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樊守忠做梦也想不到,牟焲都被他给打成这样了,还能有还手的余地,这一幕让他始料未及。
牟焲从角落里抄起捶衣棒朝樊守忠的脑袋砸去:“我当是什么人了,一条看门狗居然也敢爬到我的头上放肆?你姨母和姨夫没有教你规矩,那么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说话间,樊守忠的脑袋和后背挨了十多棍,张嬷嬷愣了一下,企图拦着牟焲让他别打,但眼下这状况,谁要是敢靠边,绝对讨不了好。
张嬷嬷不禁想起牟焲前段日子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他一看到血就非常地兴奋,刚才牟焲的确见了血...
从屋里打到屋外,上一刻处于上风的樊守忠逐渐处于下风。
附近所有的护院、丫鬟们听到来自牟焲院内发出的叫声跑过来看热闹。
庭院里,时不时传来小蛮的哭喊声:“焲五爷,你别打了,快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牟焲此时哪能顾得上小蛮和涟卿等人的劝阻?抡着捶衣棒,如同雨点般打在樊守忠的身上,鲜血从樊守忠的嘴里如涌泉般喷出。
张嬷嬷、涟卿小蛮以及赶来的护院看到这一幕,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有些人还在庆幸,庆幸先前没有跟某些刁奴一样对这位焲五爷吆五喝六的,如若不然,樊守忠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张嬷嬷生怕牟焲把樊守忠给打死,赶忙劝阻:“哎唷,我的爷啊,可不敢再打了,快停手,可别把他给打死了,他可是大夫人的外甥呀!”
任凭他们怎么呼喊,牟焲愣是没有听进去。
满头是血的关山咬了咬牙齿,大叫道:“竖子尔敢!”
牟焲二话不说,抡起捶衣棒朝樊守忠的嘴部砸去。
哗啦——
随着樊守忠的一口鲜血喷出,上下门牙都被吐了出来。
来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日子了,除了牟榕,这是第二个叫他竖子的人。
竖子是什么意思?依稀就是指童仆、小子、对人的蔑称,侮辱性极强的词汇。
樊守忠挨打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牟府各处,牟榕彭玉莲夫妇以及榕老太君,还有侯爵府各房的老爷小姐们闻讯赶了过来。
牟家二房老爷牟槐、三房老爷牟石、二房少爷牟波、二房大小姐牟燕彩、牟燕秋等人也跑过来凑热闹,里里外外不下三十来号人。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为之错愕,樊守忠倒在血泊之中喘着粗气,嘴里时不时吐着血沫。
牟焲脸色肃然,杵着那根捶衣棒坐在椅子上,他的鼻孔里残留着血迹。
“牟焲!你这个丧门星,竟敢明目张胆地在此行凶作恶!”这句话是大夫人彭玉莲说的。
牟焲冷眼望着她,淡淡地说道:“这条看门狗似的亲外甥吧?他不懂礼数,被我教训了一顿,被我打得...嗯...估计三个月都下不来床。”
听了牟焲这句话,在场众人皆是一阵惊呼,三个月下不来床?
同时他们心里也起了疑问,这樊守忠可是家里资历最老的老护院,难道连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都打不过?
原以为借着樊守忠能打的威名,让他来教训牟焲一顿,当然,能够把他给打死最好,但没想到的是,不但没能打死牟焲,反倒被牟焲给打成重伤。
牟榕冷声道:“纵然阿忠有错在先,你也不能下此毒手!你这竖子,还真以为家里没人能够治得了你了是吧?”
“就是,如此目无尊长的数字,就当好好地教训一顿,然后打出府去!”这句话,是牟家三房老爷牟石说的,原本牟焲对这位石三叔印象还算不错,但他说了这一句话,足以让牟焲对他改变了看法。
“尊长?呵,你们也配?”牟焲扫视了一眼牟家各房的老爷少爷以及榕老太君等人冷嘲道:“我记得,就在几天前,我跟你们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偏偏这条看门狗不知死活,跑过来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不是因为出身的原因,这种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打死都不足为过吧?”
樊守忠嘴里吐着血沫,虚弱地说道:“我...我呸...你这竖子...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牟焲单手握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捏,樊守忠刚想挣扎,却听到“咔咔”之声。
在场众人全身打了一个哆嗦,他们不敢相信,牟焲能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儿来,随后,牟焲一脚踢在樊守忠的肚子上。
樊守忠仰头倒在地上,咳嗽了半晌,又吐出一滩血沫。
“焲五爷好大的威风。”小蛮和鸳鸯二女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榕老太君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够了,焲哥儿,难不成你还想闹出人命来?”
“您别说,老祖宗,我还真想弄死几个。”说这句话的时候,牟焲双目一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榕老太君:“想想我先前被你的孙媳妇毒打,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曾孙玄孙、还有这群狗仗人势的刁奴殴打,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弄死几个一了百了。”
牟榕、牟槐、牟石兄弟三人虎躯一震,看着牟焲那双冰冷的眸子心中一寒。
这双眼神...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啊......
跟牟焲接触久了的牟燕秋、鸳鸯以及张嬷嬷涟卿也不禁吓了一跳,对于他们而言,此时的牟焲更加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陌生与胆寒。
彭玉莲啐道:“哼,你这贱泥子好大的口气啊,我就不信你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杀人不成?有骨气的,你杀一个我试试!”
牟焲那冰冷的目光向彭玉莲投来,看得彭玉莲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
“呵呵,榕大奶奶,我的大娘啊,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记得我那天说过什么吗?”
彭玉莲浑身一震,耳畔突然想起当日牟焲对自己二儿子说的话:
“呵呵,二哥啊,你可别忘了,今天,我这双手已经沾了血,自然不在乎多两条人命。”
当彭玉莲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顿感彻骨的冰寒,当日他是如何给自己爱犬开膛破肚的,在行众人都是有目共睹,再加上自己的这个外甥被打得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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