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空间，白小雅都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虽然说阴差阳错进了银行，和她小时候嗤之以鼻的算盘打交道，她还是每天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既来之，则安之，从来都是白小雅的人生信念，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
后来古老的被算盘淘汰了，现在银行里已经看不到算盘，用比人脑还快的计算机。在这个空间里更看不到，大概收到博物馆里让人们怀念去了。
白小雅又精神抖擞地上班了去了。
准点到了单位，站在大门前，门自动开了，刷脸的。
“欢迎白小雅女士，祝你工作顺利。”呵，这人文关怀还挺受用。
白小雅进了办公室就忙碌起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业务，吴闲进办公室就嚷嚷，“小雅，你今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检查工作不顺利吗？”白小雅边处理工作边问。
“很顺利，外出检查真累啊，还是在家里舒服。你去看望一下辛苦的同志们，鼓舞一下士气。”吴闲开玩笑地说。
“在家里的同志也很辛苦，一个人顶两个人用，你这话让他们听见，小心你
的钱包缩水。”白小雅似笑非笑地用下巴点了一下外面忙碌的同事们。
吴闲心直口快，说话得罪了人自己还不自觉，同事们也不和她计较，惩罚她的办法就是让她请客，每次吃得吴闲喊牙疼。
“好吧，我今天空出一些时间去一趟。”
“小雅，他们那里来了一个副总，说是你同学，说起你来，目光灼灼。是不是有情况？”吴闲贼兮兮地问。
“没什么情况，就是普通的同学，刚来几天，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接风，到时叫上你。别八卦，赶紧准备一下，走。”
白小雅神情自若淡淡地说。
那个空间里，有一次，白小雅休假，日夜兼程地坐着火车赶到他的城市，在咖啡厅里等着林北。林北进来后，看到另一桌的人愣了一下，是他单位的同事。白小雅没看到林北犹豫的样子，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喊了声：“林北。”声音里透着欢喜和思念。
同事们都看了过来，“林北，这是谁啊？女朋友吗？这家伙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装单身，是害怕请客吗？”
林北镇定自若地说：“是同学，她来这里出差，见个面。”
白小雅挂着得体的笑容刚想和林北的同事们打招呼，听林北这么说，笑容僵了一下，尴尬地站着，努力压着心里的酸涩。随即泰然自若地说：“你们好，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来这里出差，看看老同学。”
等林北的同事们走了以后，白小雅沉默着，静静地看着林北，想让他给个解释。一如既往地，什么也也没有。白小雅自己憋不住了问道：“为什么？我难道见不得人吗？”
“不是，嫌麻烦。”林北就一句再无其他。
到现在白小雅也没闹明白，有女朋友有什么麻烦的？
看着林北不想再说的样子，也没问。
到了酒店，林北抱着她：“别生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嫌麻烦。”
白小雅当时想问：“谈恋爱都嫌麻烦，你难道不想结婚吗？”
到最后，白小雅终究没有问出口，白小雅害怕，问了，她不确定他们的关系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那次是白小雅公休，本想多住几天，看到林北的态度，心情不佳，推说家里有事，只住了一天，就回家了。
等坐到回程的火车上，白小雅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常年奔波，她付出的努力。她付出的爱，林北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她扪心自问，这值得吗？
白小雅第一次对她的爱情产生了怀疑，林北是白小雅的初恋，她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怎么样的。但是她的恋爱，就像做地下工作一样，永远放不到明处。
单位的同事，都知道她去了男朋友的城市，还特意调了公休，怎么才一两天就回来了。
一个大姐问道：“小雅怎么了？不是说待一礼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林北突然有工作出差了，我自己待着也没意思就回来了。”白小雅忍着心里的酸涩脸上带着笑容对大姐说。
大姐迟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雅，你谈了几年的恋爱，我们没看到过你男朋友来找过你，都是你奔波千里去看他。大姐以过来人的直觉，总觉得他不是很在意这段感情，你们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定下了了，他连你们的关系都不确定，你觉得你们有将来吗？”
白小雅沉默了一会，她也知道，他们之间好像那里不对劲。林北对他们的将来，一点都不努力。既不承认，又不放手。白小雅也很困惑，不爱就直接说，白小雅会毫不犹豫地就离开。
白小雅想了想，林北从来没有为他们的将来打算过，从来没有提一次，让白小雅调过去或者他过来。若即若离的把白小雅吊在半空，进退两难。
“谢谢大姐，我会考虑。”
“小雅，走了。”
吴闲大嗓门把白小雅的思绪给扯了回来。白小雅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回想过去，难道有什么怀念的吗？除了痛，真想不起还有什么。
不想了，她又不欠他的，没什么怀缅的。
白小雅同检查组到了林北的单位，有关人员在会议室等着检查组的到来。看见白小雅过来了，都站了起来，林北带着惊喜的微笑迅速走过来，“小雅来了。”
“老同学好，你调过来以后还没空出时间来为你接风，过几天我安排一下，你要赏脸哟。”白小雅客气又疏离地说。
林北看着白小雅那过于官方的态度愣了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欠的债总要还的。
“谢谢你！一定到场。”林北只好收起过分的热情说。
两边单位的人都起哄：“到时别忘了叫上我们。”
白小雅微笑着点头，“好好，大家都到。”
白小雅，看了检查组的资料，检查报告写的很规范，检查出一些手续上疏忽的小问题，其他原则性的问题现在还没有，检查刚开始还有好几天呢。最后检查结果到底怎么样，现在还不能确定。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白小雅发现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了，就在网上下单，买了些生活用品，蔬菜水果之类的。白小雅的那个空间网络已经很发达了，足不出户什么都能给送到家。
更何况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空间，生活方便又快捷，拥堵排队那根本没有的事，实体店基本没有，一个订单所有服务都会上门。
等了十分钟，就听到门口有声音，“货物已经送到，请您查收。”白小雅开门一看，无人飞机已经把东西都送来了，精准地放在门口的箱子里，生活用品分类包装，蔬菜水果都是清洗干净的不用处理就能入口的。
白小雅正准备做饭，她所谓的做饭就是清水煮面，放些青菜，熟了后再放调料，白小雅自己调侃说这就是健康的减肥餐。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唉，又来了，也不嫌远。
等林北进了门。白小雅微笑着说：“来了，累了吗？”
林北也没有说话，又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白小雅转过头去，她知道林北心里不舒服。可是这怨谁呢？自己欠下的债，心里没有数吗？白小雅也确实不想让人家知道。她不确定林北是否仍像那个空间一样，保持着既不在意又不肯放手的矛盾态度，以免最后自己在这场纠缠中遍体鳞伤。
见白小雅不说话，林北的自己就带着点怨气地说：“小雅，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白小雅心里嗤笑了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这是她以前的台词，在这个空间换了林北的了。
“一个大男人别和小怨妇一样，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嫌麻烦。”
林北心里苦涩，自己欠的债能怎样。
随即搂着白小雅委屈地说：“好吧，没名没分的我也跟着你。”
“哈哈，越说越来劲了，好吧，给哀家做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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