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在刹那间，损耗了大量生机。
如果说。
原本宗师境的她，可以轻易活个两百岁。
那么此刻的她，撑死也就能活到五、六十岁。
然而。
相较于损耗的生机，东方不败更在意自己的功力！
看着自己软绵无力的双手，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虚弱感。
东方不败的眼神，不断的变幻着。
有怨，亦有恨。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任谁莫名其妙的被人废掉一身武功，都会恨不得弄死对方。
不过，东方不败到底不是一般人。
仅是片刻间，就调整好表情，将那股怨恨之意藏好。
随即撑起身子，看向了楚翎。
一眼望过去，东方不败顿时一怔。
只见楚翎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汗水。
一副刚经历过盘肠大战的模样！
感受到东方不败的目光，楚翎坐直身体，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虚，是那招消耗太大！”
东方不败闻言又是一怔。
沉默片刻，眯着眼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一种，非常弱小的感觉。”
“没必要试探我，不怕告诉你实话，我现在连一个三流水准的蝼蚁都打不过。”
楚翎十分坦然的说道。
正常情况下，施展截天造化功，只会让他空蓝而已。
神识依旧强大。
对付一般的先天境高手，完全不在话下。
可这次则有些不同。
他连神识都几近枯竭，乃是他筑基以来，最为虚弱的时刻。
截天造化功的反馈，会有一个过程，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时候，随便来一个武者，都能吊打他。
东方不败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楚翎。
双手的指缝中，赫然夹着一枚枚绣针！
“你是在玩火！”
楚翎扫了一眼绣针，微微摇头说道。
表情异常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或许吧。”
东方不败垂下眼帘，喃喃低语道：“虽然看不懂你的路数，可直觉却告诉我，如果错过这一次，我这辈子都再没资格对你出手！”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不讲道理啊！”
楚翎感慨了一句。
旋即，再次摇头道：“就凭你手中的玩具，可还杀不死我！”
“只要熟知人体大穴，杀人其实很简单，与我而言，使用什么兵器都一样。”
三言两语间，东方不败已经来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翎。
亦如之前楚翎俯视她一般。
“你我本无恩怨，甚至，你赶走蒙元那伙人，还让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若非你执意乱来，你我说不定会成为朋友！”
东方不败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道。
与此同时，双手齐出。
手中的绣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路刺向楚翎的双眼，一路向着天灵落去。
当绣针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刻，东方不败倏然睁大了双眼，继而苦涩一笑。
“肉身横练吗？”
对于这一点，她之前也有过猜测。
只是，一般的横练功夫，也需要有内力维持，才能真正做到刀剑难伤。
一旦失去内力的加持。
哪怕依旧坚硬，可挡刀剑，却挡不住细小的绣针！
东方不败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才会选择对楚翎动手。
“别闹，怪痒的。”
楚翎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绣针。
旋即，摇了摇食指，纠正道：“我这叫道躯，可不是什么肉身横练。”
在系统帮助下，足足打磨了十年的躯体，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普通人伤到。
哪怕他处于虚弱之中。
起码也得先天境的武者出手，才有机会破他的防。
打不过蝼蚁，不代表蝼蚁就有资格杀他！
“道躯？”
东方不败凝眉低语。
沉默稍许后，又一次开始攻击楚翎，并冷冷说道：“什么道躯，一派胡言，不过是仗着修为高，转移过大穴罢了。”
楚翎懒得解释，任由其施为，反正也伤不到他。
可是，当东方不败手中的绣针，开始朝下三路刺去时，他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停！”
楚翎身体一弓，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矜持？这是你能随便碰的地方吗？”
身为男人，那地方若是被扎。
纵然不会受伤，心里也会觉得别扭。
东方不败双眼一亮，以为找到了楚翎的破绽。
二话不说，双手齐齐攻向那地方。
“是你逼我的！”
楚翎见状，眼中凶光一闪。
强忍着脑海中的刺痛，以神识驾驭手臂，向着东方不败探去一爪。
我有把柄不假，可你还有漏洞呢！
来呀，互相伤害啊！
此刻双方皆相当于，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出手自然不会快到哪里去。
原本东方不败是可以躲避的。
可她却是狠狠一咬牙，不闪不避，一副要跟楚翎同归于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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