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回答不上马龙的问题。
他以前或许有意识到，只是刻意不去多想。
现在马龙把问题摆到他面前，让他没办法再逃避！
而马龙还在继续他的诛心之谈！
“微光是这样，海克斯科技同样如此！”
“维克托教授应该最清楚，海克斯水晶的来源对吧！”
维克托点头，“这并不是一段光荣的历史，而是壳人族和恕瑞玛的血泪史……”
“是的！恕瑞玛的水晶之痕，水晶先锋的斯卡纳所在的壳人族，因为海克斯原初水晶，差点被菲罗斯家族给灭族。”
他知道这么多的秘史，维克托斯凯一点都不惊讶了！
毕竟，迦娜女神算是祖安和恕瑞玛地区的百科全书。
马龙娓娓道来，“原初水晶毕竟是有限的，所以菲罗斯家族一直致力于人工合成海克斯水晶。”
“植入了原初水晶心脏的卡蜜尔青春永驻，一直以菲罗斯家族首席密探的身份活动，铲除一切不利于菲罗斯家族的障碍，维持着所谓皮城的平衡。”
“菲罗斯家族的人工合成海克斯水晶产业，就在我们祖安的中层广场。那一座座的白色尖塔，就是祖安重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剧毒无比的废液从未经处理，直接排放……”
维克托和斯凯听了之后，脸色更加沉郁了。
“可以说，海克斯科技，就是建立在壳人族和祖安的苦难之上的。”
“但祖安并非享受到海克斯科技的任何好处，你们觉得这公平吗？”
维克托只感觉刚刚被治愈的脑袋又开始疼了，“为什么会这样？”
“答案很简单！”
马龙也不卖关子。
“因为以菲罗斯家族为代表的兹本家们已经占据了先发优势，有钱有势，还能用舆论忽悠大众。”
“当然，最重要的其实是武力！”
“皮尔特沃夫本土势力，就是以青钢影灰夫人卡蜜尔为代表的家族密探和私兵。”
“更有来自诺克萨斯的米达尔达家族的分支，米达尔达战团的战力远在皮城之上。”
“不管维克托教授你们愿意或者不愿意，过不了多久，海克斯科技就会用在战场之上。”
“黑默丁格这个皮城之父，议员，皮尔特沃夫大学的校长等身份也完全不能阻止。”
“约德尔人都太过单纯！根本斗不过老谋深算的兹本家和诺克萨斯。”
听马龙这样分析之后，维克托和斯凯的心更沉了。
萨勒芬妮倒是比较乐观，“迦娜女神不是一直站在我们一边的吗？”
“对啊！”经她提醒，维克托马上反应过来，眼前站着的，不就是迦娜女神的分身和他的神选者吗？
马龙道，“迦娜女神的神力来自于她的信徒！信仰迦娜女神的人越多，迦娜的神力越强。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是我们所有普通人集体意识造就的神。”
“所以，真正的力量其实是我们劳动群众。”
这样的说法让维克托感到新鲜，这是“神选者”能说的话吗？
一般传教的，不是宣扬自己的神越厉害越好吗？
马龙也没多解释，只说，“斯凯老师，麻烦锁下门！”
斯凯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
维克托也没阻止，他也想看看，马龙还有什么要拿出来的。
“小萨，该你上场了！”马龙转头对萨勒芬妮说。
“啊！”
萨勒芬妮有点懵圈。
“你听到的歌，会唱吧！”
萨勒芬妮虽看着有些傻傻的样子，其实并不笨，只是天真烂漫而已。
“会唱的！”唱歌都可以算是她本能一样的天赋，马龙要她唱什么歌给维克托和斯凯听，还要关门不给其他人听。
萨勒芬妮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该唱哪首歌。
但她也有个小小的请求，“你和我一起唱好不好？”
马龙点头，还以为她要求和她一起出道当偶像呢！
萨勒芬妮激情澎湃，把马龙的手握得更紧了。
斯凯羡慕的看着两人，萨勒芬妮这个千金大小姐看着虽不太聪明的样子，可她的勇气，却是斯凯自己根本没法比的。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
“一切归劳动者所有，哪容得下寄生虫。”
一共六段的迦娜女神变革之歌，马龙和萨勒芬妮唱得特别投入。
艺术歌曲的强大感染力，是枯燥的理论没办法比的。
让来自祖安，从小吃苦的维克托和斯凯都在心底跟着哼唱。
不需要马龙再多做什么解释。
维克托就明白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虽然和旧世界秩序的维护者武力差距还比较大，维克托并不觉得有什么。
迦娜女神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他再像以前埋首实验室做研究，根本没办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反而会背道相驰。
“我们该怎么行动！”维克托恨不得马上展开行动，弥补他过去的所作所为。
“维克托教授，我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可马龙让他不要着急。
迦娜刚就在跟他沟通，听完这首变革之风的歌曲之后，维克托和斯凯已经正式成为迦娜女神的信徒。
迦娜所获得的神力，又增强了许多。
维克托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比萨勒芬妮提供的还要多。
这也没有出乎马龙和她的预料，毕竟，维克托从小到大的理想，就是为人民群众谋福利。
维克托却已经迫不及待，经过马龙和迦娜女神的提醒，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海克斯科技的正确用法。
“海克斯科技武器，就该掌握在我们劳动群众手里。而不是给贪婪的兹本家，还有如诺克萨斯人一般嗜血侵略的国家机器手里。马龙你说得对没错，我过去的确是天真了！”维克托的确是天才，很快就知道了，谁是劳动群众的真正敌人！
“是的！”马龙点头，“手里无剑，和手里有剑不用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我们热爱和平！”
“但和平得来不易，只能以斗争求和平，绝不能把主动权交给别人！”
维克托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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