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是眼前的一切风景,没有光线亦没有影子,唯一感受良好的是没有潮湿与阴风。
“哥哥,你在哪?”
“诶,在这”
“弟弟啊,哥求你件事,你是不是有照明功能?”
“不知道啊,我刚拿到核心,不会使用这个躯体。”
“好吧。”心里觉得他总在欺骗我,但是我却没有证据。
我摸索着四周,希望不会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艰难的左右移动,别怪我胆小,人在黑暗中确实会失去一切安全感,尤其是那种厚重能通过触觉感受到的时候。
墙壁是光滑的,并没有苔藓,脚下也没有风流过,但是密不透风的空间里,人怎么可能活着,不对,没有问题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刺眼的光亮起,一瞬间的大脑空白,我晕了过去,醒来已是在大殿里。
不知道谁把我放在这的,周边已经没有弟弟的身影。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你不是想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嘛去,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发生了什么吗?
推开这扇门,一切都会有答案,可你要想好了,谎言或许是让你心安的东西,真相与现实只会让你痛苦,永远活在幻想中才是你最终的幸福。
我宁愿明明白白的死去,也不愿这样迷迷糊糊的活着。
那些活在幻梦中的不会失败,因为他们不配失败没有开始勇气的人,不配嘲笑发动冲锋送死的骑士,骑士精神都不曾拥有的骑士,还配做骑士吗。脱下铠甲,丢下配剑与盾牌,扔下曾经获得荣耀,收拾收拾东西去世吧。
风车怎么了,在我眼中这就是生活的苦难,不是发泄而是态度,做不好那就提升能力,这没人会看不起你,而放弃不做,别说别人怎么样,我鹭第一个唾弃你这个懦夫。纵使千军万马,我只有一人,依然坚定冲锋。
这不傻子行为吗,莽夫,有勇无谋的弱智,这不是英雄游戏,没人会记住你的牺牲,赢了没人记住你,输了所有人都辱骂你,你何必呢?意思意思得了,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骨感的要死,梦想是山巅高峰,可生活却是深渊沟壑,还是太年轻。
选我所选,无悔今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什么后果我都担着,既然我种下了这个因,它结出怎样的果也是我该着的。
因果不是这么用的,所谓因果,世人皆害怕因所带来的果,而我却害怕沾染因本身,一因或有多果,但一果并非因一因而起,我之畏因,畏的是因我而且,却果非我吃,我怕给人造成麻烦,所以尽不沾因。但我的行为又导致了别人麻烦的要死。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自责,一切皆是命,命运在因果之上,命运不出因果称雄,但是命运一出,一起因果就有迹可循,因非你不想沾因就沾不上的,果并非你想吃就能吃的上的,一切都是在你自身能承受的范围里所加上的内容。
那么说一切皆是命运那都不用努力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
对吗,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回不来的永远回不来,那都重开好了。
你们杠什么杠,人家只是告诉你,不用在意世人的评价,生活中没有这么多的观众,你也不是什么明星。
对啊,我们登上并非属于我们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你也不是你自己愿意来这个世界的。
人并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死,就想豹子与斑马无法改变自己的花纹斑点一眼,你亦无法把握时间的流逝。
空间是个枷锁,但你要感谢这个枷锁,要不是枷锁锁住你,你可能早就丧命了。
追求自由没有错,谁不想像蒲公英一样自由呢,可自由的蒲公英也不能一直飞啊,它终究要落地,要把自己锁起来,才能得到生命啊。
说到生命啊,那可是比性命昂贵的东西,性命不值一提,死了就死了,怕的是没有生命啊。
说实话,就算是你再来一次,回到那个时候,那一刻,以你当时的灵魂厚度与生命长度,你依然会选择一样的答案,并不会有何改变,你所谓的现在的最优选择,不过是在以你现在的阅历嘲笑自己幼时的自己罢了。
我向前走着,不断看着石刻上的字,有的工整,有的扭曲,有的草草寥寥看不清写的什么,直到转完了这一圈,到最后一块石壁,上面没有字,是空白的。
“少年那么你想写什么,你看到了大部分人的选择,也有人给出了你心心念念的答案,开始选择吧,选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这石窟本就不是为你准备的。”我又听到了脑海中的声音,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如此真实,仿佛那个老者就在身边一样。
我……应该写什么,我不断踱步,我也不会写什么,我只是个文弱书生,文弱指的不止是躯壳啊,还有字面意思的文弱啊。
“少年还没有想好吗?那不好意思了,那你可就要留下来陪这些孤寡老人们聊天了。”那扇门竟然在一点点淡化。
“等等,老头,我写,我写,别关门,笔给我。”
一柄似圆锥的物体出现在我眼前。
“写啊。”
“怎么写?”
“用这个啊。”
“你告诉这就是惊喜,就这东西,怎么个事。”
“你写不写,不写关门。”
门又一次淡化,行,老头你等着,你甭能。我心里暗暗发狠到,但脸上还是堆着笑,“好的,老先生。”
我便洋洋洒洒的写到:与自己灵魂的对话,就像一面玻璃海,互相瞧不上对方,却又干不掉对方,不想接纳对方,又不能毁掉这面镜子。
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是互相鄙视对方的过程,是互相辱骂对方的时候,明明都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在深夜独处时,在月光照耀时,在乌云密布时,另一个你总会袭扰你,他与你截然不同,他总是与你走相反的路。
或许一样的丧尽天良,十恶不赦。
也许不一样的时候他内向社恐不善言辞。
但当他出来干扰你时,你总会想弄死自己,因为你就是他,他也是你,你们本为一体。
“等等,小子,你写的什么鬼东西?”
“你就说我是不是写了。”
“走吧。”
“好嘞,再见,哦,不再见。”
我在黑暗中醒来,已是繁星点点,沙漠的风还在肆虐。
“这小子,有点意思,不愧是你孙子,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无理取闹,一样的令人讨厌,一样的中二。”
“你连个孙子都没有,有嘲讽我的资格吗?”
“我可是三个小棉袄,不像你这个漏风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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