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的卡通裙，因为愤怒、戾气，突然变成了血色。
红衣……
莫非代表着一种等级？
可柳少龙，为何没变？
苏牧然目光闪动，心有猜测。
一道道血线卷来。
苏牧然不但没有躲避，反而一脸惊喜，那神色……就差大喊：快抽我，快抽我！
既然“红衣”代表着等级。
那还怕个毛线？
啪！
一道血线卷来，刚刚落在苏牧然身上，便被反震的粉碎。
“叮！”
“你受到红衣女鬼的攻击，功德值+1。”
“叮！”
“你受到红衣女鬼的攻击，功德值+1。”
“叮！”
“你受到了红衣女鬼的攻击，功德值+0.5。”
“…………”
“这特么！”
苏牧然心中正爽，突然系统提示消息，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小数点，然后他便看到，充斥着满楼梯的鲜血，缓缓消散。
女童卡通裙子上面的血色，也开始褪去。
砰！
李小龙直接跌倒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这短短一瞬间，他接触到了莫大的恐惧，那种剧烈的窒息感，仿佛让他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一趟，渐渐的，他恢复了神智清明，就看到，一旁的苏牧然，一脸意犹未尽，叫道：“不要停，继续，继续打我啊，小妹妹，别停……”
“…………”
“不愧是大师！”
李小龙张了张嘴，心中对于苏牧然的崇拜与敬畏，再度飙升。
“咦……叔叔，我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的气息和模样恢复了正常，她张大嘴巴，盯着李小龙，诧异道：“叔叔，你干嘛睡在地上？”
“地上凉，让他躺会儿。”
苏牧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看样子，小姑娘化身“红衣”，应该是一瞬间爆发出的戾气、怨恨所致，比起郊区工地的那位真正的红衣女鬼，差了很远。
那红衣女鬼，可是一口气给了自己十几点点功德值呢。
这小姑娘就算加上“助鬼为乐”奖励的一点功德值，总共才捞了4.5点功德值。
“好了，小姑娘，你爸爸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你爸爸吧。”
苏牧然开口说道。
这小姑娘，其实也怪可怜的。
至于那柳少龙？
被绿的好！
这种畜生，自己想死也就罢了，居然还牵连别人？
“好啊。”
“爸爸很痛苦的。”
“我一个人，很害怕，我想让爸爸陪我一起走呢。”
小姑娘蹦蹦跳跳，开始上楼。
苏牧然眼睛一亮——会不会有可能，还能达成一次“助鬼为乐”的奖励？
心中，也开始考虑，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小姑娘很可爱。
很懂事。
可是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一人一鬼上了五楼，李小龙连忙爬了起来，谁敢管特么的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就算是用爬，也得跟在苏牧然身边。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五楼，很安静。
大部分病房的灯都已经熄灭了。
小女孩带路，蹦蹦跳跳，来到了5楼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病房外。
“爸爸就在里面。”
“爷爷奶奶也在。”
“可是我怎么叫，他们也不理我，他们也看不到我……”
小姑娘有些伤心，泪眼婆娑。
病房里。
值班大夫，刚刚查过房，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大夫摇了摇头，取下口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大夫？”
“我儿子怎么样？”
“他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婆婆，焦急问道，她头发花白，精神憔悴，双眼红通通的，这几天，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旁边，穿着洗的发白的老爷子，故做坚强。
他已经六十几岁了。
常年在乡下劳作，所以身体也显得有些健朗。
可在医院熬了几天几夜，老爷子的精神很差，再加上他又感冒了，此刻能站在这里，纯粹是靠着一口气坚持着。
他不能倒。
唯一的儿子，昏迷不醒。
疼爱的小孙女，也走了。
他要是倒了，谁来照顾昏迷的儿子？谁来照顾老伴？医药费……谁来凑？
那位大夫，沉吟道：“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受的伤，都是外伤，手术也做的很成功，可是却一直无法醒来……”
“另外医药费那边……”
“大爷，大妈。”
“我已经帮你拖了几天了，再拖，医院都得处分我了。”
老爷子连忙道：“大夫，您放心，医药费我们一定交，我老家的地和房子，已经再联系卖家了。”
苏牧然听不下去了。
他走了进去，咬牙道：“老大爷，据我所知，这是一件车祸事故，肇事者那边没有赔偿么？”
小女孩，扑到了病床上。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
谁说鬼魂，没有眼泪？
李小龙也走进了病房，刚刚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脸上，闪过了一抹愧疚之色。
这件事情，说到底……
是因为他绿了柳少龙，才引起的。
虽然柳少龙，丧尽天良，可李小龙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并非没有良心。
“大夫。”
他对着那位大夫招了招手，将大夫叫了出去。
压低声音，在门口问道：“大夫，在哪儿交费？”
声音很低，可以苏牧然的听力，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这小子……
还有救。
他绿了李小龙，是冲动也好，对兄弟不忠也好，可柳少龙……特么的直接毁了一大家子，若是意外事故，苏牧然无话可说，可他酒驾、故意撞人，这就天理难容了。
人心呐……呵呵。
柳少龙，开得起跑车，他劳资，难道出不起几十万的赔偿款？
老婆婆，哭诉了起来。
“那群王八蛋！”
“他们没赔偿，说是是我儿子，撞了他儿子。”
“那边没有监控，我们想要告他们，都不知道去哪儿告……”
老爷子，则是十分警惕。
看着苏牧然，疑惑问道：“小伙子，你们是什么人？”
苏牧然想了想，笑道：“我？我来医院探望病人，听到了你们的情况，顺带过来看看，我那位朋友姓雷，他叫雷锋。”
抬头。
看向病人。
病人身上，有着一缕缕阴秽气息。
现在“小姑娘”又趴在病人身上，病人身上的阴秽气西，逐渐加重了。
正常人，况且承受不住鬼魂的阴气，更何况是一位气血不足的重伤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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