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达华审视着电话屏幕，疑惑自己是否拨错了号码，这位上司的变脸速度确实堪称肩扛星徽的典范。
接着，黄队长又来了一句：“谁不知道你是我麾下的顶级卧底。”
这句话让曹达华的心跳加速，仿佛裤裆都要湿润了。
“喂，别开玩笑，我的卧底身份并非秘密，你不会让我以为是末日吧。”
“嘿，只是逗你玩，警局清洁工都知道你的身份。
好了，言归正传，我挂了，下次见面再说。”
呵呵，下次见。”
曹达华勉强挤出笑容，挂断电话后，他暗自松了口气，用几句粗口来舒缓心情。
离开阴暗小巷，曹达华手中还夹着一本颇具争议的杂志，他哼着歌，步履轻快。
另一边，吉祥的事迹同样顺利，除了洪泰亲自管辖的区域，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遇到反抗。
火暴的他随意挥了几拳，询问洪泰的小弟盲犬：
你知道韦吉祥在哪儿吗。”
听说他在广东大道的废弃大楼，“我之前有过一趟经历。”“还算你有眼光。””
洪泰都完了，见识什么都是多余的。”
火暴带着洪泰和盲犬，盲犬在他们的逼问下指引了路线。
抵达废弃大楼八楼，他们发现韦吉祥被关在铁笼中，遍体鳞伤，嘴唇青紫得如同冻僵的尸体。
火暴命令手下开启铁笼，他立刻联系林子社：
老大，找到了韦吉祥，他的状态很糟。”
立刻送到地下诊所，我和Ruby马上过来。”
明白。”
火暴拎起盲犬的衣领，后者喘息不止：地下诊所……在哪儿。”
鸭鸭鸭……龙蛇街。”
盲犬艰难吐出几个字。
带我去，其他人小心地把韦吉祥放下来，这是老大指定的人。”
众人小心翼翼地抬起韦吉祥，一边抱怨洪泰做事太粗糙。
韦吉祥此刻清醒过来，声音微弱却坚决：
水，我需要水。同伴，往深处探寻才能找到，而在这片干燥之地，我们只能耐心等待。我手头只有‘柠檬水’。
到下面就给你，请安心，我们首领想保的人，即便是地府也不敢收。”
谢谢。”
话音未落，他又陷入昏迷。
丛林和Sophia在车厢内静坐。早上的餐点早已消化，得知消息后，他对Ruby说：
找到了韦吉祥，他情况危急。”
阿社，你去看看祥弟吧，我不去了。”
Ruby眼中满是关切。
林子社轻轻一愣，心里明白Ruby对韦吉祥那份特别的关注。
“真的不去一探究竟吗。”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Ruby对着林子社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阿社，你难道也明白女性那些微妙的心理战术吗。”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刚才提到救韦吉祥，连猛火和壁虎的眼神都快喷火了。”
林子社轻轻一笑，心里其实有些在意，“不过，我信任你的判断。”
“小气鬼，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小九九。Tom看似内心积累了无数秘密。终究演变成了与韦吉祥断绝往来的意志。她握着林子社的腕，我把头轻柔地倚在她的胸前，低语道，“这次，我将最后一次支持他。”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面对她的决定，林子社点头同意，两人一同离开，前往地下的秘密诊所。
猪润在车后瞥了一眼，突然开口，“老大，我都准备好背黑锅的麻袋了，只等老大一句话，就让我沉入海底。
还好嫂子机灵得很。”
“你觉得我这么狠吗。”
“狠，比任何人都狠。”
“我只是厌恶洪泰的太子而已。林子社轻轻拍了拍猪润的后背，愉快地表示，“如果Ruby感到不适宜，我会选择放弃。”你这样的魅力，不需要强迫的爱情，就算得到一百个女人，也得不到一颗真心。”
“数量多，感觉才好嘛。”
“你这粗人，不懂得爱情的细腻。”
“说真的，老大你这么出色，我觉得只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对世界来说都是一种损失，应该要有更多的缘分。”
当韦吉祥在诊所里苏醒，看到推门而入的林子社和猪润，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希望，“大佬……”
林子社坐到韦吉祥床边，平静地说道：“别急着起身，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
他拿起水果刀，开始削一只苹果，“不必谢我，是Ruby坚持要我来的。”
“是Ruby救了我。”
韦吉祥眼中闪过惊喜，然而很快又黯然下去，“Ruby她……”
“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行为，Ruby现在不愿再面对你。”
林子社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行走江湖，停滞就意味着脆弱，守护亲人、朋友和兄弟，都需持续前行。”
韦吉祥聆听林子社的话语，内心深思，回溯自己的过往。
若能重来
林子社精准地削下苹果皮，切下一块递给韦吉祥，人生无假设，过往的烟尘已逝。”
他问道：假如命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把握。”
你扳倒了太子，我提供一个选择，与我共进退。”
面对林子社手心的苹果，韦吉祥眼前浮现出亡妻的容颜，他渴望平凡生活，摆脱尘世喧嚣。在猛火的断断续续的言谈中，他得知洪泰的结局，这让他有了脱离江湖的理由，去陪伴年幼的儿子。
韦吉祥微笑着婉拒，银蛇兄，这样的责任我承担不起。片刻后，林子社将手中的水果轻轻放在桌上的餐巾纸上。细致地擦拭双手，心中满是遗憾，那个因仇恨而崛起，亲手覆灭敌对势力的祥弟，似乎已经远去。
转身离去时，林子社听见韦吉祥解释与Ruby的关系，银蛇，你误解了，我故去的妻子与她关系亲密。”
啪。”
一声清脆，林子社严厉的目光直视韦吉祥，你此生，何曾真正尽责。”
韦吉祥低头，默默抚触面颊，陷入沉思。
林子社从猪润的衣兜中抽出一支烟，点燃，想起龙在江湖中的那些过往，他的决断曾让多少人受苦。
带着猛火等人离去，猛火饶有兴致地看着韦吉祥。
走出地下诊所，林子社伸展身体，微笑拍拍猛火的肩，深水埗，你是否有兴趣接手。”
感兴趣，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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