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响尾蛇”一脚踢开黄德萱和韩知蕴的房门前。黄德萱和韩知蕴的长剑刚出鞘半寸,剑光便被罗马宽剑的黑影吞噬。“响尾蛇”的剑刃以“冥府门犬裂魂剑”的刁钻角度划过两人手腕,剑脊撞击尺骨的脆响中,两柄长剑同时落地。
韩知蕴试图施展“鹞子翻身”,却被“响尾蛇”的靴跟踩住裙摆。他的剑尖抵住黄德萱咽喉,“数据在哪儿?”黄德萱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余光扫向床头柜上的黑色手包,那是个误导,真正的移动硬盘此刻正缝在一楼李文轩的驼绒内衣里,靠近左胸第三颗盘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响尾蛇”挥剑劈向手包时突然闭嘴。皮革撕裂声中,空无一物的手包内胆暴露,“响尾蛇”咒骂一声,剑刃扫过床底的笔记本电脑,合金外壳顿时出现蛛网裂痕。他踹翻书桌,键盘与显示器摔在地上,蓝光映出他面具上扭曲的蛇形纹路:“给我搜!”
两名白银面具人冲进房间,战术手电扫过每一寸角落。“没有!”白银面具人的报告让“响尾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去一楼!”
李锐澜的长剑在月光下划出第一缕梅枝的剪影时,“铁翼”的德国巨剑已带着黑铁墓誓崩山剑的森冷剑意劈落。两米长的剑刃劈开空气的尖啸声中,李锐澜足尖轻点瓷砖,身形如疏影横斜,在剑风擦过肩颈的刹那施出“疏影迷踪”。剑穗扫过碎花瓶的瞬间,他手腕翻转,“墨晕苍山”的卸力剑诀已搭在巨剑的血槽处,整个人借势旋身,鞋跟在地面碾出五瓣梅花的痕迹。
“铁翼”的巨剑重重劈在地板上,青砖迸裂的气浪掀飞了半张茶几。他抬头时,正看见李锐澜的剑尖从自己肩膀处划过,寒芒闪过,留下一道血痕,顿时左肩一麻,那是墨梅剑法“冷香透甲”的暗劲。
李锐澜还未变招,“响尾蛇”的罗马宽剑已从右侧袭来,冥府门犬裂魂剑的刁钻角度直奔腰眼。
李锐澜不退反进,左手剑诀突然化作“暗香浮动”,掌风带起地面的碎瓷片,如梅花瓣般袭向“响尾蛇”面门。右手长剑则施出“铁画银钩”,剑刃顺着宽剑的弧度划出银钩铁画般的轨迹,竟将这记必杀斩击引向左侧墙面。“响尾蛇”的剑刃擦着墙纸划过,在墙面上留下蜿蜒的血槽,而李锐澜的剑尖已点向他手腕的“阳池穴”。
“铁翼”趁机抡起巨剑横扫,剑风带起的气浪将沙发拦腰斩断。李锐澜足尖点地腾空,借着“老梅盘根”的步法在破碎的家具上辗转腾挪,剑刃在月光下连点七次,分别点中“铁翼”的七处大穴。“铁翼”只觉胸口一闷,巨剑差点脱手,却见李锐澜的身影如墨梅枝干般弯折,长剑突然改刺为劈,“残红泣血”的剑风扫过他的小腿,护膝上的金属片应声而落。
“响尾蛇”的宽剑再次攻来,这次用的是“冥府门犬裂魂剑”的连环刺击,剑刃如毒蛇吐信,专攻李锐澜的下三路。李锐澜不慌不忙,左手突然施出“墨痕沁骨”的掌法,掌心按向他的胸膛。右手长剑则施出“雪夜折枝”,剑尖如折梅枝桠,精准地挑向对方手腕的“神门穴”。
三人在破碎的客厅中辗转腾挪,李锐澜的墨梅剑法与掌法相辅相成,时而如写意泼墨,剑影漫天封死对手的所有攻势;时而如工笔细描,剑尖轻点对手的要害穴位。“铁翼”的巨剑虽力大无穷,却总被李锐澜借力打力,剑刃常常劈在家具或墙壁上,激起一片狼藉;“响尾蛇”的宽剑虽刁钻灵活,却在李锐澜的墨梅掌法下处处受制,每一次攻击都被巧妙化解,反遭反击。
当“铁翼”的巨剑第七次劈空,将天花板的石膏板震落时,李锐澜的剑尖已点在他的“膻中穴”上,内力如墨韵般渗入,让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与此同时,“响尾蛇”的宽剑再次刺来,李锐澜突然旋身,施出“墨浪千叠”的剑招,十几重剑影如浓墨重彩,分别罩向两人的十余处大穴。“铁翼”和“响尾蛇”只觉眼前一片剑光闪烁,竟分不清哪一道是实哪一道是虚,慌忙举剑格挡。
李锐澜趁机后退半步,调整呼吸,月光下,他的发丝微微凌乱,却难掩眼中的锐利光芒。他的长剑在手中轻轻一颤,剑穗上的墨梅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活过来一般。“铁翼”和“响尾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忌惮,他们没想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竟能以一敌二,且丝毫不落下风。
“铁翼”怒吼一声,再次抡起巨剑攻来,这次他用上了十成力,剑刃上的剑意更盛,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碾碎。“响尾蛇”也不甘示弱,宽剑化作毒蛇,从另一侧攻来,两人配合默契,试图用合力压制李锐澜。
李锐澜却丝毫不惧,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墨梅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涌动。左手施出“老干虬龙”的掌法,硬接“铁翼”的巨剑,掌心与剑刃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火星四溅。右手长剑则施出“冰魄画牢”,五片剑光如宣纸泼墨层层叠叠,竟将“响尾蛇”的宽剑封入墨色之中。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李锐澜突然发力,左手将“铁翼”的巨剑推向一旁,右手长剑顺势划出“丹青凝血”的剑招,剑尖在“响尾蛇”的宽剑上轻点,内力顺着剑刃渗入,在他手臂上绽开细密的冰花。“响尾蛇”只觉手臂一阵麻木,宽剑差点掉落,慌忙后退几步。
“铁翼”趁机再次劈来,李锐澜却不躲不闪,施出“踏雪寻锋”的剑招,剑尖如踏雪寻梅般,精准地刺向对方的“肩井穴”。“铁翼”和“响尾蛇”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人联手,竟和李锐澜一人打得有来有回,还隐隐落于下风,眼中满是惊讶与恐惧。
三楼主卧的雕花木门在张君玉主动打开时,李慕晴的淑女剑已带着长春剑法“归元一气”的起手式旋身。月光从西侧落地窗斜切进来,在她战术外衣上投下冷冽的银边,剑尖挑起的窗帘恰好挡住“毒牙”第一记“永夜蔷薇?荆棘突刺”,绣着并蒂莲的窗纱被剑气割出蛛网裂痕。
“孤狼”的蛇形剑从左侧衣柜阴影里滑出,剑刃如活物般扭曲,直奔她膝弯“阴陵泉穴”。李慕晴足尖点地旋身,“青鸾逐月”的剑招带着衣袂翻卷的破空声,淑女剑在胸前划出半圆,恰好格开蛇形剑的绞缠。西洋刺剑的第二击“蔷薇凋零?七重突”已至面门,她不得不撤步后仰,发丝擦着剑尖掠过,后颈几乎贴到床头的牡丹雕花。张君玉乘势冲出房间,在走廊上以一柄真武剑截住四名白银面具。
“毒牙”的刺剑护手是镂空蔷薇造型,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的攻击如机械齿轮般精准,十三道突刺暗含欧洲古典刺剑的步法,每一剑都瞄准死穴:“永夜蔷薇?棘刺”刺肩井,“花瓣旋”锁腕骨,“花茎绞”缠兵刃。李慕晴的淑女剑却似有灵智,在“长虹贯日”劈开刺剑的同时,剑穗扫过对方手腕“阳溪穴”,逼得“毒牙”不得不后撤半步。
“孤狼”的蛇形剑突然缠上她的剑穗,冥界蝰蛇盘肠剑的“毒牙绞”让淑女剑差点脱手。李慕晴左手突然翻出归元掌法“长春吐蕊”,掌心青光闪烁,拍向对方胸口“膻中穴”。掌风带起的气浪震得“孤狼”面具微颤,他不得不撤回蛇形剑,借势后跃,靴跟在地板上碾出痕迹。
“碧落黄泉!”李慕晴趁势挥剑,剑尖如坠深渊,直取“毒牙”下盘。西洋刺剑仓促间变招“蔷薇护心”,剑刃与淑女剑相击,火星溅在两人交叠的剑影间,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面具上铂金纹路的反光。
“孤狼”的蛇形剑从上方劈落,剑刃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正是冥界蝰蛇盘肠剑的“绞喉”杀招。李慕晴足尖点地腾空,“白鹤凌霄”的剑招让她如仙鹤展翅,淑女剑在半空划出弧线,竟将蛇形剑的攻势引向天花板。石膏碎屑纷扬中,她的左手“玄牝化生”拍向“毒牙”持剑手腕。
两柄异域兵刃的配合渐渐露出破绽:“毒牙”的刺剑重突刺,“孤狼”的蛇形剑善绞缠,却在长春剑法的“太虚引星”“玄龟负图”等招式下屡屡被卸力。李慕晴的淑女剑每一次与刺剑相击,都发出清越的鸣响,剑锋上的寒芒甚至在对方刺剑上留下浅痕;归元掌法的内力则如春风化雨,在蛇形剑绞来时震得“孤狼”手臂发麻。
“永夜蔷薇?第十三突!”“毒牙”突然暴喝,刺剑化作十三道残影,如蔷薇花刺漫天绽放。李慕晴瞳孔骤缩,长剑在胸前舞出“北斗垂芒”,七道剑影与十三道刺剑残影相撞,爆发出密集的金铁交鸣。她能感觉到虎口微震,却在同时施出归元掌法“抱元守一”,掌心抵住刺剑护手,内力顺着剑刃涌入对方手臂。
“孤狼”的蛇形剑趁机缠上她的脚踝,李慕晴咬牙旋身,“回风拂柳”的剑招扫过对方面门,淑女剑的剑尖几乎要挑落黄金面具。两名黄金面具人这才惊觉,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每一次险象环生都能借势化力,掌法与剑法相辅相成,生生不息。难怪组织屡次对她下手,都折戟沉沙了。
月光在淑女剑刃上流淌,映出李慕晴紧咬的下唇和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归元长春心经虽在内力续航和招数精妙上占优,却架不住两名同级的登峰造极境强者的联手夹击。但手中的淑女剑是爱郎所赠,剑锋能斩金断玉,每一次挥剑都让“毒牙”和“孤狼”不得不顾忌兵器受损。
“青鸾逐月!”她突然变招,剑势如青鸾腾空,直取“毒牙”咽喉。对方慌忙举剑格挡,却见她手腕翻转,剑刃擦着刺剑护手划过。“孤狼”的蛇形剑再次攻来,她却不退反进,左手“流云卷袖”拍向对方手腕,右手淑女剑“太虚引星”挑向他面具下的颈侧。
三楼主卧的战斗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地板上布满剑痕,窗帘残破如败落的花瓣,李慕晴却仍如傲雪寒梅般挺立,淑女剑在她手中舞出一片剑光,将两名黄金面具人牢牢牵制。她知道,只要拖延到援军到来,这场硬仗就能分出胜负,而她,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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