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乐杨生指了指周围。
陆奇赶忙将这几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众人见赵龙跑路，退费无望之下，便想着将开山拳馆的练武器械拆掉卖出，所得的银钱变算作补偿。
“你们倒是大方，可难道不知，这开山拳馆已经是乐某得产业了吗？”
哪怕事先已经料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可真正遇见了，乐杨生心中的愤怒依然还是难以压制。
乐杨生盛怒之下，先天境界的气势无意识泄露了些许，压得那些弟子惶恐不安，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赶紧给我滚，免得我一会儿压不住火，给你们好好紧紧皮！”
乐杨生这句话说出，众人如蒙大赦，丢下手中的东西，慌忙逃跑了，只留下一个陆奇。
“你怎么不走？”
看着留在这里的陆奇，乐杨生不禁讶异。
“乐大侠神功盖世，比赵龙墙上许多，我陆奇想拜乐大侠为师，修习您的拳法。”
没想到陆奇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乐杨生心中本能的有些不喜，不过并没有表示出来。
乐杨生出身大派，不清楚这些武馆弟子与武馆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赵龙刚刚跑路，这个开山拳馆的弟子就要另拜他人为师，是以心中有些不喜。
他看了眼费清。
费清倒是笑呵呵的说道：“乐老弟，你的好武功众人皆知了，陆奇想要拜你，收下就好了。”
“可这弟子岂是说收就收的？”
乐杨生有些不认同费清的话。
与乐杨生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费清自然得知乐杨生以前从未开过武馆，对于武馆的规矩知之甚少。
于是将乐杨生拉到一边，给他解释道：“我知道乐老弟你的意思。”
“只不过武馆收徒，相较于门派传承，更像是在做生意，无非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罢了。”
“你打败了赵龙，收了他拳馆里的弟子又如何？别人知道了不但不会诋毁，反而觉得是你武功高强，折服了这些弟子。”
“这样吗？”
乐杨生点点头，只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费清又接着解释道：“这武馆里也分普通弟子和入门弟子，普通弟子如陆奇之流，说是弟子，其实就是顾客。”
“而这入门弟子则就不一样了，需要考察其天赋，心性，收下了便真的算是你的传人了，那样的弟子便是与那些门派拜师也无甚区别了，是真正要邀请宾朋，摆上几桌拜师宴的。”
“不过赵龙来到望平日短，并没有收下一个入门弟子，所以你要是有本事，把他原本武馆里的弟子都召回来，也无甚不妥。”
费清解释的清楚，乐杨生也明白，转身来到在一旁等候许久的陆奇，这是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这陆奇倒有眼力见，从怀中掏出一个簿册递给了乐杨生，口中解释道：“乐大侠，这是开山拳馆赵馆主记账的册子。”
“他今日走得急，没有带走，我看到后将它收了起来，想着乐大侠或许能用到。”
乐杨生一挑眉，觉得这个陆奇还真是机灵，一手结果赵龙的账册，翻看了起来。
其中小部分记着都是门下弟子所教的银两时间，可以学多久，其余的边都是一些日常采买，人情往来之流。
事无巨细，可以看出这是赵龙亲自记下的账本，他看了眼结余，也不过堪堪四百多两银子，真要拿出三百两给谭明，赵龙也所剩不多了，怪不得要跑。
四百两还可以在其他地方租个拳馆，若只剩一百两，倒也可以洗洗睡了。
拿着账本，乐杨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点子。
他赶忙看向前面记武馆弟子缴费情况的那一页。
赵龙的五官虽然地处偏僻，但自身实力可以在望平县排到中上，所以一年教授徒弟也要一百二十两银子。
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是十两银子。
这价钱其实倒也不算贵，毕竟一般的客栈若是住上十天也要差不多一两银子。
其中最赚钱的还是那些弟子多交钱可以给其开小灶，一次就要三两银子。
他翻到记着陆奇那一页，只见陆奇所余银钱，在开山武馆只能再学半个月。
想了想他说道：“既然先跟我学，那就跟我学，就按这账上记得，这半个月你无需交钱，半个月后也按一月十二两银子算。”
陆奇赶忙答应，至于为什么一个月要比赵龙贵上二两，那自然是因为乐杨生的实力比他强。
“多谢师傅！”
“别这么快改口，等武馆开业，敬了茶之后再改口也不迟。”
乐杨生摆摆手。
“是，是......”
“这样，我交代给你一件事。”
乐杨生开口。
“乐大侠您说。”
“别叫什么乐大侠了，叫我一声乐师傅即可。”
“是这样，我看这账上记得，大多数弟子都是一月一交钱，现在月半，还剩半个月，你告诉这些人，若想跟我学武的话，这半个月内都不收钱，半个月后再按十二两银子交钱。”
“还有几个一下交个半年的钱，你也去找他们，告诉他们退费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赵龙。”
“但如果先跟着我学，那就每两个月补我十两银子，直到半年期满。”
“而且除了这些弟子之外，你若能招揽其他人来武馆学武，你告诉他们，走你的路子拜入武馆之后，第一个月只收六两银子，第二个月恢复正常价格，”
“你每给我拉来一个弟子，我免你一两银子，拉五个，我免你半月的银子。”
“是，乐师傅，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走。”
“行，你去吧。”
乐杨生点点头，让陆奇离去。
他看了账目，陆奇是这些弟子之中从没有交银两开过小灶的弟子，这说明比起其他弟子来说，陆奇的家境应该略有不如。
所以他便用这个方法让他给自己拉学生，想必有银两的驱使，陆奇应该可以为自己尽心招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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