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总就是白露后,夏至的心始终处在慌乱中,她本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相见,本以为把他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就可以了。
但命运之神竟然让他们再次相见。
她知道,六年前对他造成的伤害,肯定让他无法原谅,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单亲妈妈,早已配不上他。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面对他,于是,她准备好了辞职信。
可是,命运却又一次跟她来开了个玩笑。
医生告诉她,小可的耳朵可以通过手术治好,不用再戴耳蜗。
但是手术费要20万。
这些年,夏至一直在乡村支教,工资本来就不高,还要供夏天上大学,给妈妈寄生活费,小可之前戴的耳蜗已花了不少钱,现在更是一点积蓄都没有。
如果把工作辞了,一时很难再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恐怕连租金都成问题,更不用说20万了。
思前想后,夏至决定先不辞了,还是先赚到20万手术费再说。
再说,白露现在是公司的高层领导,相信碰面的机会也很少。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六年前,她为了30万离开了他,六年后,她却又为了20万留在他身边。
自从那次晕倒,白露在众目睽睽下把夏至抱走后,公司一下传遍了。
大家都在打听这件事情,毕竟从不多看公司女职员一眼的白露,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还真是破天荒的一件事。
所以,夏至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女儿的事,也被翻出来,传得人尽皆知。
于是,各种各样难听的话也在公司蔓延。
夏至坐在办公室里,她依然淡然自若地整理着文稿。
“你们知道吗?她竟然是个单亲妈妈,女儿都上了小学了。”一个女同事说。
“真看不出来,她看起来那么年轻,还以为才二十多岁。”
“她都三十了,比我们白总还大四岁,真不知道白总看上她什么。”
说话的几个女同事平日里最爱聊八卦,她们做梦都想嫁给白总,可白总却对她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们几个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三十岁的单亲妈妈,竟然能得到白总的青睐。
这么好的发泄机会,她们当然不肯错过。
“你们知道吗,听说她那女儿还是个残废,好像是耳朵有问题。”
“啊,那不是个聋子吗?”她们故意大声说着,生怕别人听不到。
办公室其他的同事都觉得她们几个太过分了,夏至平时虽然性格淡然,但并不冷漠,同事有需要帮忙的,她都会热心帮忙,所以,大家还是挺喜欢她的。
但,虽然夏至平时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别人怎么侮辱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侮辱小可就不行。
她忍无可忍,走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个人的脸上。
等那个女的反应过来,她也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夏至的脸上。
夏至摸着滚烫的脸,冲出了办公室。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从未打过人的她,
竟然失去了理智。
因为,小可是她的底线,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在门口,慌乱中,她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抬起头,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掌印,也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夏至说了声“对不起”,便继续往外冲了出去。
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公园里,夏至找了张椅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小声啜泣着。
不远处,白露心如刀绞,只能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她。
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
“啊!”白露又是一阵头痛,头脑里又出现了一个女子哭着跑出去,他在后面紧紧相随的情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年前车祸醒来后,一直没有出现头痛的现象。
虽然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但却从来不会在白天清醒的时候出现。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夏至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看他的表情,似乎她和他认识许久。
对了,她还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原来是我!难道她很久以前就认识我,还是指的是几个月前在酒吧的那一次。
对了,在酒吧的那一次,她一见到我,为什么要逃呢?
白露决定弄个明白。
那天,他无意中听到陈朵与夏天在打电话,得知夏至的女儿做手术需要20万。
于是,白露心生一个主意。
他把夏至约在离公司不远的那个公园那里。
“夏小姐,我知道你最近急需用钱。”白露单刀直入地说。
“哦!”夏至由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看白露。
昨天听到陈朵说白露六年前车祸醒来后就失忆了,夏至才恍然大悟,难怪白露会有如此奇怪的举动。
夏至听了心痛的无以复加。
面对着白露,她始终觉得有愧,面对已经失忆的白露,她更不知该说什么。
“我家里缺一个钟点工,你晚上不用加班,下班到我家工作两个小时,我给你两倍的工资。”白露故作淡定地说。
“啊?”夏至一阵错愕。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答复。”说完,白露就走了。
晚上,夏至回到家里,看着卡里那点积蓄,想起医生的话,医生说最好是能尽快手术,年龄越小做这个手术,成功率越高。
看着小可那熟睡的脸,想起小可在学校被人嘲笑,她拨通了白露的电话。
“喂,是白总吗?我答应你!”放下电话,夏至呆坐在那里,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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