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渐渐西沉,古镇的喧嚣逐渐沉寂。张君玉、李慕晴、公孙智明以及陆家三人,在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悄然离开了小饭馆,前往与公孙礼明约好的会合地点。
走在青石板路上,月光如水,洒满整个古镇。街道两旁,古老的木质建筑在夜色中更显古朴,仿佛每一块木板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他们一行人脚步轻快,却又不失警惕,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张君玉的系统界面上也没有看见任何红点。
他们走街过巷,终于来到了古镇的出口。此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车内灯光柔和。公孙礼明坐在驾驶位上,见到他们走来,便微笑着下车打开了车门。
“哥,慕晴姐,张哥,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公孙礼明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期待。
众人纷纷上车,公孙智明则向公孙礼明简要介绍了当前的情况。公孙礼明听后,眉头微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我明白,家里和我说了,让我听从指挥,全力配合你们。”
车辆缓缓驶出古镇,向着长水市潮城陆家村疾驰而去。陆伯庸一家已沉沉睡去,张君玉三人各自调息内力,回复状态,为极有可能发生的激斗做着准备。
三个多小时后,黑色商务车悄悄驶入陆家村。此时已是接近23点,村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公孙礼明在陆文斌的指路下,将商务车停在村中一处不易发现的角落里。众人下车后,由陆伯庸引领着,轻手轻脚地向着村委会旁边的陆家祖宅前进。
夜色如墨,陆家村被一层淡淡的月光轻轻覆盖。陆家祖宅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一座古老的院落,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与威严。陆伯庸取出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铁锁,轻轻推开祖宅的大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他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纷纷点头,更加小心地踏入了院落之中。
院落内,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陆伯庸指了指祖宅右侧的一座木屋,轻声道,“那里就是我们陆家祖宅的书屋,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看见那本手抄《论语》的,大家跟我来。”他们沿着一条青石小径,悄无声息地向着书屋靠近。
书屋的门紧锁着,陆伯庸开锁后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书香扑鼻而来,与夜色中的清新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书屋内,一排排古朴的书架整齐排列,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几本看似年代久远的书籍上,给这个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众人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陆伯庸走到一张陈旧的书桌前,轻轻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用黄绸紧紧包裹的类书物事。陆伯庸将黄绸包裹轻轻放在桌上,众人的手电光线都集中在这个包裹上。陆伯庸轻轻揭开一层又一层的黄绸布,最后露出一本古书来,封面上用楷书写着“论语”二字,笔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书写者的深厚功底。
“就是这本。”陆伯庸低声说道。李慕晴立即掏出手机,翻出“云轩堂石板”的照片,递给了陆伯庸。张君玉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和笔来,准备记录。
陆伯庸从手抄《论语》第一页开始,每逢一个符号,就和手机上的照片进行对比,一个一个符号对应一个一个字。大约一个小时后,陆伯庸对完了最后一个符号,揉着眼睛叹道,“老了老了啊,真是太伤眼伤神了,还好不辱使命啊。”
李慕晴忙道,“陆老,真是太感谢了。多亏您老见识广博,不然我们还得多费很多精神和手脚。这样一来,不但您老陆家的祖传心法保住了,更是帮助我们擒获犯罪分子有着极大的功劳。”
陆伯庸笑着摆摆手,“这没什么,我们还是听听对应出来的文字,写的是什么吧。”
众人的眼光开始集中在张君玉身上。张君玉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轻轻念道,“告我陆氏子嗣:昔我族承蒙上天眷顾,得赐心法一篇,先祖藉此强筋健骨,体魄日臻。然幼子怀璧,匪徒窥伺,先祖虑及此,遂以心法玉版殉葬,冀保家族安宁。今鞑虏已遁,汉室重光,四海承平,百姓安居。然我族中子弟,竟有贪婪之辈,罔顾先人之遗训,私取先祖墓中之宝。后辈愚顽,不知珍惜,致使心法明珠蒙尘,无人得其真传,反招匪徒觊觎,家族再陷危境。吾思之再三,决意将心法随吾身而葬,以绝奸人觊觎之念。望后辈子孙,铭记先祖遗德,勿生贪妄之心,掘坟发宝,自取其咎。若违吾言,修炼不成,反遭奸人所害,此非先祖及吾辈所愿见也。陆瑾然谨以此言告诫后世,愿我陆氏子孙,永守家训,传承心法,光大门楣,以慰先祖在天之灵。”
李慕晴听完后,默念道,“陆瑾然……陆老,这陆瑾然是?”
陆伯庸道,“陆讳瑾然,陆家明时的先祖。没想到啊,心法玉版居然被陆家后人掘了,后又被瑾然先祖再次陪葬了。”
张君玉道,“事不宜迟,请问陆老,这位陆瑾然先祖的仙葬之所在什么地方?我们立即前去,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公孙智明好奇道,“什么意外之喜。”
张君玉笑道,“不好说,我直觉吧,这一去很有可能会碰见硬茬子,说不定连银行金库失窃案都能一起解决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请陆老为我们指明地点后,就和老夫人回家紧闭门窗休息,陆哥和我们同往,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就出发吧。”
众人点点头,陆伯庸在张君玉的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去向陆瑾然古墓的简略地图,详细讲解了一遍。身为陆家村人的陆文斌在脑中对比回忆后,立刻就在脑中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张君玉将笔记本收好,提醒众人保持警惕,毕竟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与法宁寺有一场遭遇战。
大家陪着陆伯庸老两口回到家中之后,陆文斌便领着队伍,沿着陆伯庸所指的方向,穿过几条幽静的小巷,逐渐远离了村子的中心,向着陆家墓葬区而去。为防止暴露,大家在夜色之中凭借着淡淡的月光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添了几分紧张。
随着深入山区,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荒凉,只有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众人脚下的路也变得越来越崎岖。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一座座古老的坟墓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陆家先祖墓葬区到了。
“就是这里了。”陆文斌在古墓群中东转西绕,最后在一座古墓前停下脚步,指着坟墓说道。众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望着这座古老的坟墓。这座坟墓坐落在一片密林之中,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隐蔽。坟墓前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陆瑾然之墓”几个大字,字迹虽已斑驳,但仍能辨认出其苍劲有力。
公孙智明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座古墓,然后挠挠头说道,“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难道要当一回摸金校尉?”
张君玉和李慕晴对视了一眼,“摸金掘墓,这可是法律禁止的啊。”
五个人相对无言,沉默了片刻,公孙智明啐道,“如果是那几个劫匪,估计现在都开始动手挖坟了。”
李慕晴连连摇头,“我们是执法者,不能知法犯法!”
张君玉皱眉沉思,随后说道:“我建议,你俩还是向蜀省、杭省警察厅以及特九局蜀省和杭省的分局请示一下吧。我们暂时在此露营,守着陆家瑾然老祖的坟墓,以免出了意外。”
公孙智明点头同意,迅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特九局杭省分局领导。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说道:“这确实是个稳妥的办法。我们在这里守着,既保护了古墓,又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李慕晴也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晁建勇的电话,准备汇报情况,并请求指示。
夜色渐深,山林间的寒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在众人的脸上。众人围坐在古墓旁,等待着上级的指示。
终于,李慕晴的手机振动声打破了这份沉寂。她迅速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为京城号码。李慕晴接通电话,听筒中传来的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晴丫头吗?我是你黄爷爷,住在京城里的那个黄爷爷。”
李慕晴忙站起身,不由自主肃立,恭敬地道,“三……”
电话那头的老人立即打断,“什么三,乖丫头重新叫。”
李慕晴忙笑吟吟地甜甜喊道,“黄爷爷好,黄爷爷安康。黄爷爷有何指示请尽管吩咐,孙女赴汤蹈火,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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