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换了几批，连经理都惊动了，以为有人来砸场子。
“二位，我们大富豪夜总会的小姐，不敢说是全港数一数二，那也是能拔尖的，你们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是不是想要闹事。”
经理本来就生得一脸恶相，加上脸上一道疤，看上去更加狰狞，如同恶鬼。
蛇仔威！
王朝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那么显凶，蛇仔威还专门配了个平光镜，活脱脱一个行走的斯文禽兽。
“嗳，话不是这么说。”
何定邦道：“我们出来玩是寻开心的，没有好看的小妹，怎么开心。”
王朝放下手中的酒杯，附和道：“本来没挑中心仪的小妹，就不开心，看到你这张脸，我连这杯酒都喝不下去了。”
曹！
蛇仔威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感觉刚长好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臭标子，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毕竟服务行业，跟客人撒气就是砸自己饭碗，蛇仔威强压着怒火，重新堆起笑脸：“那二位对小姐有什么要求？”
“漂亮。”
“波大。”
“身材好。”
“活好。”
“能喝酒。”
何定邦道：“一说起喝酒我就来气，我点了一桌子的酒，你说我是来闹事的，要不要把你们老板叫过来，问问这一桌子他能挣多少钱。”
蛇仔威涎着脸：“这不巧了吗，我们这正好有一个符合你们要求的，稍等一下，我把她叫过来。”
出了包间，蛇仔威脸色彻底阴沉下去：“稀里哗啦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一个看场小弟道：“威哥，稀里哗啦刚才泼了客人酒，现在在更衣室。”
“靠！她以为他是谁啊，竟然敢泼客人酒，不想混了。”
蛇仔威大怒，直奔更衣室。
找到“稀里哗啦”，训斥道：“干什么，不想活了，把酒倒在客人身上。你特么懂不懂规矩？！”
稀里哗啦辩解道：“人家是真的有病啊，还回来帮你撑这个场子。我不能喝，他硬逼着我喝，你要我怎么办？”
“不能喝，你还出来混个屁啊？”
“你当你是千金小姐，你特么是个技女。”
稀里哗啦瞪着眼睛，回怼道：“我是技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这里小姐，不陪你上床就没客人。”
“陪你上床，就玩什么变态游戏，还往人身上纹身，糟蹋得几天不能上班，怎么，不对啊！”
曹！
蛇仔威被揭老底，怒不可遏，抬手给了稀里哗啦一巴掌。
我弄不了包间里的客人，我还弄不了你！
“我特么警告你啊，稀里哗啦，得罪了我，吃不了叫你兜着走。”
“现在你跟我去包间，有客人指明要点你。”
这一巴掌不轻，稀里哗啦嘴角都流血了，她捂着脸，愤恨的看着蛇仔威：“我不去。”
蛇仔威威胁道：“你不去，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我说到做到！”
没办法。
稀里哗啦只能一边仇视的盯着蛇仔威的背影，一边跟着他来到包间。
“稀里哗啦，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谁也保不了你。”
前脚刚警告完稀里哗啦，下一秒推开包间的蛇仔威脸上堆起笑容：“两位老板，这是我们夜总会的酒神，号称稀里哗啦，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
王朝打眼一瞧。
哟，这不佳玲姐吗？
怎么脸上还有手指印？
被打了？
王朝脑海中头脑风暴，得益于穿越加成，他很快想起对方的身份。
《现代应召女郎》里的华女。
何定邦感兴趣道：“酒神？有没有你说得那么神啊。”
穿着露肩裙的华女，皮肤白皙，熊中有丘壑，盘靓条顺，当得起美人二字。
“稀里哗啦，给他们吹一个。”
蛇仔威用眼神威胁道。
华女自暴自弃，径直走到桌子跟前，拿起一瓶XO，打开瓶塞，随手扔掉，仰头就要往脖子里灌。
被人拦住。
华女诧异的看向王朝，后者悠悠道：“这么贵的酒，哪能这么牛饮，得一点一点品，这个我要了。”
蛇仔威松了口气，既然选了小妹，说明对方不是来闹事的。
“另外一个好像没点。”
无所谓了。
这种几个男的点一个女的的情况，他又不是没遇到过，孤身一人的小妹往往被吃尽豆腐，占足便宜。
“哼，让你特么得罪我，自求多福吧。”
蛇仔威阴恻恻一笑，对于华女的处境毫不在意，甚至希望，她被人吃干抹净。
因为夜总会只是陪酒，不主张在店里陪睡，没这个服务。
客人想要约小妹“吃宵夜”，都是私下达成交易，给妈咪交上工费，就可以带出去了。
如果发现客人在店里想要跟小妹发生关系，夜总会按照规矩是要索赔的，搞不好，还会大打出手。
因为一般开这种店，背后都有社团关系，根本不怕客人撒野。
还能因此赚上一笔。
包间内。
华女抱着膀子，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何定邦道：“干嘛，我们点你是让你陪酒的，不是让你当佛像的，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老板，喝酒。”
华女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喝完。
也不知道是不喝急了的原因，开始咳嗽，用手一捂，全是血。
但她却十分淡定的拿过纸巾，把手上的血迹擦掉。
何定邦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毛病，喝一杯酒，吐一口血，你别喝了，我怕你把整桌酒喝完，再贫血了。”
王朝递给何定邦一个眼神，朝华女道：“你被人打嗳？下手这么重，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哪个王八蛋干的？”
华女咬牙：“就刚才那个脸上有疤的王八蛋。”
“想不想报仇？”
华女警惕道：“你想干嘛？”
蛇仔威固然讨厌，她也想报仇，但仇不是那么好报的。
再者，眼前这个靓仔只是第一次见，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突然说报仇，她不警惕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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