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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示 三生石刻

小说:情示  作者:洋祖  回目录  举报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如似情痴恶骨髓,情深梦里犹沾襟。凡立残阳者正当独怅,皆以先者自省,若能摆脱红尘俗事,袭得古人正气,也不算陨没其名。

虽有这样的话,但记那红尘也有无数趣事,霸王别姬能成千古绝唱,才子佳人之谈非千里之外。天下有情人,非独门当户对乃成好事,故虽隔千里之远,亦可往巫山云雨,连理成枝。

诸事皆宜,不愿无故为红尘所烦恼;人非草木,岂能不生情意祸端,但谈俗世中,曾有柳下惠坐怀不乱,关羽秉烛达旦,又是忠义贤德的贤者,若是不抵后者,怎能基于道德亦不达?

我有一件宝贝专与情爱有关,乃是我力增法力之道源,为三皇女娲所赐;我于忘川河,近阅那萤火镌刻的男女嗔痴,帮人搭桥牵线,已经千年不变,世人皆知其名“三生石”。女娲命我抑其魔性,三生石不为常物,竟有吞噬三界之想,若我不管,怕要有逆转乾坤之大势可见。

我本低贱,非生而神灵,只是未入红尘,于此独有见解,女娲看我,笑言:“可以胜任。”

于是我差阴间,谁曾想一仙人竟入阴间,他对我早有耳闻,乃当面与我谈论他之事,所历使我所遇有奇变,但不在话下,只做笑谈耳。

我闻仙人言后,谓之道:“今日闻足下之忧唯觉足下轻狂放荡,我不能帮,如果足下现行方便,不如即刻赶至前方,跳下望乡台。”

仙人叹息回道:“我道行太浅,不能解这红尘,何日才能成为高能?”

我渐进其身,欲试他法力之高短深浅,于是我便擒拿住他的肩,倏地,他浑厚跃动的法力流过我的手臂,淌进我的体内交合我自身的法力,因为不能久此,我即刻就松开了手。

上等的法力非苦练可以矣,今日一见足欣悦斐然,才笑道:“足下甚威,为情所困,耽误大才使实属苍天无眼。我想出一计来,意将足下所受第三世与小妖脱胎换骨之时共历人间劫难,因此时尔等皆为凡人。且不说成好事,只论尔等若各自成功,事后我便替足下亲自讨姻缘,不过足下切记,都是为了去除足下的烦恼,就算未成,足下过到前处去,亦可解忧,不损道行。”

仙人闻言喜急道:“我如何都行,但不知小妖作何想法。”

“让足下观看我方才所说的情景,皆为气耳,非汝辈亲涉。遵循道法,我不干涉一人一事,若是好事汝辈可以往,坏的免谈。”

此话一出,我心中既无底数,而仙人大乐,欣然前往。

我设有一情境,为吾气吹拂所生,道中还有一仙一魔,亦为凡人生,只是未时未至,其不知由法而生,与常人无异,日夜困于琐事。待到气灭人衡亡,可以得归。

且说这情爱幻出的境界,在东京地方有一户宗亲人家,主人是先帝第四子,他叫张恬,虽说已经年近半百,那依然是郎艳独绝般俊朗。妻为武将贺氏之后,未纳小妾,二人只生有一女,名为张濡,小名濡濡,及笄后取字怡容。张濡的面貌极好,每与她相处之时,总觉欢喜。

某一上元节,张恬曾下帖子请客人在家里饮酒作诗,一家三口来门口招待客人入内,都目不暇接,不能认清来者是谁。

不过张恬至友秦氏来时,便一眼看出,他们立马寒暄起来。不久也送走秦氏,又迎新人。大概是立门外生寒意,张濡便合住双手哈着气。张恬见了问:“容儿冷了快进去吧。”

张濡答道:“我没有感觉冷啊。”张恬还欲回话间,门口忽有声异响,父女俩一道回望,才知是个癞头跣脚的和尚所发出的,还未迎人,他便大步流星,迈得流里流气地进到屋。

他不比别人寒冬腊月搓手哈皮,已是哆嗦打颤还只穿得薄衣。张恬关心他说:“道人家,你快进来,把身子暖暖先罢。”

那和尚未答话,只听到他胡乱大喊大叫声,张濡面露不解,张恬见女儿神色亦觉不好,顺势护在身后。

张恬此时不想搭理,任凭他所做,牵着女儿的手先离开,他回见时,和尚乃与其妻说话。

张恬走进妻身后,待和尚言毕,与妻道:“筵席已开。”

“好。”妻道。又同唤了和尚入内。

阔大的厅内,桌椅紧然错落得摆开也无多少落脚的空地,那和尚进来和张濡坐在了一处,张濡不拒也不去,开席时起身给身边的来客都倒了茶水,和尚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静坐到诗酒作散,方不辞而去。

张濡也回到房里,照例读起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籍。

张濡正阅起兴,忽闻窗外动静,本不想管,但又听到真切的叩门声,便起身向门处。开门见一婢侍立门口,她神色慌张不定,张濡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问道:“叩门所为何事?”

她张皇地道:“老爷接了圣旨,刚送走了宫里的人。”

“那宫中之事与我何干?”

“我听闻是给小姐做得婚事。”

闻言张濡心慌乱,忙拿住她另一只手问:“甚么婚事?”

此人忽抽泣,神色悲伤,但也不敢拖太久,忙道:“小姐,我听闻是要送你去擅武的匈奴地方,朝廷打了胜仗,还是嫁与皇室主将,他们必有气的,嫁过去不会有好事的。”

张濡不语,见那婢女已哭得伏地不起,便将她先扶住。她立起身子,噙着泪抽噎着。张濡心生怪异,非亲非故,为何此人要哭。

随即张濡听到有人唤她,因父母命。

张濡便以此为由离开,来敞厅里见了父母站在桌椅旁,见到张濡来即拥上前。张恬打量张濡浑身,又将她拥入怀哭。

其母亲贺氏说:“诏喻所令,让你去北朝和亲,朝廷打下胜仗,国家一直不泰,为的是疆土安宁,与民同休。”

张恬闻后掩面而泣,张濡还是第一次看父亲哭,不由也觉痛彻心扉,梗着嗓子出言安慰道:“还请父母不要为我担心,我这么大了,天大的事要发生也不该让你们受扰,况且我只是受皇令,为你们分忧罢了。”

张濡怎么能见得父母悲切哭泣,一刻也忍不住泪水,只是哭得父母更加伤心,满身愁叹罢了。

夜深人静,外头已见不到烛火,张濡早已送到父母门前而回厢房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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