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来交通站和站长徐诺接头。
“他一定是叛变了。”
“满大街都在抓人,我们的伙伴被出卖了。”
“我一定要杀了他……嘶啊!”
沈近真对叛徒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
徐诺帮她包扎伤口,让她疼痛不已,但她是经过训练的,这点儿痛还能忍耐。
徐诺说道:“我们的同志还是安全的,抓了两个,死了一个,其他人都潜伏下去了。”
“有人帮了我们。”
沈近真问:“是黄包车吗?”
“对。那些黄包车都在喊证券交易所那边出事了,让别过去拉客。”
“消息传着就传到了我们的人耳中,我们的人立刻启动潜伏计划,因而躲过了追捕。”
沈近真松了一口气,她焦急回来就是为了送消息,让大家藏起来的。
“黄包车为什么会这样喊?到底是谁在帮我们?”
“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没有这些黄包车,我们的人将会损失惨重,甚至会一个不存!”
沈近真想到一个人,“说到证券交易所我想到了一个人,他今天帮了我。”
沈近真将关于魏若来的一切说了出来。
“魏若来……”徐诺陷入沉思,“也许他是我们的同志。”
“你找机会试探他一番。”
“好。”
……
“老大,那些黄包车也不知道是谁喊的。”
“他们说他们有事是经常互相喊的,互相通知,所以不知道是谁先喊的话。”
林櫵松气得捶桌子,“他到底是谁?王八蛋坏了我的好事。”
策反的人交代了十八个名单,才抓到两个,杀死一个。
这么大的肥肉在眼前,他只咬了一小口。
“我一定要杀了他。”
桌上的电话响起,林櫵松拿起来就被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
上司对他的行动很失望。
挂了电话,林櫵松气得拿下属出气。
这个令林櫵松夜不能寐的人,正和邻居们举杯。
一条大鱼端上桌,八九个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小魏,我也不求大富大贵,能赚一毛两毛就成。”
“给你抽成,我们懂规矩。”
邻居爷叔以前在交行工作过,知道很多消息。
他笑道:“没有内部消息,哪能次次赚钱?天天赢?”
魏若来点头,“输赢不定,你们不能因为输了一次就嚷嚷,赢了两次就觉得常赢。”
他决定收拢资金,组建一支股票舰队,要在这次国进民退的金融市场里大捞一笔。
“你们想要进场也是可以的,三块钱起步,少于三块钱,我不收。”
魏若来看一眼边上的爷叔,“您老,要不要也加进来?”
爷叔摇头,“没钱。”
“帮我做事,每个月三块大洋。”
爷叔犹豫了一下,“4块。”
“没问题,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登记这些人的名字,收取资金,明日随同一起去交易所。”
“我明日要去央行面试,交易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爷叔点了头,没应声。
夜色如墨,繁华喧嚣的上海滩此刻也沉浸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斧头帮帮主钱少良的车子,停在巷口外。
长生给他拉开车门,钱少良带着四五个兄弟,往七宝街去。
钱少良伐稳健有力,走在这条幽深的小巷里。
小巷里的居民们点着煤油灯吃饭,虽然早有了电灯,但他们交不起电费,将那些灯泡给拆卸下来了。
“看外头,混帮派的来了。”
“来做什么?莫不是杀人来的?”
“快关门,少惹事。”
他们生怕与这位帮主有所交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躲在家中不出。
没有人敢探出头来窥视钱少良的去向。
七宝街的尽头是周姨的房子,也是魏若来住所所在。
正好,魏若来和街坊们聊天。
阿玲惊吓地跑进屋说:“外面,外面有……”
“魏若来,良哥来了。”长生兄弟先一步进了周姨的屋子。
钱少良不仅是斧头帮的帮主,更是一个手段狠辣、心狠手辣的人物。
他的名字,在上海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般人不敢和他碰头,胆小的直接从后门溜走。
屋子里只剩周姨、爷叔、魏若来。
爷叔:小魏什么时候惹上这等人物了?等下该怎么救他?
周姨:这个小魏和斧头帮的关系不简单哦。
钱少良走进屋子,扫视四周,这儿是个帮洗烫衣服的作坊。
“良叔,您怎么来了?
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魏若来上前招呼。
爷叔:他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吃你这东西,小子不会说话。
“刚应酬回来,一肚子水,那就吃点垫垫肚子。”钱少良到跟前坐下。
周姨借口拿碗筷离开了。
爷叔正襟危坐,怕惹怒了这位。
钱少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你的会计毕业证。”
爷叔骇然,斧头帮帮主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小人物送个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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