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然没有。”
江怀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见状村长依然不相信,江怀前身做过的荒唐事在他脑中一一浮现。
村长面带怒色,拉住江怀的衣袖大喝。
“是不是陈大陈二不让你说?走!老头子替你要个说法!”
“村长...”
江怀看向这位身高不及自己胸膛的小老头。
一时间心中暖和起来,不过还是挥了挥衣袖。
“真的没有,村长,我不光没把地给陈汉,还狠狠的揍了陈大陈二他俩,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
说罢,江怀还拉起衣袖玩笑般的展露着肌肉。
只不过刚一看到那臂膀,江怀便惊呆了。
前身竟把肌肉练的这般硕大。
江怀赶紧回想。
这才想起,这年代的读书人不光要读书,更要炼体!不然赴京赶考或是生场小病都要一命呜呼。
“真没?”
村长还是一副怀疑的眼神。
“真没有!”
“哎...罢了罢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老头子我来不光是为了和你说这事,还是要提醒你,不日后便要童试,你切记努力备考,这个给你...”
“村长...这是...?”
看向村长递过来的菜篮子,江怀有些疑惑。
“老婆子烙的饼,行了,我得走了,你记得万不可再跟陈汉一家牵扯。”
说罢,村长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看向怀中的菜篮子,江怀沉默良久缓缓掀开蒙在篮子上的白布。
如他想的一般,篮子中一边放着烙饼下面压着百余枚铜钱。
‘恩情铭记在心,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江怀拿起烙饼咀嚼入肚,看向村长离去的方向暗自发誓。
————————
回去的路上,朱棣看向张玉。
“张玉,我这孩子...你怎么看?”
“人中龙凤。”
张玉的话语依旧简短,所作回答朱棣听了也是一副情理之中的表情。
“这十几年,苦了他的,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去处理一下。”
“是。”
张玉自然了解朱棣说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是谁,当即便答应下来。
陈家村于京城郊外,不出片刻便来到了皇宫内。
此时天色依然黯淡,寝宫内。
徐皇后正闲着无事捏着块布刺绣,就见房门推动。
朱棣毛手毛脚的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徐皇后身侧。
“毛手毛脚的,你现在是皇帝,稳重一点。”
徐皇后有些无奈,将针线扎在布料上放在一边劝谏。
奈何朱棣此时正欲将四子找回的喜悦告之,怎能稳重,当即握住徐皇后双手。
“皇后,爔儿找到了。”
“什么?”
徐皇后一时间不知所措,待反应过来,泪水已经埋没视线。
“你说,爔儿找到了?”
徐皇后轻挡红唇,惊喜交加。
“在哪儿?他在哪儿?快去把他接回来啊...走,咱们去把他接回来。”
说着,徐皇后就要起身,朱棣见了赶忙按住。
“皇后,皇后,你听朕说!”
“......”
徐皇后仍在抽泣,眸中悲切看向朱棣。
“咱们儿子怎么样了,他在哪儿?过的好不好?他...”
眼见徐皇后还想问更多,朱棣也是心情复杂。
“我又怎会不想念老四啊,可...”
“哎,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大老二老三正闹得鸡犬不宁,辽东战事将起,现在将爔儿带回来...”
“......”
见徐皇后还是抽泣不止,朱棣立刻将今日与江怀所见之事一一说给了徐皇后。
“想不到,爔儿竟这般聪慧,老四,咱们可真得感谢那对夫妇啊。”
徐皇后指的自然就是江怀前身的养父母。
“是啊...”
“但...爔儿做商贾我不反对,可真得有这个必要吗。”
徐皇后眉头有些紧,显然思虑着什么。
“皇后是说?”
“若爔儿缺钱财,你何不直接赐他一处宅邸银两?”
朱棣摇了摇头。
“不,既然身为我朱家子嗣,自然应当接受历练证明本事。”
这话听的徐皇后银牙紧咬,揪住朱棣的耳朵。
“好你个朱老四,自己儿子自己不知道疼惜,被逼的要做商贾了你居然还说是历练。”
“哎哎...皇后,皇后...别...”
————————
“爹!那畜生偷袭!手段卑鄙无耻!”
“就是!爹,你让俺俩再去跟他打,包管给他打的服服帖帖!”
一路上,陈大陈二捂住发青的鼻子不住的发着牢骚。
许是听厌了,陈汉又给二人一人一个大耳刮。
啪啪。
“欸!”
“欸!”
“都给我闭嘴!”
陈二有点委屈,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住脸。
爹,你打俺干啥啊,俺
“你说打你干什么!明个去给江怀赔罪!”
“啥!?”
陈二陈大齐声高呼,连连摇头。
“不去!俺不去!”
“俺也不去!打死俺也不去!”
听到两儿子敢不听话,陈汉又是几个耳刮。
但两人态度十分坚决,宁死也不肯给江怀赔罪。
“爹!你发烧了吧,从来都是那混账来给俺们道歉的份,今个怎么让我们去道歉了。”
听到陈大这话,陈汉摇摇头。
“哎...”
“从前我与你们一样,以为江怀那小子傻,好欺负,却忘记了,江怀终归是读书人。
以后可是能做官的!”
陈大陈二沉默了,他们怎会不知道江怀是读书人以后可以做官。
他们就是看江怀是读书人还不知反抗,产生了读书人也不过如此的想法,心里生了优越感。
“行了,回去我跟可儿也说说,咱们去找江怀说说,依照江怀往日的德行,还是有戏的。”
“是...”
“知道了爹...”
只是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正有数十人手持棍棒,正盯着这一切。
......
见陈汉三人分散向各自院子走去,那伙人分头行动。
先是踹开房门,没等陈汉惊呼便已经被按倒在地。
“啊啊啊!你们是谁!”
正巧走出屋的陈可儿见到了惊的尖叫起来。
“这个怎么办?不用管,上头只说打断他们的腿。”
“是。”
说罢,几人干脆利落就将锤头落下。
“什么?打断腿?打断谁的腿?好汉..好汉!别,啊啊啊啊!!”
同样的闹剧在陈大陈二家中上演。
在结束后,那伙人还贼不落空将屋中值钱之物一扫而空。
见陈汉怒目盯着自己,为首那人感到些许好笑。
“莫要怪我,老弟,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我得罪...江怀?怎么可能,江怀怎么会...”
见陈汉有些神神叨叨,那人摇了摇头,带着其余人飞速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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