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到了大门口，左右瞧了瞧。
根本就没人等自己。
他疑惑的看着叫自己来的保卫科门岗。
“同志，你不说有亲戚等我吗？没人啊？”
喊他的保卫科都没有搭理他。
看向岗哨亭，喊道：“老宋，出来吧，人给你带到了。”
老宋麻溜的带着猛子、赵国栋走出来。
拿出四包春耕，给四个岗哨一人扔了一包。
“兄弟，谢谢了。”
“客气啥，都一个单位的，还需要帮忙不？”
“不用，剩下的我们六组自己来就行。”
说着话。
猛子和赵国栋到了小胖身边，隐隐围住他。
“同…同志……，你们，你们找我啥事，我没……没犯法，也没违反厂规。”
小胖瞧见这场面，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宋笑笑，拍了拍他肩膀。
“别害怕，我们是治安管理科的，找你问点情况，你好好回答，我保证啥事都没有。”
不容小胖再墨迹。
老宋一挥手，猛子和赵国栋逼着小胖去了六组审讯室。
路上不管他问什么，都不搭理。
坐在冰冷的审讯椅上。
小胖牙床子打哆嗦。
正常厂职工进保卫科，就像是老百姓进局子。
没犯事也得抖一抖。
毕竟，这年代，没有严禁刑讯逼供一说。
只要不是太过分，没人在意你上没上手段。
老宋坐在审讯椅上，摊开记录本，问道：
“你叫XXX……这名字真呦口，就叫你小胖了。”
“没意见吧？”
小胖哆哆嗦嗦道：“没……没意见，我们食堂的人，也都叫我小胖……”
话还没说完。
猛子一巴掌就呼在了小胖头上。
砰的一声打的特别响。
扇的他脑袋嗡嗡的。
“草利马的，问你啥就说啥，哪那么多屁话？”
这一招。
叫下马威，先从心理上打崩受审人员。
胆子小的，接下来问啥就说啥，不敢隐瞒了。
小胖果然被吓得不行，“是！没……没意见。”
老宋这才开口，批评道：“哎，猛子，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看小胖是个挺老实的孩子，不会给咱们隐瞒啥。”
“小胖，对不对？”
小胖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从小就老实……”
话音未落。
赵国栋又一脚踹在他身上，骂道：“马列隔壁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有没有说过问你啥说啥？”
行了。
这一套程序下来。
小胖成了应声虫。
问啥说啥，不敢有一丝隐瞒。
平常人面对专业的暴力机构，很难稳住心态。
老宋这时候，才说出真正目的：
“小胖啊，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两个同事脾气都不太好，所以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一会要有啥说啥啊。”
“来，现在给我们聊聊何雨柱，就是你师父傻柱。”
“我们怀疑这个同志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又没证据，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回答，要不然……”
“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你知道的，我保证你没事。”
接下来。
审问的很顺利。
从傻柱每天上班喝什么茶，到他配菜切刀的手法，再到打饭时有没有故意照顾过谁，少给过谁。
小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自身的安全面前，啥师徒情分都是扯淡。
老宋笔刷刷刷记个不停。
偶尔还停下，问小胖个前边的问题。
像傻柱打饭时，究竟有没有多看过某个女职工几眼。
一旦小胖回答的不一样，或者迟钝。
猛子或着赵国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如此，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老宋就连傻柱每天什么点去撒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行，小胖，不错，你回答的我很满意。”
“你可以走了。”
“不过我提醒你，回去了傻柱要问你，就说老乡拉着不让你走，多聊了一会。”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吧？”
小胖狂喜，“有有有，您放心，我啥都不知道。”
“我也早看傻柱不顺眼了，我是厂里招的炊事员学徒，可傻柱非守着那一套老传统，说什么先切菜三年，啥都不教我。”
“你们收拾他，我双手赞成。”
老宋放下心，让小胖再审讯记录上按了手印，签了大名，才放他离去。
“傻柱，就得意小寡妇这一口啊。”
“啧啧，这口味……”
“倒是省事了，他要喜欢大姑娘，我还真不好给他找去。”
老宋让小虎去给李卫东汇报情况。
不过李卫东“恰巧”不在，小虎只能把审讯记录放在桌子上。
等他离开。
李卫东翻了翻，大概猜测到了老宋下一步的手段。
他想了想，主动去找李建国，申请了年假，理由是铁道部的同学在东北发来了电报。
他出差去那边，弄到了一头三百斤的野猪。
想着找人出手，所以过去接应。
李建国想都没想，立索批准。
还叮嘱他不要在意价格，一定要拿下来。
一头三百斤的野猪，拿回来有大用，厂领导绝对会青睐有加。
还有三天，大领导就来视察了。
现在不怕好东西多，就怕准备的不充分。
“卫东，你这也算公干，帮厂里找计划外物资，也是工作。”
“就不要请假了，我给你找个理由，你去出差算了。”
“这样不用扣工资，还有补助。”
李卫东自然乐意。
办理好出差手续，李卫东到短工市场找了个闲散零工。
让他坐火车去一趟哈市，过去待三天，然后再坐车回来。
只要把发票拿回来，就给二十块钱。
这年代买票不用查个人证件，所以操作没问题。
“同志，你不是骗我吧？还能有这种好事？”
“大热天，你可别拿我逗乐子。”
零工满脸怀疑。
李卫东直接先给他十块钱，“你回来了，剩下的钱再给你。”
“谁也不会拿钱逗着玩是不是啊？”
“不过就一点，你嘴巴要严，这事谁都不能给说，不然……”
零工欢天喜地的道：“您放心，我媳妇问我都不说。”
“坐车还能赚钱，天大的没事儿啊，我恨不得天天有。”
目送他上车。
李卫东终于闲下来。
自己已经不在京城了。
接下来。
就等着好戏开场。
“聋老太太究竟是倚老卖老，还是真有东西，马上就揭晓了。”
“希望你是有两下子，不然……”
“我对傻柱和海子，就没这么客气喽！”
李卫东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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