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一辆车开了过来。
妍妍一行人，走了下来。
她对着镜头，一脸认真严肃。
“宝宝们，前面就是灵州市黄河公园了，已经十一点了，这边一个人也没有，里面黑漆漆一片，怪吓人的。”
助理小伙子，拿着手机。
司机则跑下来，负责灯光。
“咦……”
“前面有人，是个老大爷和大叔。”
助理镜头一转。
妍妍走了过来。
很有礼貌，笑问道：“大爷，请问您是黄河公园的门卫么？我想问一下，有关黄河公园闹水鬼的传闻您听说过么？”
直播？
现在社会，快手、抖音、火山小视频横行。
老大爷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玩快手。
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直播。
昨天有师范的学生为了满足好奇心，淹死了一个。
刚刚有个愣头青，翻墙过去了。
现在又跑来一个女主播？
若是平常，老大爷可能还会给妍妍讲几句，可现在？
转身进门卫房了。
他得赶紧打电话，否则，那小伙子极有可能出事。
妍妍，一脸懵逼。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直播弹幕，有着几秒钟的空白，紧接着，密密麻麻整个直播画面都被一条条弹幕占据了。
“66666啊。”
“老大爷灵性。”
“折腿主播一脸懵逼。”
“讲个笑话：本平台第一户外灵异探险女主播想去探险，结果没能进门儿。”
当然。
也有妍妍的脑残粉。
破口大骂。
要人肉老大爷。
出租车司机回过神来，看着清凉热裤美女眼睛一亮……啧啧，虽然上了年纪，可年轻小美女就是嫩，就是养眼。
他的话痨毛病又犯了。
向前走了一步。
走进镜头中央。
“小姑娘？搞直播呢？”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本人吴占奎，外号灵州的哥小灵通。”
……………………
却说苏牧然。
两米高的铁门，对他真的没有难度，他若是全力爆发，别说两米高，就是两层楼，一个助跑都能跳上去。
翻过铁门。
站在吊桥上。
这时，阴风又起。
苏牧然双耳一动。
救命！
救命！
河里传来的声音，从模糊，变得清晰。
仿佛就在耳畔。
隐隐的，似乎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让人听到就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不顾生命，跳下河中救“她”。
探头看去，水面上，一道柔弱的身影，正在拼命挣扎，似乎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苏牧然纵身一跃。
噗通。
直接跳了下去。
冰凉浑浊的黄河水灌入耳鼻，呛得苏牧然有些意识昏沉，苏牧然这才记起来——我……特么的不会游泳啊！
很尴尬。
西北这边，“旱鸭子”居多，随便挑十个人，有可能只有一两个会游泳的……甚至，十个都不会游泳。
苏牧然小时候倒是玩过水。
是在张家村老爷子家门前的水渠里。
“叮！”
“你受到水鬼的攻击，功德值+1，潜水能力+1。”
苏牧然：“…………”
这特么。
这只水鬼这么给力？
自己不会游泳而已，她直接给了自己潜水能力？
刚刚被呛得不行的苏牧然突然发现，自己……在水中居然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叮！”
“你受到水鬼的攻击，功德值+1，潜水能力+1。”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似乎，可以在水中呼吸一般。
那道柔弱的“身影”，还在挣扎。
苏牧然以一种极为难看的狗刨式，向着那道“身影”游去。
可就在这时。
水流，似乎突然变得无比湍急。
水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苏牧然的脚踝，拉着苏牧然向着河底潜去。
苏牧然也不抵抗。
先赚一笔功德值再说。
“叮！”
“你受到水鬼的攻击，功德值+1，潜水能力+1。”
“叮！”
“你受到水鬼的攻击，功德值+1，御水能力+1。”
卧槽？
什么东西？
御水能力？
也对。
水鬼会潜水，也会御水，等到御水能力，貌似很正常。
黄河水本就十分浑浊。
可此时此刻，苏牧然发现，自己在河底，居然能看出几十米远。
莫非潜水能力、御水能力，还能增加自己在水中的目力？
救命声，停了下来。
那道挣扎的身影，沉入水底，缓缓的，游到了苏牧然身旁，苏牧然则是猛地转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那苍白的面孔浮肿，其上，有着一个个脓疮，不断有血水，从脓疮中渗出来。
她的下半身，并非人类，而是布满了鳞片，也布满了脓疮，上面还覆盖着很多水藻，显得极为恶心。
这特么……
这么丑？
苏牧然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被水鬼的模样给恶心到了。
一旁。
水鬼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
居然还没死？
然后。
她看到，苏牧然呲牙一笑。
嘴里，冒出了一个个气泡。
这尼玛……
这一瞬间，水鬼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额，从鳞甲下半身，直钻天灵盖……
这个人的笑容。
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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