没,转过头来,盯紧。”
“呃,好吧……”
周煦深吸口气,依言转头。
之后的过程,险些鼻血狂喷。
徐渭熊翻找的也实在太仔细了些,不仅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甚至连某些隐秘之处都查的异常彻底。
还别说,真的查出了不少东西,仅是那黑色斗篷内,便翻出了不少毒针,其他身体隐秘处,更是皆有发现。
而周煦的关注点显然不在那些毒物上,看着那副媚骨不断地被徐渭熊在沙滩上翻来覆去,只觉得口干舌燥。
要不是海水不解渴,只怕要将大海喝干。
直至徐渭熊将自己那宽大的王袍褪下盖在了暮雨墨身上,那口干舌燥的感觉才稍稍缓解。
“把头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眼见徐渭熊要换上暮雨墨的衣服,周煦更觉心头火热,舔着脸笑道:“你换呗,又不是没见过?”
“你,是想逼死我吗?”
闻言,周煦楞了一下,终究是叹了口气,很是别扭的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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